此刻的淳于婉儿怔怔地陷入诗词中,神情美轮美奂,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
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的身子真如一副画中行人模样。
朦胧的月色灯光下,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
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
这一刻,淳于婉儿脱离凡尘的美感,更加逼真,就好像月光仙子谪落在尘间。
龙天羽有些保持不定了,自然而然地靠过了身子,贴在她的身前,双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大嘴朝着佳人的唇覆盖下去。
“啵——”
龙天羽亲完之后,见仙子满脸的愕然,像完全失去了意识在发呆地看着他。
“这一定是淳于姑娘的初吻了!”。
龙天羽心中激动,施展了霸道总裁那一套,直接壁咚。
“啊——”
淳于婉儿开始回过神来,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开始用力地推对方胸膛。
但龙天羽大男子臂力过人,紧紧怀搂着佳人,越来越用力,浓重的男子呼吸让佳人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那淳于婉儿自负才学,但始终未经男女之事,渐渐有些迷离,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
相拥片刻,淳于婉儿似乎适应了,接受了龙天羽的行为。
龙天羽抱住怀中佳人,像拥有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感觉,在她的耳边说道:“婉儿是我今生见到最特殊的女子,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女人,从此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吗?”
长这么大,淳于婉儿从没有这样接触过男子,虽然出去游历过,但带着面纱,隔着距离交流,从没有男人这样拥抱过她,跟她说出这样的情话。
因此,淳于婉儿的确动心了。
最主要是,龙天羽跟她在外面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与众不同,值得她托付身子。
“莫负心于我......”
淳于婉儿只说了五个字,却代表了她的意思。
龙天羽如获圣旨,心头狂喜,双手拦腰将淳于婉儿抱起,走向房舍的床榻。
.........
翌日,一缕阳光穿过竹窗射入清幽的房内,慢慢的移到床上男女的脸颊上。
龙天羽渐渐醒来,浑身筋骨舒坦无比,睁开眼帘,怀中佳人,那样的完美无瑕,如同落尘的仙子。
这是他平生首次见到如此美丽的佳人,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想起昨夜的行为,不禁心驰神荡。
其实,淳于婉儿这几日虽对这男子生出爱慕,但尚未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更怕自己是一相情愿,便有意避开他。
昨夜被他一番告白,的确心动了,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婉儿,你在躺下,今天我下厨。”
龙天羽明白婉儿此时应该不舒服,所以亲自下橱,弄了几样小菜,只是古代没有家用电器和天然气燃料,使他在厨房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将简单的一顿饭菜做好。
淳于婉儿不在乎吃的是什么,而是龙天羽这番心意。
“对了,婉儿,黄老伯为何一直没有来看我啊?”
淳于婉儿轻蹙秀眉,娇嗔道:“什么黄老伯?他是人家干爹,见面时夫君定要随人家同唤才是!”
龙天羽搔了搔头,浅笑道:“知道了夫人!那干爹为何一直没有来呢?我尚有许多疑问要向他老人家请教呢!”
淳于婉儿这才化嗔为喜,欣然道:“干爹在山上的观星台,正在研究奇异星相,以至忘乎时日,倘若龙郎想见干爹,一会婉儿领夫君去谷内观星台探望干爹便是!”
龙天羽轻轻点头,暗忖:有了关系后,感情交流的确有了天渊之别,前几日与她说上一句话已是难得,此刻被佳人天籁之音,甜美地叫着夫君,实在过瘾啊。
休息片刻后,由淳于婉儿为她梳洗一番,换上了三日来私下偷偷为他做的仕服侠装,大小合身,尺度刚好,可知佳人的心细手巧。
二人携手走出婉儿的闺房,漫步在幽谷小径。
数点荧光灼灼,林野树木密密排排,紫芝翳翳,白石苍苍,香兰馥郁,嫩竹成茵,清泉流曲涧,古柏倚深崖。
只须一盏的工夫,二人已来到几间竹舍,石径重重谩苔藓,竹篱蓬路藤花。
房舍门前啄翅盈立着两只只能在“野生动物园”才会看到的仙鹤,洁白净羽,使龙天羽啧啧称奇,脑海中浮现出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淳于婉儿牵着龙天羽的大手,推门入舍,欢喜道:“干爹,你看婉儿带谁来了?”
龙天羽环顾屋子一周,书架桌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竹简,北面墙壁像一张巨大的围棋盘,黑白相间却并非棋路,看似倒像以天上星斗相位交错成阵。
其中有五颗白子并列连珠,旁边附有篆字,上刻:“格泽、昏昌、国皇、五残,司危。”他怔怔出神,不知何解?
从竹屋内轩掀帘走出一位老者,一身灰色长衫,白眉似雪,长须飘动,恬静超然,气质入圣,仿佛天上仙人一般。
黄石公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各自一颤,均想:果然天生奇相!
他目光在龙天羽身上打量一番,四日前因他昏迷不醒,神色苍白,满脸灰土,并没有细看。
今日一见对方容光涣发,神采飞扬,不由惊呆。
转望女儿一脸妩媚之色,怎想到才识美貌称冠大秦的“玄女”淳于婉儿竟小鸟伊人地傍在男子的身旁,一该往日的冰清的神色,哪还猜不到此中缘故!
黄石公微微笑道:“婉儿当真不愧为才满天下的三奇女之首,怎地阔别三日,便把自己许了男人、嫁为人妇,竟连我这做干爹的都不知情啊?”
淳于婉儿羞得玉颊泛起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垛足嗔道:“干爹!不是那样的,是他昨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有些事,越描越黑,索性不辩解了。
她伸出葱指拧在龙天羽的肋下,嘟起小嘴娇憨道:“坏死了,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在干爹面前无地自容”
龙天羽忍着疼痛,向着黄石公微笑道:“干爹莫要笑话您这宝贝女儿了,否则晚上可有小生受得啦!”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相视而笑,目光当然移不开佳人的绝世娇姿。
龙天羽见她大窘,心下不忍,伸手箍住对方柔软腰枝,揽入怀内,向着黄石公好奇道:“不知干爹几日研究可有定论?我与婉儿等待三日不见干爹出谷,便只好让她带我前来拜会,也好当面谢过干爹救命之恩。”
黄石公捋着胡须,说道:“老夫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这几日还要多亏婉儿她细心照顾于你!女儿慧眼识君,喜结良缘。我这做干爹的也为她高兴,希望公子日后定要好生对待婉儿,老夫便从此了却心愿了。”
龙天羽拉住婉儿的手,坚定道:“干爹请放心,我龙天羽会一辈子疼她爱她的!”
淳于婉儿被爱郎的言语打动,秀眸转红,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自己已成为他的娇妻了。
黄石公满意点了点头,望着星罗密部的棋盘,叹道:“老夫两个月前夜观星象,发现一颗璀璨的‘圣王星’掉落在西北方郦山附近,此乃天之异象,老夫便知一代旷古烁今的将才枭雄降临于世,恐怕中原又要祸起战乱!”
龙天羽愕然一惊,心中却想:“什么圣王星?难道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是流氓皇帝刘邦、或是一代兵神韩信?咦……两个月前的傍晚不正是自己乘着那个庞大的烂飞碟,掉落郦山秦始皇陵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