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长腿缠上他窄腰,闭着眼用力吻回去。不知什么时候纽扣被解开,平时拿手术刀的手放在心口,指腹的茧不紧不慢地划,满眼都是痞。
乔蒹挣开这个吻,去拽他手腕,“过分了你。”
江远澄却绕到背后,单手解开挂钩,又回到前面,“别动,我看看是不是有肿块。”
这下她被吓坏了,老老实实再不敢动,屏住呼吸任他肆意,生怕真检查出点什么。好一会儿,女孩脸上已经红透了,刚想问问为什么要查这么久就被掐了一记。她再抬头看他,江医生满眼都是坏,她这才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推开,江远澄单手钳制她两个手腕反到背后,竟然又凑过来亲她。
白白被占了这么大便宜,乔蒹气得要死。江远澄还是不松口,单手托着,把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卧室走。
他俯身,似笑非笑,一颗颗解衬衫纽扣,“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家房租这么便宜吧。”
她恶狠狠瞪着他,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江远澄,你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一次?”江远澄把她手握着推到枕边,“那我也不会轻的。”
不管她怎么挣扎,他就像个有耐心极了的无赖,一寸又一寸地亲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惊恐。直到她因为羞愤难当快要哭出来,他才停下,饶有兴趣地欣赏她这副小模样,平时一贯冷峻的脸上也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
等乔蒹反应过来他又是在耍自己玩时,再也忍不住扑上来死命掐他脖子,一口咬在锁骨上,使劲瞪着眼不让泪水流出来。
死毛病。江远澄在心里骂。起身丢了自己的衬衫罩住她脑袋,“去洗澡,不逗你了。”
好像怕他耍赖一样,乔蒹飞快披上衬衫下床,嗖一下冲进浴室。门咯噔一声反锁,江远澄好笑地倚着门,“我有钥匙。不许磨叽,十五分钟出来。”
乔蒹发誓,除了军训,这是自己这辈子洗得最快的一个澡。她慌慌张张光脚跑出来的时候,严格的江医生冲她晃晃手机屏幕,“慢了一分钟。”
“那又怎样。”白眼还没翻出来,他又把她压在墙上,“那就再亲两分钟。”
五分钟不止过去了,江远澄终于松开她,丢下一句“自己去找干净衣服穿”就进了浴室。她只好光脚跳进卧室,抽了他一件黑衬衫穿上,又咣咣咣敲浴室门,“吹风机在哪里。”
水声停了,他擦着头发拉开门,走出来给她找吹风机。乔蒹吹着头发想,跑上江远澄的车,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而更愚蠢的是,她给哥哥发了最后一条通知他要离家出走的消息后,就把手机放在包里,留在了化妆间。
没办法,哥哥对她的安全一贯很谨慎,在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想逃跑,就非得如此。
他把拖鞋放到她脚下,握着脚腕穿进去,头也不抬,“新的。”
吹风机关了,乔蒹在他桌面对着仅有的几瓶男士护肤品噘嘴,沉痛地拧开盖子,“你能别这么糙吗。胡茬都有,扎死我了。”
江远澄很少废话,闻言从背后把她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耳垂,“拍了多少场吻戏?亲热戏呢?”
“你真把自己当我老公了,还问这个。网上有剪辑,自己看啊。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多。”
他似乎是不高兴了,松开她就翻身上了床,倚着床头看本医学书。乔蒹撇撇嘴涂完面霜,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他淡淡地开口:“别看了,没客房,只有沙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不紧不慢道:“就这一床被子,一只枕头。要么过来,要么……”
话才说到一半,她迅速掀开被子钻进来,尽量缩得离他远点。江远澄关了灯,转过身把胳膊放在她头顶,“我数三个数,枕不枕?”
她像是没了法子,老老实实把头枕在他胳膊上,仍是背对着他,小声道:“你每次带人回来,都不给枕头吗。”
“没带别人回来。”他另只胳膊过来,虚揽住她腰,在她耳边坏笑,“都带去酒店,床大。”
切。她推开他胳膊,又被搂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在我这里,即使找再多女人痕迹也没用。想报复我,就换点花样。同样的招数用两次,你不觉得腻吗。”
“你说什么呢,我……”她还想装傻,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衬衫吻她后背,“你上车的时候,我看到顾苍北了。下次记得找个专业狗仔来拍,他被人拍,可以。偷拍,实在不行。”
顾苍北!!猪队友!乔蒹恨得咬碎了牙齿,身后的人低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算盘倒是打的好。”
“都送怀里了,你说我吃不吃?”
怀里的姑娘一哆嗦,江远澄关了灯,捏过她下巴一吻,“今天我累了,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