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是宫里来的教养嬷嬷,是白桃去带来的,听到这个名字,凤简芸的脸色徒然便的苍白。
“自然,大小姐请放心,我们定然会公事公办的,来人将二小姐带回院子好好的学一学规矩!”
当即便有丫鬟上前将凤简芸给钳制住了,这些丫鬟自然也是来自宫中的。
“凤九歌,你仗势欺人,你敢打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凤简芸叫嚣着,下一秒嘴就被布条给捂住了。
“我有势,为何不仗?”
她冷笑一声,后背火辣辣的伤口让她的气势更甚,“你不如担心担心你母亲,会被太后怎样的问责吧!”
凤简芸脸色更加惨白了,就这么被丫鬟给拖走了。
见人走了,凤楚棉这才紧张的开口,眼泪珠子更是如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大姐姐,都怪我,你肯定很疼的对不对。”
安氏当即上前,“棉棉别哭了,快带着你大姐姐进去,白桃已经去拿药膏了。”
凤楚棉点了点头,扶着满头细汗的凤九歌进了屋,在褪去衣衫后,看着那狰狞的鞭痕,心中一阵后怕。
若是没有大姐姐,只怕她就要毁容了。
另一边,白桃刚进院子,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啊!谁!”
十一看着蹦了老远的小丫头嘴角抽了抽,从怀里拿出来了药膏,“太子殿下给的,但不要告诉你家小姐。”
白桃看着手心里的药膏,半晌才回过了神,但眼前哪里还有十一的身影。
“太子殿下,竟然知道小姐受伤了吗?”
她咛喃一声,立刻朝着望月院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东宫。
十一半跪在地上,轮椅上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寒光,显然是生了气。
“主子,药膏已经送给了凤大小姐的婢女手中。”
墨从寒看着奏折,脑海里想到的都是那丫头被鞭子抽打的画面。
虽然没亲眼见到,但那丫头自小便怕疼。
“以后,该出手的时候出手,再护不好人便滚去暗阁!”
十一缩了缩脖子,“是。”
见他挥了挥手,这才迅速离去。
另一边,凤九歌在望月院简单的上了药,安抚好了凤楚棉便回到了清歌院。
她趴在床上,寒寒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小声的叫了两声,似乎在担心她。
“你还真是要成精了,行了,我没事。”
看着外面深沉的天色,凤九歌的目光定在了床头的药膏上,今下午白桃拿出来的瞬间,她便知道。
这不是她药匣里的东西,问这个小丫头也是支支吾吾的。
但她已然猜测到了几分,是墨从寒。
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了一抹暖流,那本平静的湖泊泛起了阵阵涟漪。
“嗷呜?”
寒寒忽然站了起来,小尾巴摇的欢快,在看见暗处出来的人影后,欢快的扑了过去。
却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提溜住了。
“别动。”
清冷的声音,让凤九歌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异,她连忙拉过被子想要盖住后背的伤口,却被人大力掀开了。
“你倒这有本事,连鞭子都敢接了。”
到底,墨从寒还是放心不下,亲自过来了。
她侧头,看着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墨从寒,“原来太子殿下也有翻墙头的癖好。”
墨从寒将她嘴角的笑意收入眼底,眼眸微垂。
她看见他来,竟这般的开心吗?
“本殿不过看看,嚣张跋扈的凤大小姐,是怎样的惨状。”
他眸子微瞥,看着原本白皙的后背上多出来的伤疤,眼底涌现几分怒色。
“平日在本殿面前倒是耀武扬威的很。”
凤九歌摸了摸鼻子,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殿下来这里,就是看我笑话的?”
她撇了撇嘴,闷声说道。
墨从寒没有回答,控制着轮椅上前,凤九歌本以为他是走了。
却不想后背火热的伤口,顿时变得清凉了起来。
“别乱动。”
墨从寒见她要挣扎皱眉道,语气格外强硬。
“哦……”
她将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觉得心跳的极快,后背传来的触感让她脸上染上了几分红霞。
“百花宴,本殿会去。”
听到这话,凤九歌眼眸闪过一抹亮光,眉眼顿时弯了起来,“好,那日我会给殿下一个惊喜的!”
闻言,墨从寒拿着药膏的手徒然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少女眼眸中亮的如夏夜繁星,星光点点照射进了他冰冷的心,心上的冰徒然出现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