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还是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嘀咕道,“刚才就是下雨了,朕才不会哭呢,朕心中迷恋的,只有朕的面首们。”
而就在这时,却见残照已经从偏殿走了出来,即便面对如此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永远都是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的模样。
“太子殿下,侧妃娘娘昨日受了风寒,今日尚且在病中,生怕传给殿下,还请您回去。”
纱珠太了解自己了,这是在跟太子怄气呢,因为昨晚的事情,太子没有给自己做主。
太子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当淡月,只抬高了声音,“即是如此,那本宫便回去了。”
说完他便又对身边的丁樵道,“去告诉太子妃,本宫今晚去瞧瞧他去。”
纱珠冷笑,“无耻。”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从殿内跑了出来,衣衫翩跹,然后一把扑到太子的怀里,一双惨白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即便是不施粉黛,却依旧美的绝世。
她晶莹剔透的眼中带着斑驳的泪痕,想必是适才哭过了,越发显得可怜楚楚。
“妾身不许殿下去看她。”带着撒娇和赌气的口吻。
旁人依旧见怪不怪的了,却见太子轻抚她乌黑的长发,慢慢的说道,“气可消了?”
在他怀里的女子“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有。”邢鸾镜娇嗔。
纱珠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恨不得将两个人给拉开。
“蠢物。”她气的跺了跺脚,只转身走了。
等她回到膳房的时候,果然又劈头盖脸的被骂了一通,只说她送个桂圆汤竟耽搁了一个时辰,更重要的是,竟还将食盒给丢了。
她自然知道那食盒被她扔在偏殿里了,她可不想作死的去要。
纱珠只谎称不知被自己放在哪里去了,只想起了便去拿。
管事的女官也任由她破罐子破摔了,只按照规矩,接着罚她的月钱。
只怕再这样弄下去,得罚到她下辈子去了。
她被安排到外面劈木头去了,只等到晚上,木头只劈了几根,但斧子却坏了两三把,这差点给管事的气死了。
等被训斥之后,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去吃饭。
她已经饿了整整一日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厚厚的一圈肉却是纹丝未动。
众人已经吃完饭了,她只得吃一些残羹冷炙。
粗砺的米还剩下半盆子,她就着汤汤水水的,很快就吃进去了一大半。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懊悔,“吧嗒”一声将手中的木箸扔下,“这得长多少的肉,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即便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却还是横了横心,将手里的筷子给扔了。
不漂亮,她宁愿去死。
等她累死累活的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屋内那两个人正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见她来了,只相互看了一眼。
纱珠隐隐的听见,“太子”二字,便能猜出这位画娆姑娘又在不安于世,要去勾引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