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杀猪般的尖叫在院子里响起,柳烟芸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相信。
阮清霜真的活过来了。
“你居然没死!”
阮清霜冷笑,捏住柳烟芸下巴,语气危险:“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死,还回来找你了。”
柳烟芸瞪大眼珠。
四年过去,阮清霜好似变了一个人,眼里全是凶狠,冰冷的杀意叫她害怕。
她的脸毫无伤,手更是看不出一点问题。
这怎么可能?
柳烟芸不可置信,她明明将这个贱人的脸华花,踩断她的手指,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你不是阮清霜,不是!”
柳烟芸斩钉截铁的说,这一定不是。
阮清霜嗤笑。
“四年了,你还是这么愚蠢,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吗?”
阮清霜拔下一根银簪,危险的抵在她脸颊,一如当年柳烟芸对她做的一样。
“你说,我要是划下去,会发生什么?”
柳烟芸恐惧的瞪大眼。
她一生最重视的,除了晏峥,就是自己这张脸。
阮清霜要是毁了她的脸,她恨不得去死!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来人啊,还不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拿下!”
柳烟芸吓得颤抖,疯了一样大叫。
动静引来了府里的老夫人。
名贵的紫檀手杖狠狠敲地,柳老夫人神色着急,严厉呵斥:“阮清霜,你要做什么!”
宛如一根定心骨,柳烟芸顿时有了底气。
“姨母,娘救我!”
阮清霜挑眉,冷冷清清望过去。
柳盛容今年才三十六,正是风韵的年纪,头发看不出一丝白,精神抖擞。
如今正单手持着手杖,愤怒的看向阮清霜,眼底厌恶。
“原来您还记得我啊。”
柳盛容和柳烟芸是同族,柳盛容从妾位抬正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柳烟芸领进了王府,安在晏峥的房里。
这两人的心思路人皆知。
柳烟芸虽一开始是妾,但等过几年,再寻个由头抬为正妻,便名正言顺。
可是谁也没想到,晏峥自作主张,娶了阮清霜。
“那四年前那些事情,您应该也还记得吧?”阮清霜冷笑。
她和柳烟芸是一伙的,四年前那场陷害,就是二人合谋。
因为阮清霜一旦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柳烟芸都不可能被抬正。
只有让阮清霜消失。
这两人好恶毒的手段,将一个女人活活逼死!
柳盛容表情微变,冠冕堂皇道:“四年前的事你还有脸说,你勾结下人,做出淫乱之事,我不得已才叫人处决了你。”
“你既没死,不仅不反思己过,还上门重伤芸儿,你实在太过恶毒!”
“恶毒?”
阮清霜觉得好笑,“我恶毒,能有你们恶毒?”
“设计陷害,将我沉塘,连我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到底是谁恶毒?”
“你放屁!”
柳烟芸大声骂着:“你腹中那是孽种,不打死,难道你还想生下来?你可别忘了,你是王爷娶回来的人,你做出这种事还想让我们放过你?”
争执声音大,已经引来了不少下人。
甚至外面也围了看热闹的百姓,聚在大门口,往里面听墙角。
众人知晓青阳王妃私通一事,义愤填膺,纷纷议论此女恶毒,断不可留。
柳盛容劝道:“我知道你只是气不过,但四年前的事确实你做错了。只要你现在放开芸儿,好好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阮清霜冷笑。
这两个人,还真是脸皮厚,一唱一和。
“与人私通根本就是胡言,我怀的就是王爷的孩子。你们二人明明知道,却还要设计置我于死地,便是在置王爷的血脉于死地!”
阮清霜大声道,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柳盛容和柳烟芸表情慌了。
眼前的阮清霜,显然不如四年前好对付,若真让她掌握了话权,恐怕难办。
柳盛容脸色一沉,大声呵斥:“荒唐!”
“我亲眼所见,你与下人苟合,难道还有假不成?”
阮清霜挑起嘴角,笑的讥讽又昳丽,“真不真的,你自己去外面看看就知道。”
柳盛容有些不解。
走到门口一看,只听众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着:“真是王爷的孩子,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没错。”
“对呀,这小脸,活脱脱就是王爷嘛!”
柳盛容表情大变,差点站不住,冲进人群。
只见众人簇拥中,碎碧抱着阮小白,眼神微冷的扫着她
看见阮小白脸的那一刻,柳盛容踉跄一步。
“这……”
“这不可能……”
她都那样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还能生下来?
阮小白疑惑的看着这个奶奶,问:“漂亮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柳盛容一阵后怕,不敢直视阮小白的眼睛。
孩子的眼睛太干净,太单纯了,将她的恶毒衬得显露无疑。
跌跌撞撞回到院子,柳盛容几乎站不稳,咬牙启齿的问:“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阮清霜轻佻的笑着。
“不管我是用了什么办法,但眼下,希望你认清形势。”
“我的儿子,是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将来的青阳王。我听说,你之前还想过继宗族里的孩子,如今没这个必要了吧?”
柳盛容原已选好了人,还是个尚在吃奶的娃娃,领过来记在晏峥名下,由自己教养着,将来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听什么。
可阮清霜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计划!
柳烟芸慌了,“阮清霜,你胡言乱语,那不是王爷的孩子,不是!”
“还不快把这个贱人杀了?”
阮清霜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簪尖狠狠抵住脖子。
“由不得你们不认!”
“你们不认,晏家的祖宗会认,宗族里的长辈会认!”
“至于你……”
锋利的簪尖在柳烟芸脸上滑动,阮清霜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叫人一阵颤抖:“四年前的帐,该算一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