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软绵绵的,嗓音脆生生的,语气却一本正经,好似一个小大人一般。
看得秋焰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桃桃,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姐姐名字,也好听。”叶桃桃一脸认真夸奖道,“长得更好看。”
秋焰被她这毫不作伪的小模样夸得心花怒放,甚至心里对于这个自己原本不喜的姓氏,都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哎呀,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会说话?
若不是她身边还有两个大人跟着, 她都想将叶桃桃带在身边,据为己有了。
就在秋焰这样想的时候,叶桃桃忽然说话了:“姐姐,和我们一起吧?”
“嗯?”秋焰心思一动。
和他们一起吗?她倒也不是不动心,只不过……
她也是因为听说黑狱山脉有重宝出世所以才过来的,不过比起夺宝,她还有其他的念头,想去黑狱山脉深处一趟。
不过黑狱山脉深处,可不比这外面安全,里头藏着数不清的妖兽,更有甚者已经达到了金丹期。
这么一个小囡囡,若是也跟进去了,怕是还不够妖兽塞牙缝的吧?
想到这儿,秋焰无奈地挑了挑眉,对叶桃桃道:“姐姐要进去黑狱山脉的深处,会有危险,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哎?”叶桃桃有些失望,她真的好喜欢漂亮的大姐姐啊。
秋焰只好轻轻点了点她手腕上的红绳,道:“不过姐姐也舍不得桃桃,桃桃把这个东西戴好,姐姐有空还会来找你玩的。”
叶桃桃重重点头。
*
目送秋焰两人离去,柏辛与萧衍走到叶桃桃的身边,察觉到小妖兽的情绪有些低落,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怎么了?”柏辛关切地问道。
叶桃桃咬着手指,眼睛里满是沮丧:“秋焰姐姐走了。”
“小妖兽很喜欢她吗?”萧衍开始恰柠檬了,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酸味,毕竟小妖兽都没这么舍不得自己过。
叶桃桃点了点头:“喜欢!”
柏辛安慰道:“她不是说还会来找你玩的?”
叶桃桃这才稍微展颜。
柏辛抬头与萧衍对视一眼,其实两个人对于秋焰都是有些警惕的,见秋焰拒绝同行,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毕竟谁也不知道,秋焰若是发现了小妖兽的秘密,是否会动歪心思。
至于秋焰系在小妖兽手腕上的那一截红绳,两个人本来也是想摘下来的。可是如今见叶桃桃这样喜欢秋焰,又不好动手了。
萧衍细细观察了那截红绳一番,微不可觉地朝柏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看出来什么。
确实只像是一根普通的红绳,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为什么刚刚那个男人一副紧张之色,不赞同秋焰将红绳给叶桃桃呢?
他们想不明白。
与心眼多的数不清的大人不同,叶桃桃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心情,摇了摇手腕,红绳尾端的两个小铃铛叮当作响。
她弯下腰,从地上团了一团雪,搓成一个小雪球,朝着萧衍丢了过去。
打雪仗!
叶桃桃眼睛亮晶晶的,这么大的雪,不打雪仗多可惜啊。
萧衍被雪球砸了个正着,倒是不疼,就是看到小妖兽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也有些手痒了。
打雪仗居然偷袭?自己今天就要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本事。
萧衍弯下腰抓了两团雪,也搓了一个蓬松的雪球,朝着叶桃桃丢了过去。
“咯咯咯!”叶桃桃笑着躲开了雪球,又搓了一把朝着萧衍扔了过去。
萧衍躲得及时,倒是害的身后柏辛被雪球砸了个正着。
雪球砸中了脸,凉丝丝的,柏辛无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看着你来我往扔个不停的两人,好脾气地劝着。
“慢点儿,崽崽,小心别摔倒了。”
“萧衍你别太用力,小心砸疼了崽崽!”
“站着别动,你让她砸一下又怎么样?”
“……”
叶桃桃甩动两根小短腿,跑的很快,一面跑一面还朝着身后的萧衍扔着雪球。
忽然,她脚下雪一滑,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体“啪叽”一声摔在了雪地里,正好那儿又是一个小坡,直接顺着小坡滚了下去。
“小妖兽!”萧衍一惊,心跳加速,忙不迭地朝着那边跑去。
柏辛比他动作还要快,一个飞身扑了过去,抱住了叶桃桃,将小妖兽牢牢地圈在了怀里,滚进了厚厚的雪中。
萧衍晚了一步,等走到刚刚两人摔落下来的地方的时候,地上只剩下被压过的雪迹,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
“粑粑……”
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叶桃桃轻轻叫了一声,嗓音低低地,小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柏辛缓缓睁开眼睛,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妖兽毫发无伤,只是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担忧与自责。
他扯动唇角,笑了笑,安慰道:“粑粑没事。”
雪地松软,他确实没有受伤,只是……
站起身,细细打量自己身处的这一方空间,柏辛发现,他们好像被困住了。
这里应当是一处秘境,看上去像是一个前辈大能的洞府,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里面灵气非常充沛。
这样一来,之前外边会平白多出一株竹光果,也就说得通了。
想必是这几日秘境有些动静,内里的灵气外泄,才养出来的吧。
柏辛不敢乱动,只抱着叶桃桃站在原地,细细观察过周遭。
倘若这里真的是哪位前辈的洞府,那么也是许久没有人居住地了,因为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粑粑,这里是哪里?”叶桃桃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
柏辛轻声安慰她:“没事,这里应当是一位前辈的洞府,他不在,咱们要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说着,柏辛将叶桃桃护在怀中,开始探索起这个洞府来。
外面应当是客厅,只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其余家具已经破败毁弃,看不出原貌了。
朝里面走,竟然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厚厚的灰尘落满了屏风,纱幔也早就被岁月侵蚀,石床上更是空荡荡的。
唯独,梳妆台上一副美人图却还是整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