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色不错,黄昏始终挂着一点儿尾巴,拖长了林家小姐的身影。
回府的路上,林香儿在思量,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跟那个混蛋小子纠缠?
大小姐有些累了,觉得最近几天满脑子都是朱游。
林香儿心中越是不忿,对那小子的印象就越深,连梦里都是他质问自己何谓“君子远庖厨”的样子。
说他是下农,他却能写诗,说他是骗子,他又是奸商。
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林香儿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但不得不承认,她这位大小姐想那个小子想得有些魔怔了。
孤零零的墙角,林香儿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蛋儿,她竟突然觉得那个叫朱游的小子长得还算俊俏。
也就在这时,林香儿像是听到了“朱游”的名字。
林香儿一愣:“完了,怎么脑子里全是他?走开走开,别想他了!”
“跟我一起回上河村,杀了朱游,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们的。”
清晰地对话从墙角巷子里传来,林香儿突然意识到不是自己幻听!
杀了朱游?
四个字让林家小姐神经紧绷起来。
宋怀义拉着三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油铺伙计,躲在城门口的小巷中。
“东家,你疯了?”
“我告诉你们,朱游才是疯子!这是他的报复,我已经一无所有!其他人全部都被他坑害了。你们以为自己就能安稳过下去?要么跟我一起拼死一搏,要么等着朱游上门把你们碎尸万段。自己选!”
三个伙计交换眼神,他们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听到宋怀义的话,顿时如坠冰窟。
宋怀义蓬头垢面,沾着血污的样子格外瘆人,甚至比他们几个还要惨!
宋怀义都被害得这么惨,他们几个小喽啰如果不主动出击,会是什么下场?
“好!朱游不死,我们永远不安。”
“啊!”一声惊呼传来,宋怀义瞬间紧张。
“谁?”
四人走出墙角,而街上已无大小姐身影。
……
夜幕降临,县衙关门。
林香儿站在县衙门口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
林香儿都快急哭了,她不小心听到了一起凶杀案!
那个骗子有危险!
“平日里也有个值守的人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也是巧了。
柴大人为履行承诺,帮助朱游进行清理工作。
把为数不多的官差都派了出去。
以至于今天县衙没人值守。
“柴伯伯去哪儿了嘛!急死人了……”
县衙没人,无法报官。
林香儿思绪一动,决定回去找爹爹求救。
刚要转身,又感觉不妥。
“这要是去找爹爹,爹爹肯定也是找县衙的人。自家凭什么派人去关心一个不相干的落魄书生?搞不好还要追问自己为什么对一个书生这么在意。自己可如何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林香儿就会有些心虚。
过了一遍脑子,就断定了此事不能被家里人知道。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自己去报信。
而且要快!
林香儿找了一亮马车,看了看逐渐昏沉的天色,稍作犹豫还是说道:“立即赶往上河村。”
……
三更,天已黑尽。
上河村内最破烂的农家小院里静悄悄的。
一个巡夜的村民提着灯笼经过,往院里照了照,嘀咕了一句:“朱游这一家怎一个人都没有?”
灯影渐渐走远,月下小院突然闪入一道黑影。
没有任何声息,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哪怕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激起。
夜行衣下,如急流一样曲折蜿蜒的曼妙身姿被月光勾勒,凹凸有致,在那点点诱惑之下,围在周身的是一层如寒霜一样的冷。
同一时间。
宋怀义和三个伙计回到了村子。
四人走小路躲过了巡游村民的目光。
站在朱游家院的篱笆墙外,看着那一间漆黑的小房间。
宋怀义露出了冷笑,回头指了指三个伙计的衣裳。
三个伙计心领神会,淫笑着解开上衣。
今天晚上他们非但要除掉朱游,还要把屋子里的女人先奸后杀,当着朱游的面把他的女人玩死!
只有这样,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宋怀义悔不当初,他是养虎为患,让自己沦落如此地步。
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不管朱游在不在家里,现在只要冲进屋,把里面的女人按倒脱光,然后尽情发泄!
四人轻手轻脚地到了门口,一个眼神后,一起推门而入。
“朱游!”
声音戛然而止。
嘭的一声。
一个人如炮弹飞出了房间,撞翻了一片篱笆墙,落在了十米开外。
然后……
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什么……什么情况?
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
宋怀义左右两边的伙计都捂着自己的喉咙,面露惊恐,长大了嘴巴努力地想要出声,但却已无能为力。
两个人倒在了宋怀义的面前。
他这才注意到是个黑衣人在屋内。
没有朱游。
没有小媳妇儿。
连那个野种女娃娃也不在。
“你找谁?”黑衣女子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很快又摇摇头,“算了,这不重要。”
同样的寒光闪过!
下一秒,宋怀义的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对黑衣女子来说,杀人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但处理这些尸体很麻烦,她不喜欢这种繁琐的工作。
面对一屋子尸体,女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正思量着要不要处理干净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人。
“朱游!”
“朱游,有人要杀你!”
声音是女的,不是正主。
“哎,有完没完?”
为了打听朱游的住处,林香儿耽误了些时间。
小姑娘很着急,一口气冲进房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好像是什么人倒在门口。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林香儿顺手摸了摸地上,黏糊糊的,凑近了一看……
是血!
林香儿瞳孔一缩,刚要张嘴大叫,后背被人猛地一点,人就定在了原地。
要杀朱游的人死了,给朱游通风报信的林小姐被留了下来,只是被丢在了小破屋的烂木床上。
一动不动,没人搭理。
……
三更时分,朱游回来了。
在回家之前,朱游跟大崔油行的崔大兴喝了一顿。
这一顿酒朱游彻底放飞了自己,为了庆祝跟大崔油行达成的合作,更为了庆祝干掉宋怀义一伙,为原主为自己报仇。
朱游醉了,在半路上都吐了两次。
谁说古代的米酒不醉人?
“幼娘……小幼娘……快来帮帮相公……相公快不行了……”
朱游拖着嗓音,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摸到了房门前。
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房顶上盯着自己。
“睡着了吗?快醒醒……今晚……今晚相公要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朱游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推开门,迷迷糊糊地闻了闻,嘀咕一句:“怎么的?咱家杀猪了?怎么一股子猪血味儿?”
这不重要!
短暂的疑惑后,看到床上侧躺着的娇小身子,朱游的心里有团火在烧。
这么好的幼娘,养了几天的伤,身子终于养好了。
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等着自己去宠幸。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解决了宋怀义。
报复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
偷藏了几千斤的油。
最后好好品尝小幼娘的滋味。
人生的完美,有过于此?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脱掉裤子抖一抖。
在幼娘面前,朱游心中早已没了男女之嫌。
小妮子天天抱着搂着,看遍了也摸遍了,就差这最后一步。
朱游将床上的娇躯紧紧地搂在怀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幼娘,是要相公给你脱呢,还是自己来呢?”
“幼娘,你怎么不说话?”
“幼娘,别害羞,是女人都会经历的。虽然……相公也没什么经验,但我会好好疼你的。”
朱游说着,咬住了女人的耳垂,一只手穿透了层层束缚,轻轻地抚摸着怀中女人的小腹。
伤好了,幼娘的肌肤更加细嫩,如山涧的清泉一样冰冰凉凉。
这种极致的细腻不像是农家姑娘该有的,比丝绸还要柔顺,比云雾还要柔软。
朱游稍稍疑惑,随即就笑了。
自家幼娘本就不是个寻常的农家姑娘,她天生丽质,明媚动人,她就该是这样细腻的耐人寻味的。
衣带滑落,上等的华锦纱裙轻飘飘地挂到床边。
大小姐失去了最后的屏障,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从未有一个男人碰过自己的身子,哪怕是碰一碰手指都没有过!
但在此刻,一双大手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在那个男人面前,女孩子的秘密被一览无遗。
娇躯颤抖,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儿。
这种细微的摩擦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引诱。
突然,大小姐浑身一僵,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脸蛋儿瞬间滚烫,烧得睁不开眼。
而身后的男人居然是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幼娘,这里怎么比头两日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