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林低头,看了眼自己皮开肉绽的身体,强忍着痛苦,找到个木棍撑着,朝外走去。
她伤势太重,若不及时处理,必会感染而亡。
好在她前世没少上战场,分辨方位地形不在话下。
环顾四周,盯准了一个方向,她憋着一股气,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几乎觉得自己要大限将至,耳边终于听到了潺潺水声。
她眼前一亮,一鼓作气朝水源方向奔去。
待看清一条清澈小河,她迫不及待上前处理伤口。
衣裳粘着血肉,疼的她龇牙咧嘴。
该死的!
被炸死好歹没后顾之忧,而原主却是被折磨致死,她人没了,承受痛苦的却是她。
苏雨林骂骂咧咧,衣裳浸水,鲜红色的血顺河流而下。
“来者何人?胆敢清扰我家主子垂钓!”
一道男声突兀响起,苏雨林眉心微蹙,抬眸往去。
只见她的斜对面,正邻座着一位容貌冷峻、头戴紫金冠、身着玄袍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眉眼清冷高踞,漫不经心地拿着鱼竿,凤眸微垂,散发着慵懒高贵之味。
苏雨林眼中闪过惊艳,美男子旁边的侍卫却不耐烦了。
“乡野村姑也敢盯着我家主子看?迅速离去!否则我定剜了你的眼睛!”
苏雨林移开目光,慢条斯理清理伤口:“这河又不是你家挖的,他可以在此钓鱼,我为何不能清理伤口?”
“胡搅蛮缠!”侍卫作势要拔剑。
苏雨林依旧语气淡然:“别拿冷刀吓唬我,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问题,倒是你家主子……”
她抬眸轻嗤一声:“印堂一股毒气环绕,是身负蛊毒之相,若不尽快清除,怕也要殒命。”
闻言,那美男子眉眼微瞥,同苏雨林对了个正着。
两人视线碰撞,眼中皆是一片冷意。
“你怎知我身中蛊毒?”男人嗓音低沉磁性。
苏雨林啧啧称奇。
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可惜是个短命的……
苏雨林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微微挑眉:“我乃苗疆女子,善用蛊毒,自然能看出。你这蛊,中了至少五年有余了吧。我倒是能治。”
男人闻言,面露惊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想要什么?”
苏雨林眼睛一亮:“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只需一瓶金疮药和纱布,你且留下地址,待我伤势养好,定上门找你,报救命之恩。”
“我看你就是看上我家主子,胡说八道想趁机缠上我主子吧!”旁边侍卫嗤之以鼻。
苏雨林大翻白眼:“生死关头,拿命开玩笑?帅哥,你这手下,智商堪忧啊。”
“你说什么!?”
那暴躁侍卫一听,横眉冷对,当即纵跃跳到了对面,作势要给苏雨林点教训。
他可是主子身边最强护卫,居然被她贬低。
万一主子信了,他颜面何存那……
苏雨林全程只同美男子对视,连给侍卫一眼都没有,她语气带着诱哄:“确定,不试试?我,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