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小姐落水了!”
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的宁静,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
“……又是她啊,我早就说了,我们舒家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祸害。”
“听说这回是因为一个镯子,让人家……喏,让人下去给她捡……”那人似乎顾忌着什么,压低了声音。
这剧情……
这台词……
怎么这么熟悉?!
舒姝脑子当头一棒,这不就是她前几天看过的那本和她同名同姓的倒霉炮灰女配的剧情吗?
舒姝眼前一黑,算是明白过来。
这是穿书了。
陆家。
今天是舒姝结婚的日子,原主不甘心这么嫁给一个痨病鬼,家中大闹了一场,结果死了,她穿越过来,再醒来被下了药直接打包送到陆家了。
书中描写原主嚣张跋扈,舒娇娇这个女主善良大度,可原主的记忆……
哎,谁让原主不仅是炮灰,还是舒家的养女呢。
原文传陆北面貌丑陋,还得了绝症,后期病好得知换了新娘,记恨女主一家子,差点将女主一家灭族,最终女主主角光环发挥作用,最终灭了他。
书中描写她刚找回来一个一穷二白的生母,以及患有白血病的弟弟……
纲想到这里,舒姝的意识已经模糊。
朦胧间恍惚看到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舒姝眯着眼,像条死鱼一般的躺在床上。
大着舌头说道:“喂,我可是第一次,拜托你轻点。”
“出了名的交际花,还跟我谈第一次。”
男人不屑一哼,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醉意。
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范出了一圈不正常的红。
舒姝咯咯一笑,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才是交际花,我只当过酒花。”
看着那两片不断扇动的双唇,男人只觉脑内轰的一声,瞬间就被点燃了。
他本能的覆上了对方唇,粗鲁的求索。
舒姝本就大脑迷糊,严重的缺氧顿让她昏昏欲睡,就在她真的要去见周公的时候,男人忽然毫无前奏的沉下了身体,舒姝痛的叫了一声。
“啊,好疼。”
男人并无半点怜惜,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他,已没了理智。
舒姝痛苦的咬住了嘴唇,最终还是没能承受住海浪般的冲击,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清醒过来。
只觉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一般,无处不痛。
身旁响起了平稳的呼吸。
费力的转过身,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了眼帘。
剑锋一般的长眉,比别人略微狭长的双眼,睫毛很长,挺拔的鼻梁下两片薄唇紧紧的抿着……
舒姝吓了一跳,这男人是谁?
该不会是自己搞错了,和伴郎睡到了一起?
她不顾疼痛的坐了起来,抓起衣服慌张的往身上套。
男人顿被惊醒,不耐烦的睁开了眼。
舒姝“啊”的一声用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恼羞成怒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你就不怕陆北知道吗?”
男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为了留在陆家,这女人竟然给他下药,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声音阴沉的说道:“闭嘴,不想待就滚出去。”
舒姝咬了咬牙,走错房了还敢这么嚣张。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绕到了男人的身边。
厉声说道:“你给我起来,你到底是谁,你要不说我就喊人了,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若是惹恼了陆家,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眸子越发阴鸷。
“你觉得我该是谁?”
“陆北的舒机?跟班?我不管你是谁,都给我滚出去。”
舒姝架势十足,心里早已认定了陆北是个丑男。
男人脸现不悦,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舒姝惊呼了一声倒在了他的身上,清丽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慌张。
“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勾起了凉薄的嘴角,笑容讽刺。
“你说呢,昨晚你不是挺配合的吗?”
舒姝吓了一跳,不由大叫:“来人啊!来人!”
一阵脚步响起,一个女佣模样的人跑上了楼。
“太太,陆先生,出什么事了?”
“没事,下去吧。”
“是,饭已做好了,先生和太太可以下来吃了。”
佣人关门离开,舒姝一阵错愕。
“陆先生?难道你……”
“你说呢?”
男人放开了手,舒服的靠在了床头。
轻薄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冷白的肌肤以及紧致的腹肌,除了苍白了些,这精壮的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病秧子。
可是,他若不是陆北,佣人哪会离开。
舒姝尴尬的抿了抿嘴,“呃……你看起来挺健康的。”
陆北只吐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知道没弄错人,舒姝也没再废话,裹紧了衣服就下了楼。
就算陆北比她预想的要好,舒姝也不会想多。
她是个通透的人,很清楚豪门没有真正的感情,说好听点叫太太,讲的难听点,就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不同的是,陆北模样不错,让她心里舒服很多。
她只是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散播那种谣言?
不过,有钱的人怪癖多,她也懒得动脑筋去想那些。
吃完了早饭,陆北仍然没有下楼。
舒姝在楼下干坐了一会,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洗澡。
立即跑回了楼上,刚来开洗浴间的门,便看到陆北围着浴巾从里边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有水珠滴下,越发显得他的脸比正常人要苍白,同样也使他那无可挑剔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突出,犹如水墨在白纸上勾勒出的色彩。
昨晚的零碎片段从脑海里涌出,舒姝后退了一步,脸色微红。
“我不知道你在用。”
陆北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为了嫁入陆家,特意去做了个膜,到是为难你了。”
舒姝微怔,瞬间就明白了陆北的意思。
他以为她的初夜是假的。
为模仿舒娇娇,她用力的憋红了眼。
“我真的是第一次,外边的话都是瞎传的。”
事实上,她没撒谎,是真的委屈。
陆北显然不信,眼中的冷意越发深浓。
“你是第几次都和我无关,我娶你只是履行爷爷的承诺,洞房过了,承诺也完了。”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朝卧室去了。
看来,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