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个鬼啊,我先前见都没见过陆寒钧!虽然今天看着卖相还不错,但能看不能吃有用吗?不过为了保住小命,别说情深似海了,三世姻缘我都会编!】
但听见男人这么说,苏稚心里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下意识又看了看镜子。
【还是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这男人是故意这么说想试探我?】
苏稚忽然就安了心,表情越发坚定:“你凭什么说我老公是废物?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男人,英俊多金温柔体贴!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我不在他顶峰时慕名而来,只会在他低谷时不离不弃!你不懂我对他的爱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要不是听见那句“三生三世我都会编”,陆寒钧险些就信了。
他紧锁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冷笑出声。
“这么爱那个废物?那我觉得……留你在这里,也只能惹出麻烦。”
他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将她朝窗外拖去:“让你跟陆寒钧一样,当一对活死人夫妻,不也是成全你们这对鸳鸯吗!”
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给她一点实质性的警告,她满嘴都是谎!
夭寿啊!
苏稚后背顿时冒出冷汗。
她的确不会死,但并不代表这人不会伤害她!
要是她也变成植物人,那……
苏稚心里一沉,眼看就要被那男人扔到窗外,张嘴狠狠咬住了他手掌!
【老娘跟你拼了!】
陆寒钧手上一痛,刚听见女人心声响起,小腹下方某不可描述部位就挨了重重一脚!
他疼得额前冒出了冷汗,下意识撒开了手。
“救命!”
苏稚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跑向门口。
“混账!”
身后传来男人恨极的怒斥,苏稚头都不敢回,冲出房门朝着楼下跑去!
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大门在这时忽然打开,两道身影并肩走了进来。
“救命!”
苏稚急忙扑到那两人面前:“有,有人要害我和陆寒钧!”
“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什么?谁要害你?”
黑暗中传来女人冷厉含怒的呵斥,而后闻声赶来的仆人打开了灯。
苏稚这才发现自己拽着一名样貌和陆寒钧有些肖似的贵妇,正想猜测她会不会是陆寒钧的姐姐或是妈妈,那贵妇却一把将她手挥开,眼神嫌恶。
“这就是老太太给陆寒钧找的妻子?真是没规没矩上不得台面!”
她提到陆寒钧名字时,完全听不出一点温情,只有嫌恶和不屑:“那个混账东西现在也只配娶这么个粗野丫头!”
苏稚顿时皱起了眉。
这不是陆寒钧的亲人吗?为什么一副很讨厌他的样子?
“夫人,我的确刚刚有些唐突,但是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哪怕我冒犯了,这些和陆寒钧也没关系,不至于迁怒他吧?”
“你敢和我顶嘴?”
那贵妇神色惊怒的看着苏稚:“我可是陆寒钧的母亲,难不成没有评价他的权利?”
“您是他的母亲,听见有人要害他,第一反应是他的妻子粗野没规矩?”
苏稚只觉得好笑,她之前只觉得自己的家人冷血,没想到陆寒钧的母亲也不遑多让。
陆夫人明显听出了苏稚的嘲弄,眼中的厌恶更甚。
“我这个做婆婆的,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吗!混账!”
她扬手就想给苏稚一耳光,却被身后的年轻男子拦下。
“妈,大嫂既然说有人要害她和大哥,就不会是无的放矢,大概只是出了事吓坏了口不择言。”
一个温润男子拉住陆夫人的手,悄悄给了苏稚一个安抚的眼神:“现在当务之急是问清楚怎么回事,您今天也累坏了,不如先去休息,让我来处理吧。”
“还是斐舒懂事贴心。”
陆夫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和缓了许多,冷冷看了一眼苏稚,才没好气道:“说吧,刚刚你在鬼哭狼嚎什么?”
苏稚紧了紧拳:“我房间里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说我碍了他的事,要让我和陆寒钧一样变成植物人。”
被惊醒的仆人们眼下都围拢上来,听见这话,神色都有些凝重。
那温润青年皱了皱眉,示意仆人将苏稚扶到一边:“嫂子别担心,我是寒钧哥的二弟陆斐舒,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和大哥的。”
他有条不紊的让保镖们先去保护昏迷的陆寒钧,而后开始里里外外搜查别墅。
陆斐舒?
苏稚没听别人提到过这位二少,眼下倒是因为他出手解围的事情,对这个二弟挺有好感的。
可为什么陆寒钧的母亲,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相反呢?
“二少爷,别墅里里外外我们都搜了,包括大少的房间和少夫人的房间。”
保镖队长匆匆赶来,看向苏稚的眼神有些古怪:“少夫人的房间并不像有外人来过,窗户周围也没有什么痕迹,监控也查过了,没人进入过别墅。”
“……”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被那个男人用匕首抵着……
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意的陆夫人忽然嗤笑出声,看向苏稚的眼神更加嫌恶:“呵,大晚上的让这一家子陪着你这哗众取宠的乡巴佬演戏,有意思吗?”
“可是我真的看……”
“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呢?”
二楼走廊上,一个瘦削阴郁的男人忽然走出来,看着苏稚和陆夫人母子的眼神带着些嘲笑:“大嫂,你的大儿媳妇,还真是有意思啊,老太太说是弄回来给寒钧冲喜的,这上蹿下跳的劲儿,可别是弄回来给寒钧找罪受的吧?”
他语气带刺,让苏稚下意识皱着眉抬头看去,却发现男人的左手似乎露出一小块染血的纱布。
左手……
先前闯进来的人,不就是被她咬了左手?
难道他就是刚才那个人?
苏稚眸底深沉。
“是呀,大嫂,你也知道,川鸣睡眠一向不好,这不才睡下,就被你们这吵醒了,明天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川鸣处理,这要是......”
张芳芳拿着一件棕色外套走了出来,给陆川鸣披在了身上,阴阳怪气地附和着陆川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