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管他对那个女人做什么,程暮辞都闷声不吭,默默接受,然后扬起笑脸接受。
为何这次……
难道她真的是换套路了?
看着视频中,程暮辞跟着秦漠风离开,头也不回的身影,傅南珏眯了眯眼。
“先生。”
助理汗涔涔地站在旁边,犹豫了许久终于问道:“您真的相信是程小姐抄袭言言小姐吗?”
傅南珏不悦地蹙起眉,语气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助理沉默一下,硬着头皮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叠资料,鼓足勇气说:“从程小姐出事开始,公关部门怕程小姐的丑闻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声誉,所以专门调查过程小姐近几年的作品,程小姐被指抄袭的作品,跟她以往的风格非常接近,反倒是言言小姐她……”
助理埋着头,没敢把话说下去。
傅南珏却又黑了几分,他知道程暮辞平时喜欢写写画画的,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但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玩闹,他没感觉有多重要,自然也就从未放在心上。
对于此次的抄袭事件……
他自然也是偏向程言言的,毕竟言言一直都很优秀。
“以后这样的话。”
傅南珏警告地看了助理一眼,说:“别再让我听到。”
“南珏哥哥,我们也没想到姐姐居然跟秦漠风有关系。”
“看在我们程家的份上,你别生姐姐的气好不好,就放她自由,让她离开吧。”
程家的别墅中,程言言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傅南珏的身边。
她伸出手,亲昵地挽住了傅南珏的手臂,可男人的却仍旧盯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只是应了一声。
“嗯。”
她眸中有些不甘,只能装作好心的样子,继续劝解:“反正你跟姐姐也没什么感情。”
傅南珏高冷的身姿,端坐在沙发上,敲击着键盘的手指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白天视频中的画面,下意识的锁紧了眉头。
程远东和徐慧坐在他们的对面,彼此相视了一眼。
徐慧清了清嗓子,试探地说:“是啊,南珏,跟你订婚的人,是我们程家真正的女儿,以前不知道她跟言言的身世也就算了,现在既然证明言言才是我们的女儿,跟你订婚的人,自然也是言言,你和暮辞的事……纯粹是个意外,现在她能想通离婚,不是好事吗?”
说着,她又向程远东使了使眼色。
程远东也开口说:“当年就是因为她,我们言言才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跟她计较了,以后权当没有她这个人就好,言言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看是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说:“跟言言恢复婚约,早日举办婚礼。”
傅南珏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开口说话,客厅中的人全都敛声屏息等他的回应。
钟表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程言言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
就在她敛着所有欣喜和忐忑,想开口的时候,却听傅南珏疏冷的声音传来——
“这件事已经引起不小舆论,如果再发酵,不但是傅氏集团会受受到损害,暮言也会落下不好话柄,所以这件事以后再议。”
听到这句话,程言言直接愣住。
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程暮辞被赶出了程家,却阴错阳差地跟傅南珏睡在一起,面对舆论哗然,傅南珏才不得已娶她的,即便两人结婚,傅南珏也一直不情不愿,厌恶程暮辞到不肯看她一眼。
为什么现在……
却又听傅南珏开口问:“伯父伯母可知道,程暮辞从前在学校的成绩如何?”
程远东和徐慧哑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转移了话题。
以前程暮辞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自然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可后来她跟程言言的身世曝光以后,他们就对程暮辞不管不问,很少关心她在学校的事了。
“她……”
徐慧语塞了一下,急忙赔笑脸说:“她能有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被我们宠坏了,只会任性耍大小姐脾气,在学校也是不学无术的,哪儿能跟我们言言相比?”
程言言却一阵心虚和忐忑,为什么傅南珏突然问起这个?
“南珏哥哥……”
她装出伤心黯然的样子,问:“你是在怀疑我吗?”
“也是,你跟姐姐才是真正的夫妻,我什么也不是。”
程言言怯生生地低下头,咬着唇瓣,泪珠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如果南珏哥哥想保护姐姐的话,我可以对外宣布是我抄袭了姐姐,只要能让你和姐姐开心,我都没有关系的。”
傅南珏对着她沉默片刻,眼神也明显柔和了几分,伸手将女人脸上的泪珠擦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和她……”
他顿了顿,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金桂园别墅,程暮辞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她滑动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新闻,和自己社交账号上的评价。
“傅氏集团少夫人程暮辞被爆出轨,奸夫疑似秦氏集团总裁秦漠风,程暮辞高调宣布离婚,坐秦漠风豪车离开傅家别墅,两人丝毫不掩饰感情暧昧,无耻程度,令人咋舌。”
程暮辞读着新闻的内容,不屑地嗤了一声。
又看向微博底下的评论——
“我靠!这对奸夫淫妇!也太不要脸了吧!”
“程暮辞连程言言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同意的点赞!”
“程言言大小姐跟傅先生才是天生一对,程暮辞就是个不要脸的野鸡。”
一段段辱骂的字眼刺入程暮辞的眼睛,她撇着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转向不远处的秦漠风说:“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瞎啊?凭什么我出轨,就骂我,傅南珏出轨,就天生一对?”
秦漠风将手里的早餐放在桌上,闻言不屑的噗笑了一声,随即语气揶揄道:“我说大小姐,你现在不是该关心,因为你同样被骂的我吗?毕竟我可是个无辜群众啊。”
程暮辞坐起身,故意装作含情脉脉地样子,双手托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