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黛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妥了,那阮渔见到那狼吓得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一个瘦小的下人谄媚地说道。
听到这话,阮微黛心中得意,看来那叫苏璃的女子并没有骗她。
“阮渔那贱人,可有受伤?”
下人想了想讪讪道,“沈王爷武功高强,那些野狼还没碰到阮渔就没了。”
阮微黛瞬间心中怒气上涌,阮渔那个发育不良的小狐媚子,勾了清让哥哥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沈王爷,再回忆起府中丫鬟们嘴里的天人之姿,更觉怒火攻心。
一群没眼光的人,她这般国色天香,除了身份比阮渔那小贱人低了一些,其他丝毫不差。
阮微黛把手中杯子扔向跪在地上的下人,“没用的东西,就吓到了有什么用,人又毫发无伤。”
滚烫的水被浇在了头上,那下人惨叫一声过后接着说道,“微黛小姐,奴才还有一事要告诉您,当时那边啊还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就是不知是哪边派来的……”
阮微黛听到后,嘴角扯起冷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知是哪位有眼光的。
……
沈王府。
鼻尖淡淡檀香萦绕,感到脸上的丝丝痒意。
阮渔睁开眼。
跟沈观拜完堂后她就被带到了婚房,无聊中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但是,面前怎么会是他?
沈清让正坐在床沿,垂眸含笑望着她,带着凉意的手仍旧在她的脸上轻抚。
阮渔推开那只手,她蹙眉说道:“太子怎么会在王府?”
在这个书中世界里,她原来敏锐的五感也被弱化了,结果还睡得这么死。
沈清让看着被打落一旁的手,眼神又重新回到阮渔脸上,“阮阮,我只是来看你。”
“就这么在我大婚之日跑到屋子里看我?”
阮渔撑着手臂从床上坐直身子,“今天那群人是你派来的吗,还有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狼?”
“阮阮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怎么会伤害你。”
沈清让说着,那双桃花眼带了抹哀伤。
听到这句话,阮渔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她下床倾身凑近沈清让,一指挑起他的下巴,指尖触感温热,“我是真的不懂你。”
“阮阮是不要我了吗?”
沈清让长睫微颤,仰头看着阮渔,语气难过地说道。
浅色瞳孔的眼,不笑时就像自带着忧伤。
阮渔抽回了手,好在她早已是一只铁石心肠兔,“我和王爷已经拜了堂,按理说你现在该叫我一声皇嫂。”
注意到沈清让苍白的唇,气息不稳,阮渔问道:“你受伤了?”
“皇嫂这是在关心我?”沈清让声音带上些欣喜。
“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她对于治病方面的很是敏感。
“王爷现在在哪?”她睡着的时间应该不短,沈清让居然敢直接跑进来。
沈清让带着浅笑,“我早说了他是疯子,既然是疯子便是发疯去了。”
阮渔皱眉,她还以为沈观那次是意外,看来这是真的有病。
看向沈清让,阮渔开口提醒,“太子现在人也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阮阮,我过些时间再来找你。”
看着沈清让离去的身影。
阮渔内心吐槽,这大摇大摆地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去找墨衡要来所有钥匙,阮渔来到了地下室。
最后一扇门刚打开。
阮渔走进屋内正寻找沈观。
一个带着竹香的身影扑在了她的身上,一下把她扑倒在地。
比起上一次的昏暗,房间里面现在亮着昏黄的灯光。
沈观正埋守在她颈间。
他声音平静地说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沈观接着又皱紧眉头,凑近去闻她的脸。
阮渔猛地看进一双带着暗红的长眸,温热的气息正喷在她的面颊,激得她身体忍不住一颤。
背下是冷硬的地板,她身体不适的扭动着,嘴巴意外蹭过了沈观高挺的鼻。
沈观紧皱的眉头,蓦地舒展开来。
她意外地注意到沈观的耳垂带了抹红,阮渔因这发现笑了出来。
看来这沈观是真的病了,向来高冷的人,突然变得这么纯情。
沈观面带不解,声音略有些暗哑,“你为什么要对我笑?”
“看见你开心,便就笑了。”他这副样子倒是可爱。
沈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扭头去到角落的桌边翻找。
紧接着阮渔看到了数条染血的手帕被抛出。
阮渔坐起了身揉了揉摔痛的腰,心中啧啧称奇,要是沈观从小就这样发病的话,时不时地吐吐血,再放放血……果然不是一般人,她没看走眼,命硬!
拿着洁白的手帕,沈观向她走来,向来冷漠的脸染上了艳丽,活像是谪仙变了妖孽。
“脏,要擦干净才行。”
沈观眼神认真,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她的面颊和手指,一直擦到开始泛红。
“你擦疼我了。”
这沈观是彻底失了智吗?
阮渔感觉沈观比上一次她见到时病得要更严重了。
蓦然间沈观抱住了头,嘴角有鲜血不断渗出,暗红的长眸里茫然跟杀意在不断切换。
阮渔赶忙伸手去治。
沈观不断喘着气,慢慢恢复了平静。
眼中所有暗红消退,他用手背擦拭掉嘴角血迹,开口就送了她两个字,“滚开。”
有进步,这次还多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