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着墨南谌难看至极的脸色,明霖突然跪下,拿出腰间的令牌:“求王爷看在令牌的面子上,饶了王妃娘娘一命。”
几年前,他跟随王爷惩治贪官,即将得胜之际,贪官突然拔剑,直刺王爷的胸膛!
众人毫无防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离王爷的胸膛越来越近,生死一线之时,幸好他及时挡在王爷身前,这才救了王爷一命,伤好以后,王爷赐下令牌,承诺日后见了令牌,会满足他任何一个请求。
而现在!他拿出令牌,只求王爷能饶了王妃娘娘。
墨南谌看见令牌,停顿几秒,冷嗤一声:“她的一命哪里抵得过本王一命?明霖,你把令牌收回去吧。”
他从没想过,这块令牌居然会被用来给安如卿求情,简直就是对令牌的一种侮辱。
但,这是自己的承诺,当初他说过,任何条件都可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承诺过,那就必须说到做到。
“王爷,求求您了,王妃娘娘不光救了属下,而且救了整个军营的将士!若不是有王妃娘娘,只怕这些兄弟……”明霖哪肯收回令牌,继续高举着,话说到一半,几次哽咽:“只怕这些兄弟谁也活不下来,求王爷看在这件事上,就饶了王妃吧!”
他不停哀求着,求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王爷的声音,又不敢抬头,心里顿时有些绝望。
难道说,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恩人出事吗?
昨日,军营里的兄弟们才在一起讨论,称赞王爷有这样一位王妃,是他们所有人的福气,王妃要是真的出事,他无颜见那些兄弟。
就在明霖忐忑不安时,墨南谌大步离开,没有接令牌,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安如卿,本王劝你赶紧把自己整理好!”
看在令牌和将士们的面子上,他就先饶了安如卿这次,但若是还有下一次,定不轻饶!
屋内,明霖看着墨南谌的背影,欢喜的起身去扶安如卿:“王妃娘娘,王爷这是宽恕您了,您快些收拾,不要再惹怒王爷。”
刚刚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劝的王爷松口,肯定要动作麻利些,不要让王爷等急了。
他搀扶着安如卿上床,坐下的时候,只听嘶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安如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抬了抬屁股,用手撑住床榻。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刚刚又和狗王爷打了一架,不用说,自己身上的伤口肯定是裂开了。
“王妃娘娘,您身上是不是有伤?”注意到安如卿别扭的动作,明霖发现了不对劲。
这伤,只怕是伤在臀部。
王府里王爷为天,王妃娘娘仅次于他,这些伤痕,定是王爷命人打出来的,联想到刚刚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明霖忍不住劝道:“王妃娘娘,您何必要和王爷对着干?这样只会让自己多吃苦头。”
安如卿冷笑一声,她倒是想远走高飞,彻底离开这个狗王爷,可没有身份通牒,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王妃,王爷并不暴戾,您别和王爷对着干,说话的时候多顺着他先,这样夫妻才能走的长远,您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一些,毕竟夫妻一场,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夫君的宠爱?”明霖继续苦苦相劝。
虽说恩人是王妃,可若是不得王爷宠爱,这王妃不过是名义上的,照样会被那些媚上欺下的奴才欺负。
安如卿没说话,心里暗想,自己又不是洛温汐,学不会白莲花那一套,更不稀罕狗王爷的宠爱。
狗王爷要是真杀了自己,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硬的起来,连指示都没有,到时候肯定会传出些风言风语,说不定还会被记载到史册,成为后世子孙口中的一个笑话。
明霖劝了她几句,害怕王爷着急,急忙走出去求情:“王爷,王妃娘娘身上有伤,昨天晚上又忙着给将士们解毒,一夜未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这个情况实在不宜跟随您回去,要不就先留王妃在军营中休息。”
话音未落,墨南谌皱起眉头,语气颇有几分不耐:“她怎么那么矫气?我看身子不适是假,以此作为托辞是真!”
若是安如卿真的伤的那么重,连走几步路都困难,刚刚怎么会和自己打起来?
她抬脚踹自己命根子的时候,那样子凶悍的很,可一点都不虚弱!
“王爷,王妃娘娘毕竟是您的正妻,是皇帝亲赐的婚约,对将士们有救命之恩,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您就算……”明霖还想继续劝说,激起王爷怜香惜玉之情。
墨南谌听的不耐烦,直接制止了他。
他对安如卿的忍耐度已经很高了,要不然就凭她害自己不举这一点,都可以直接赐死。
要是再忍下去,只怕安如卿得掀翻屋顶,到时候整个王府都容不下她这一尊大佛。
“本王知道你是感激王妃对你的救命之恩,刚刚你主动站出来求情,本王已经宽恕了王妃一条命,明霖,将士们刚刚解毒,身体还很虚弱,你去看看他们的状况。”
墨南谌的态度很坚决,明霖知道,再求情也没有用,还会适得其反,让王爷更加厌恶王妃。
他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无奈点头应下,失望的转身离开。
墨南谌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开口吩咐一旁的士兵:“和军医要些金疮药来,要最好的那种。”
士兵领命,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军营所在的帐篷里。
屋内,安如卿进入空间,找出伤药,把包装盒留在空间里,用布包了点药粉。
她脱下裤子,躺到床上,别扭的给自己擦伤药。
想到屁股上的伤,安如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什么狗屁王爷,不过是个好色的狗男人罢了,是非不分,只知道浇灌绿茶。
这些将士们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跟了这样一个狗王爷!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墨南谌手拿伤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