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饶命,小桃,小桃不知生了何事!”
小桃看见陆锦烟,早已经骇破了胆,她原本就是顾景然安插在福康宫的奸细,现下陆锦烟看见了她跟顾景然做出这种事,恐怕绝不会放过她!
顾景然脸色煞白,匆匆整好衣冠在两人面前跪下:“臣一时糊涂,请太后和王爷责罚!臣绝无二话!”
姬惊寒垂眸看着顾景然,目光几不可查的扫过陆锦烟,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得意,更觉诡异。
陆锦烟没注意到姬惊寒的目光,只长叹一口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腌臜事情,哀家即便怜爱小桃,也只能按照宫规处理,将他们带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吧。”
“微臣领罚!”
顾景然紧咬着牙,心里只觉得今日怕是见了鬼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任由几名太监将自己和小桃拖走。
姬惊寒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总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出了这等糟心事情,哀家实在是乏了……”
陆锦烟捂着头,一副虚弱又焦虑的模样:“王爷有什么事,不妨改日再说吧,哀家先回宫了。”
语罢,她也不管姬惊寒怎么想,示意旁边的宫女扶了她,便逃也似的回了福康宫。
姬惊寒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一语不发。
陆锦烟好容易摆脱了姬惊寒,一回宫,便觉身体又有些不适。
这毒不好再耽搁了……需要想办法暗中收集解毒的药材,不能打草惊蛇。
她正思索着该怎么做,一名宫女忽然疾步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娘娘,方才奴婢听人议论,三殿下就要回来了!还想请陛下赐婚他和顾家那小贱人!”
男主要回来了?!
陆锦烟一惊,在原书里,男女主不是安置完流民才回来的吗?
她转头打量一眼那宫女:“他回来了,与哀家有什么相干?”
那宫女一愣:“您,您不是一直心悦三殿下……”
这人……难不成是原主心腹?
说这样的话,是觉得原主死的不快还是怎么着?
陆锦烟心中狐疑,却没打算跟那姬殊扯上什么关系。
躲都还来不及呢,上赶着去找他?有病!
“住嘴!”
她冲着那宫女冷斥一声:“哀家乃是太后,怎么会有这等荒谬心思,今后再不得胡言乱语,哀家与那姬殊只是母子,并无旁的关系。”
那宫女显然被吓住了,慌忙跪地讨饶:“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哀家乏了,你下去吧。”
陆锦烟挥退了那宫女,总觉得有些怪,下意识翻开了剧情。
【那宫女出了寝宫,想到陆锦烟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忍不住皱紧了眉。
原本想用这事蛊惑陆锦烟心生嫉妒,去纠缠那姬殊,到时候再按照主子的吩咐,借机说这两人私相授受,好除掉这两个祸患,现在陆锦烟不上钩……
还好主子留有后手!
她悄悄回到房中,写下一封密信,飞鸽传书送了出去。
几日后,千里之外的淮安城中,一名黑衣人潜入姬殊府邸,将几封精心伪造的书信藏进他将要敬献圣上的礼物之中。
上面的内容不堪入目,足以证明陆锦烟和姬殊早有私情,甚至暗中勾结害死了先帝!意图谋反!】
陆锦烟:?!
这个主子又是谁?
剧情进展这么诡异吗?她都这么惨了,要搞死男主就非得利用她吗?
陆锦烟哆嗦着手翻开下一页。
那些书信在大庭广众下败露,姬澈勃然大怒,她跟男主被打入天牢,男主认定是她嫁祸自己想同归于尽,直接在牢里把她掐死了,然后又是一群大臣跪在宫门前说男主是被冤枉的,小皇帝被逼无奈只能放人,死的只有她陆锦烟。
夭寿!离谱!
咬了咬牙,她想提笔划掉“陆锦烟”三字,系统冰冷无情的声音却响起:“宿主没有更改权限。”
陆锦烟把笔一摔:“我不是还能改一个词吗!”
系统冷冷道:“抱歉宿主,陆锦烟并不是一个词语,若要变更,需要得到更改人名权限。”
陆锦烟嘴角一抽,捏着笔的手心几乎渗出冷汗。
千里之外啊,她难不成飞过去把信撕了?
思索许久,她忽然灵光一闪,大笔一挥改掉一个字。
只见原本的【出】字,被改成了【进】。
书上的剧情,瞬间就有了变化。
【那宫女暗自猜测陆锦烟态度忽然大变,可能是和刚才被人刺杀的事情给吓到了。
在来之前她就听说了,陆锦烟遇刺的事情。
料想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提起姬殊,估计陆锦烟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了。
既然不能利用姬殊的话,那她就要想其他的办法了。
宫女刚想去找同伴商量,却忽然觉得内急。
来不及多想其他转身又快步进了寝宫。】
陆锦烟看到这里,一抬眼恰好就看到了又匆匆回来的宫女。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这个宫女既然还想去找人合谋害自己,她哪里还坐得住。
心里虽然有些慌,但面上却不显。
“匆匆忙忙地干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陆锦烟呵斥着对方,不动声色地起身。
宫女忍着内急,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只是内急才会失了分寸。”
陆锦烟没有开口,只是眯着眼走到了对方的身边。
就在宫女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忽然感觉脖颈一痛。
“嘭”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陆锦烟收回了手,对着自己红肿的手哈了口气,随即呲着牙又揉了揉。
“果然电视和小说里说的都是骗人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刚才太用力了手好疼。”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宫女,陆锦烟就又是一阵的头疼,认命地上前拖着人,准备先将人给藏起来。
只是刚抬起人,忽然就感觉到了视线,猛然地抬头,和门口人对视上。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淡粉色宫装的宫女。
陆锦烟脑子里飞过一片的乌鸦叫......
我去,什么时候来人不好,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