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眷深抓住她手腕,冷峻的面孔向她逼近,冷声质问:“忽然与我闹别扭,甚至闹着离开,却护着那个男人,为什么?”
他问她为什么?
周韵凝注视他,看见他眼里的猜忌与质疑,心里冷得发颤,唇角自嘲又苦涩。
“顾眷深,我再说一次,我很冷静,我们分手了,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别再来打扰我。”
她话音落,用力挣脱他的手,大步走出浴室。
男人在她身后拉住她手臂,将她拽进怀里,随之而来的是霸道侵略的吻。
周韵凝瞪大了双眼,怒火中烧,狠心咬破他的唇,正要挥手打他,就被他控制住。
“你究竟要干什么?”
顾眷深手指轻擦唇瓣,看见指尖的血,笑声森冷慑人:“这么急着摆脱我,是因为他吗?”
她?许芸若?
周韵凝勾唇冷笑:“这还用我向顾总说吗?”
他的态度还不足以证明他对许芸若的心意,他自己不清楚?
顾眷深冷峻的脸铁青,黑沉的眸阴鸷可怖,抱起周韵凝按在床上,身躯压了上去。
“顾眷深,你疯了?”
事发突然,周韵凝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起身。
顾眷深紧扣着她手腕,举到她头顶,低沉嗓音响在她耳畔:“是你疯了,你肖想不该想的事情,我不介意让你记住教训。”
他蛮横的亲吻她的唇,粗暴的扯掉她身上的浴巾。
周韵凝身上一凉,奋力挣扎:“你放开我!顾眷深,我们分手了,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
他动作微顿,随之更加急促。
“你既然有了许芸若,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你下去……”
她伸手去打他,被他按住手腕,单手抓住她双手按在她头顶,身体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被怒火冲昏了头,完全丧失了理智,力气又大又野蛮,她根本反抗不了。
周韵凝感受到他的决心,越来越害怕,声音呜咽:“顾眷深,不要,求求你……”
为什么这样对她,是因为以前每次他需要,无论什么时间,她都不会拒绝,他就以为她可以随意践踏?
就算有了许芸若,也不舍得失去她这只乖顺的金丝雀。
周韵凝心死如灰,渐渐停下挣扎,只希望这一夜尽快过去。
顾眷深更加肆无忌惮,微凉的手触碰她肌肤,她紧绷得身体微微颤栗。
他宽大的手掌抚摸她脸颊,语气玩味:“你的身体比你要诚实得多。”
话音落,他手指落上一滴滚烫的泪水。
顾眷深动作僵住,才发现她双眼空洞,面色死寂如灰,泪水顺着眼尾没入发根。
顿时,他理智回笼,懊恼又有些后悔,起身大步离开。
房门关上,周韵凝缩在被子里,泪如泉涌,低声抽泣。
走廊里,顾眷深眉峰紧皱,心烦意乱。
他回到包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言诺察觉他脸色不好,挥手让陪酒的小姐出去,走到他身边跟他勾肩搭背。
“什么事让顾少烦心,说来让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顾眷深靠着沙发,上半身隐在阴影里,显得更为阴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顾少这么为难,肯定是感情上的事。”
言诺不怕他冷脸,猜测道:“你养在家里的金丝雀飞了?还是回国那位小姐跟你闹别扭了?”
后半句话一出口,顾眷深脸色更为沉冷:“别再提她。”
自从许芸若回国,周韵凝就对他越来越疏离。他以为她在闹情绪,现在看来并不是。
可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
他心中烦躁:“女人的心思为什么这么难以揣测?”
言诺一脸了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顾少为情所困,这点算你问对了人。”
他纵横情场多年,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架势,滔滔不绝:“要了解女人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知道她想要什么,满足她就够了。”
“废话。”
顾眷深眉头皱得更深,冷落面庞浮起不耐:“如果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我问你?”
“哟,还有顾少不懂的事。”
言诺笑着调侃,看见他冷冽的目光,知道他当真动怒,立马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有没有了解过,你家里养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
“她在你身边,不缺物质,不缺脸面,她还能要什么?”
顾眷深微愣,一时竟答不上半点。
无论他什么时间回家,她都在等他,从不厌烦,从不抱怨,逆来顺受,温柔体贴。
他习惯她如此,习惯到从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所以他以为她不会真的离开他,闹一闹就还会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