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声巨响,惊醒了上一秒还洋洋得意的李建、国。
他带来的其中一人,已被刘方重重的勾拳,迎面打碎鼻梁骨,鲜血飞射而出。
“啊!”
眼看另外几个黄毛小子还想自找没趣,刘方也不废话,麻利的卷起袖子,单手锁住了为首黄毛的喉咙,举至半空。
那人死命的扑腾,脸色逐渐由红转变成深紫色。
呜呜咽咽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刘方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掌心攥的越来越禁,周遭几个打手一看这架势,纷纷后退。
那是150多斤的男人啊,一只手就抓起来了!
比抓小鸡仔还容易!
“刘方,你特么在老子面前装13!”
李建、国不由分说,指着刘方就开骂。
他带着一堆人自找上门,却被亲外甥狠狠羞辱,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这话刚说完,刘方就将手中的黄毛甩飞出去,那强劲的力道!
有一瞬间,李建、国能感觉到,自己耳边的疾风被卷起!
念及此处,他强自镇定,再次对上刘方那冷漠的眸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方再能打,还敢对长辈动手不成?
“王八羔子!你欠我的钱,我要钱还有错了?老子就是要你今天必须还了,还不上,你娘也跟着你一起挨揍!”
说罢,李建、国余光瞥向了惊恐万分的李秀兰,作势就要扬手,嘴里还嚷嚷着:“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把外甥教养的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大舅呢!”
一言作罢,一双肥厚油腻的手掌,落在李秀兰的头上。
李建、国狠狠扯住她的头皮,正打算扬起巴掌,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脆裂的重响。
刘方不知何时已伸出长腿,毫不留情的踹向李建、国的大腿根部。
就差一点,他就得断子绝孙了!
强烈的灼烧感腐蚀着大腿,李建、国吃痛,面上显露出一丝狰狞,拽着李秀兰的手也无力的松开。
“想死了嘛!”
李建、国瘫倒在地上,双股之间还在打冷颤,这句话是咬着后槽牙憋出来的!
刘方居高临下地看向李建、国,一字一顿道:“好大舅,人得服老,老了,就别想着做坏事了!我还嫌脏了我新买的鞋。”
不仅不还钱,还把自己踢成重伤!
好一招贼喊抓贼。
李建、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活腻歪了哈!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老子今天非要杀了你!”
李建、国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举起拳头朝着刘方的腹部发力。
还没触碰到,就接了刘方的肘击重创。
体力的悬殊压制下,演变成刘方骑在李建、国的背上疯狂打击,鄙夷道:“你还敢没事找茬么?”
“钱我不要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李建、国疼的直吸冷气。
刘方好像是故意的,每一拳都击打在自己的肋骨,脊梁骨。
无论正反方向,他都能找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再这么僵持不下,自己这把老骨头非得散架了不可。
“不要了?当然得要,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下三滥纠缠不清!”
“要!我都听你的!”
“说说,我打你是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刘方用膝盖抵住李建、国的后脊梁,慢条斯理的追问着。
他就是要让李建、国颜面扫地,身心同时遭挫折,让他晓得,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理应是!我倚老卖老,说话不算话了,连几天时间都不愿意等!”
李建、国匍匐在泥巴地上,眸子里带着一丝哀怨。
看他交代的差不多了,刘方缓缓起身,冷冷道:“你想在我们家当门神啊?我们还没有钱供你这尊大佛,慢走不送!这周周末你自己过来,我们算算总账!”
“你能给才有鬼呢,今天能拳打大舅,隔天就能把我家房子掀了!简直是瘟神一个!”
李建、国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赶、口中还念念有词,时不时得调头望一眼,以防被刘方偷袭。
直至几人散去。
刘方扣上门锁,皱起眉头:“娘,咋了?别哭啊,这事儿算是我们欠大舅的,他这么咄咄逼人也是自找不痛快!就这周末我们两家两清,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李秀兰卷起袖口,擦了擦眼角,强撑起笑容:“小方,是娘没有本事,就是个大字不识两个的农村妇女,让你生在这样的家庭!”
“怎么样的家庭了?你能把我抚养成人,就是天大的不容易了,不许这么自轻自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是在后头,有你在我身边陪着,娘怎么都好。”
刘方扶着摇摇欲坠的李秀兰,进了内屋。
一夜的辗转反侧后,天刚亮,他就立马卷起裤筒,下了田。
迷迷糊糊的挎着肥料往前走,突然,一个半大的身影伫立在眼前。
那人弯腰曲背,又再次抬起胳膊,似乎在菜园子里寻找着什么东西的踪迹。
莫不是窃贼吧!
要坏事。
刘方瞬间提起精神,举着锄头就朝那人身边赶去,一边喊着:“喂,干嘛呢,这是我家的菜园子,你跑错地了?“
“什么!”
黑影险些跌倒,用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脚跟。
“刘方!你别乱来啊,举着锄头想吓死人啊,都快把我摔了!”
刘方目光不善,循声望去才发觉这张脸是王静。
当然,他也没有放过王静由于惊慌失措,而散落在脚底下的一根黄瓜。
“有事?你如果不擅自进入我家菜园子,也不至于被吓个半死。”
王静闻言,心凉了半截。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亲密无间,这才多久就像是仇敌一般。
“咳咳...乱晃悠而已,晃着晃着就到你们家了,正巧看见你们家的黄瓜,绿的都能发光了吧,还有那头的西红柿好艳!”
“好眼力,种植水平高,不然谁能花25买这些蔬菜呢?”
刘方也不避讳谈论蔬菜的价格。
“什么?25!”
王静呼吸一顿,紧张的攥着裙角:“啊!我还没吃过25块钱的黄瓜,可不可以尝个鲜?我就咬一半,怎么样?”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