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行,阿爹说这两天你的手不能动”
“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张头端起酒杯白了他一眼,同时夹起一块红烧肉:嗯~彩衣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吃到一半罗威拉着队伍赶来,他们也忙到现在没睡觉,所以也有可取之处,至少还算对百姓尽责。
“玄元道长,听说你受伤了,没大碍吧”
“小伤,罗队长还没休息”
“现在是当值时间可不能休息,确保村民的安全也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才来问一下僵尸的情况,也好安排后续的工作”
“僵尸已被我击伤,三五天内不会出来作恶,这几天你们在镇上多注意一下”
“好,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这金疮药是我们专用的,效果贼好,你试一下”放下瓷瓶罗威便转身离开。
“老张头,老头子有没有说过新建一个灵栈需要多少钱”
老张头看了他一眼:古老头说他当时造了一百两黄金。
“也就是一千两白银喽,这么贵”
一直对钱没兴趣的古玄没想到建一个灵栈需要这么多钱,要知道现在一套七间房的小楼也才八十两白银左右。
以前只有金银铜钱三种货币,后来为了与洋人做生意,结合国际银本位汇率,适当调整后又引进了银元和银币两种货币,所以银元也叫洋元或者大洋,最终变成了金、银、银元、银币、铜钱,依次十倍换算。
两位黑袍道友贡献了差不多50两黄金,这还差一半呢,而且照他的想法,要搞就搞一拨大的,以后即使不开灵栈了,这么大块地这么多房子肯定也能过上好日子,在地球那可是好几亿的大项目啊。
“玄元哥哥你要修葺灵栈嘛,我这还有些钱”
“我就是问问,以后再说”
吃过饭彩衣陪着他去了趟木轩访,本镇所有的家具木制品都出自这里,还拥有一个极大的木材场地。
“王老板,我要的佛杉可有消息”
“呦~玄元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打听到京都的法光寺有一棵五十年份的佛杉,您可以去试一下”
“好~谢谢,你帮我继续留意吧”
“成~那您忙”
“玄元哥哥,什么是佛杉啊”
“生长在寺庙里的杉树叫佛杉,其中以银杉和铁杉最佳,最好是高僧亲自种下,五十年以上的佛杉所打造的木棺可以封印甲尸,更可以化解部分因果”
“甲尸又是什么”
“一种特殊的尸,这个以后遇到了再跟你说”
“哦~”
两人聊着往河西走去,县长却带着人匆匆赶来。
“县长,又出什么事了嘛”
“玄元道长,也没什么大事,我接到公文说有一批外国传教士和医生要来本镇,上面让我好好安排并,随后会派人来学习他们的医术”
“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
告别崔源后古玄有些凌乱,按照前世地球的历史,那些洋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到了这里又是医疗学习、技术支持、文化交流。
而且洋人大量进入本国的时间也推迟了几十年,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科技和工业水平没有同期的地球那么厉害,这是他们的刻意隐藏还是社会进程缓慢导致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愿历史改变大家和睦共处,毕竟在此之前洋人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进行少量的贸易往来,这种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倒也谈不上欺压。
“玄元哥哥,那些洋人在发东西,我们也去看看吧”
“也好”
别看彩衣身材纤瘦可力气却不小,挤队伍见缝插针,丝毫不比干农活的妇女差。
发东西的场地分为两个,男修士发男人的礼物,修女发女人的礼物,而他们身后各站着一个全身都被传道服包裹的人,就像上帝俯瞰芸芸众生一样,他们的目光都在古玄身上停留了片刻,相互对视一眼后离开。
古玄也发现了他们,只是懒得管他们,这是自己的地盘还怕你们反了天不成。
几天后镇上又来了大批建筑工人,这是上面派来建造警局、教堂和医院的,大多数都是本国苦力。
与他们前后脚随行的还有几个灵师,灵师是官方的称呼,奇人异者经过考核才能成为灵师,为此皇家还专门成立了灵师阁,可以说这才是官方认证的第一大帮派,本朝千年不倒和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而此时这几位灵师正坐在灵栈的大堂里,见古玄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众人俱是皱眉。
“不知几位找我何事”
“这符是你画的?”
古玄眉头微皱,自己也没怠慢他们呀,茶水也上了,彩衣一喊自己立马就下来了,难道是来砸场子的。
“不错,是我画的”
“你承认就好,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此人就上前抓来。
“混账~”古玄侧身卸力,手肘一推将他顶退几步。
男人大怒,扔出一张符就开始念咒。
“甲咒天兵听我令、四方生灵随我心,搬山运海倒乾坤、符咒所指定生魂,急急如律令”
只见黄符往古玄快速飞来。
“轰~”可惜还未碰到衣服,黄符便自燃了起来。
“搬山运灵,一出手就是定生魂,你的道心何在”
一招不成男子又拿出八卦镜。
“放肆~”古玄一个疾冲夺下他的八卦镜,随后转动八卦镜将阳光折射在其脸上。
“定~” 手指在其额头轻轻一点那人便站立不动。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搬山运灵”
男子惊讶地看见自己的在八卦镜中的脸不断扭曲变形,而现实中的他也变得嘴歪眼斜。
其余也想动手的几人见古玄如此生猛都放弃了此念头。
“滚~找个会说人话的过来”
坐在凳子上端起老张头的酒碗就喝:真是气死我了,就这道行还定生魂,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惹麻烦了”老张头丢了颗花生米在嘴里:听你爷爷说灵师阁的人都很小心眼,仗着皇家为靠山就没人敢惹他们。
“我修的是道更是心,所以只随心不问凶吉,如果该做之事不做那就有违道心,这样的道不修也罢,即使让你避开了凶吉福祸也逃不出因果,这不只是为了公理也为了我自己,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安心喝你的酒吧”
老张头漠然地豪饮一口感觉甚是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