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境迁立刻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他吩咐傅妈给冯晚歌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傅妈应声“是”,就去了。
开车的中年男人却看着时境迁,若有所思的对他道:“境迁,今非昔比,我们现在的处境,你知道。你怎么还让傅妈随便救人,还往家里带呢?”
时境迁沉默一下,道:“傅叔,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傅叔不由叹息一声:“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生下来,万一,被那些人知道了,他们可是想斩草除根。你还怎样重整时家?”
时境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良久,他才道:“傅叔,尽人事,听天命吧。”
那个傅叔只好摇摇头。
冯晚歌被泡进了一个盛满草药的圆木桶里,傅妈为她仔细的清洗着身体。
突然,有人敲门。
傅妈立刻把冯晚歌放好,去开了门。
见是傅忠,她不由轻声问:“什么事?”
傅忠比了一个“咔擦”的手势,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全力营救冯晚歌,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傅妈立刻浑身一僵,然后,她低声道:“可不敢,怎么都是一条命,境迁一直叮嘱,要好好照顾她。”
傅忠眉头一沉,不满的说:“老婆子,你动点脑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生下来,我不想节外生枝。谁知道她什么来历呢?”
傅妈不由叹息一声:“你啊,现在戒备心太重了。杯弓蛇影的。这就一个弱女子罢了。你看她长的多么俊俏。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能让她死了呢?”
“红颜祸水,你知不知道?当年——”
傅妈立刻做了个让傅忠闭嘴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境迁太孤单了,让他有个伴吧。万一是奇缘呢!”
“孽缘差不多。头发长,见识短。你下不了手,就让我下手。”
傅忠说着,就要往房间里挤。
时境迁在角落里,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立刻转动着轮椅出来,在屋子里大喊:“傅叔,你在哪里,我有要紧事情找你。”
傅忠只好止步,叹息一声,退了出去,一溜烟的赶到时境迁身边。
他擦着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问:“境迁,什么事情?”
时境迁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思忖一下,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粒药丸,给傅忠,道:“把这个交给傅妈,给那个昏迷的女子吃下去。”
“傅叔,全力以赴的挽救,我要她活。”
时境迁一脸的坚毅,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傅忠只好长长的叹息一声,拿着那粒药丸去了。
那是时境迁自己配置的药丸,他相信,那粒药丸吃下去,冯晚歌一定能得救。
时境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余力的去救冯晚歌。
他总觉的她似曾相识,就像自己上辈子就认识她似的。
他不允许自己,看着她死去……
海城。
封天寒的特助虎子把他带回了家。
陈姨看着一脸蜡黄犹如死人般的封天寒,不由悲从中来。
虎子见状,就道:“陈姨,你别急。封总不会有事情的。他这只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
陈姨不由掩面而泣,难过的哽咽道:“找着晚歌没有?”
虎子摇摇头。
陈姨立刻悲从中来:“这孩子,命怎么这么不好呢?她——”
虎子见陈姨那么悲伤,就道:“陈姨,先照顾好封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