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画像的风波

张圆临出去的时候给杜圆说：“好吧，主随客便，我给你说，这两个房间是相通的！”

杜圆：“啊！两个房间相通啊！”

张圆说：“你看看，在这里有个门，有门栓，你想栓就栓，不想栓也行。如果你想到我那边找我，打开门很方便，我不会多想的！”

杜圆说：“方便个鬼，我才不想去找你！去、去、去，你自己做梦去吧，胡思乱想去吧！”

走过去把门栓栓上，又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听，听到张圆走了的声音。

第二天张圆起的很早，天刚蒙蒙亮起床，怕影响杜圆休息，拿书到室外的石榴树下，小声读了起来。

杜圆一觉醒来，看到天已经大亮，急忙起床去洗漱，听到读书声，知道是张圆，心里很欣慰。

张圆看到杜圆后，停下读书，说：“夜里睡的怎么样？还习惯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杜圆说：“还好，可能我换地方换的，开始的时候睡不着，到很晚才入睡，醒的时候倒在和在家里一样早！”

吃过早饭后，杜圆说：“你在家读书吧！今天上午我自己到城里去，不要你陪着！”

张圆说：“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那怎么行，我不放心，还是我陪着你去吧！”

杜圆说：“你还要读书学习啊，我怕耽误你的时间啊！”

张圆说：“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耽误一点时间，回来后，我晚上补，我一定要陪你去，我带着书，你在那儿画像，我在一边看书！不会耽误什么的！”

杜圆听了感觉很温暖，有点感动。

两个人坐着马车去城里，在彭城路找到彭城画馆。

走进画馆说明来意，掌柜看到两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公子要画像，知道财神爷来了，让座、端茶倒水。

非常热情说：“画人像要有很高的造诣，画出来，不但像，还要有精气神。论水平我们画馆在彭城说是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光说没用，我带你们到展室看一看吧！”

掌柜的指着展室周围墙上挂的画像介绍给他们两个看。眼还时不时的瞟向杜公子。

心里想，这个公子哥长的太标致了，是谁家的公子哥长相那么好啊！画出像来，放在橱窗里最好，全彭城找不到这样的美男子。

张圆指着一张栩栩如生的女子画像，问画馆掌柜：“画和这幅一样的怎么说？”

掌柜的满脸惊讶的神色，心想，怎么男人画像要画跟女人一样的啊？又想，管他那些干什么，画男画女都一样，他说画啥样，就画啥样。

掌柜说：“画上这个人是当代名妓吴盼盼，你们有眼福，来晚一步就让取走了。这幅像出自大家，名家。”

用手指着画像说：“你们仔细看，画的非常精致，面部的茸毛，清晰的发丝，处处都非常逼真，画起来耗时耗力，用了一个半月时间。”

张圆问：“画这样一幅像，要多少钱啊？”

掌柜说：“现在找他画像的人多，你如果想画，我给他联系一下，看他什么时间可以给你们画？工钱你们可以当面谈！”

杜圆拉了一下张圆的衣服，张圆回头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杜圆示意他出去。

张圆说：“掌柜的，我跟我兄弟到外边商议一下！”

两个人到了画馆外，杜圆说：“不画了，走，回去吧！”

张圆疑惑的看着杜圆，不知道什么意思。

杜圆拉着张圆转身就走，说：“走，回去再说！”

张圆走了几步又站住，问：“你怎么回事啊，来时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啊？”

杜圆说：“走，路上再给你说！”

张圆问：“你等等，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我看那幅人像画的很好的，画的惟妙惟肖，你也看中了，怎么要回去啊？”

杜圆说：“我说不画了！”

张圆说：“既然来都来到了，又不画啦，怎么回事啊！”

杜圆说：“掌柜说的什么，你没听清楚吗？”

张圆说：“他说给联系画像的画匠！”

杜圆说：“他狮子大开口，他说一个半月时间，你知道他会要多少银子吗？”

张圆说：“掌柜说，让咱们当面给画匠谈价钱，他没说多少钱啊？”杜圆说：“一个半月时间，钱能少吗？画张像花那么多银子合适吗？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给他！”

张圆说：“只要画的好，你不必担心花多少银子，不管花多少银子，我来付！”

杜圆说：“不光是钱的事，再说我画像为什么让你出钱啊！”

张圆说：“不是钱，还有什么事啊？”

杜圆说：“主要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受不了那个罪！”

张圆看着她说：“我再问问他，还有能画快点的吗？”

杜圆愣了愣说：：“你去问他，看有没有今天能画好的？”

张圆回到画馆说：“掌柜的！我想问问，有没有今天就能画好的？”

掌柜的歪头看了看张圆，摇了摇头说：“画人像，一天画好，你到街头找溜乡的去画吧！我们是彭城画馆，不能坏了名声！”

张圆说：“最快的多少天能画好？”

掌柜说：“画张素描最短也要三天以上！”

张圆说：“从什么时间能开始画？”

掌柜说：“我得跟画匠联系才能定！如果你确定画，我派人去找他！”

张圆说：“我们商议、商议再来！”

张圆跟杜圆说要三天时间才能画好。

杜圆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即使有时间，坐在那儿让他画我也受不了啊！我说不画了，走吧！”上了车。

看着张圆还往画馆那边看，没有走的意思，说：“不走，还等什么！”

张圆悻悻的说：“你说的也是，好吧，我听你的！”

一路无语，回到家后，两个人都好像闷闷不乐。

张圆想：杜圆来到以后，我读书入心入脑，读书的兴趣大增，刚高兴不到一天，像不画了，人再走了，我的希望又落空了。

杜圆想：到张圆家后，看他认真努力学习，认为张圆说到做到，有希望。不过，我答应给他画像，不画了，他会怎么想啊？

张圆说：“像既然不画了，吃过饭，我送你回去吧！”

杜圆想；我走了以后，他还能一样用功吗？如果因为我答应的没有做到，造成他萎靡不振，半途而废怎么办啊？

张圆看到杜圆不说话，，默默的坐在那里。说：“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什么呢？”

杜圆说：“我说：那个像不能画，不光是花钱的事，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主要是要画那么长时间，我受不了！”

张圆说：“你说的也是，不画就是了！”

杜圆说：“我答应给你一张画像，跟你来，是想去画馆画像，到了画馆我没同意画，责任属于我，你说怎么办？”

张圆听了想：既然承认责任，应该自己说怎么解决，却问我怎么办，我怎么说呢？我说了能算数吗？我还是得让她自己说，

张圆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好吗？”

杜圆说：“能不能找个街头画像的，画个素描，可能半天就画好了。”

张圆说：“那能行吗？画不像，还不如不画》”

杜圆说：“哎！你这个人啊！我认为你聪明，把你当个能当家作主的男人，想让你拿主意，你来个一推六二五，等于我白问你啦！”

张圆说：“我有主意，没敢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杜圆说：“你就会磨磨唧唧的，有话就说，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有话就说！”

张圆说：“我的办法，明天再去找其他的画馆，看看怎么样？”

杜圆说：“找画馆不行，画那么长时间，我还是受不了，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张圆满怀歉意的说：“本来我以为到画馆就开始画，半天就画好了，真不知道画一幅画要那么长时间，你离开家那么长时间确实不行，又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那这次就不画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杜圆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圆无奈的惋惜的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送你回去！”

杜圆说：“不就芝麻粒大的点小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啊！”

张圆说：“你说的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根本没有愁眉苦脸的啊！”你来了，我就不想你了，画像也不要了！我把全部精力用到学习上！”

杜圆说：“好！但愿吧！我不要你口是心非，不想听你甜言蜜语。古人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日久才能见人心！”。

张圆：“我笨嘴拙舌，我说不过你，我心里有话，有千言万语表达不出来，我保证绝不食言，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我对天发誓……”

杜圆起来去捂张圆的嘴说：“谁让你发誓，天命不可违！”

张圆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让老天作证，我一定兑现我的诺言，决不食言！”

杜圆想：看张圆的心思，他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他，却不说出来，怕我不同意，故意说没有办法，学滑头了。

杜圆看着张圆，张圆显得难舍难分、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像上辈子欠你的，既然你没有办法，还是我说，我有办法啦！你听好！”

张圆惊讶的看着杜圆说：“你有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