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天刚亮的时候,唐意欢便被外面的那些杂乱声给吵醒。听到这,唐意欢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
大约估摸着将她带出房间的人要来的时候,唐意欢快速的将掉在在面具男头顶上的电棍给摘了下来。
顺带着将面具男严严实实的按在草垛当中,等着一切准备就绪,丞相府的人也来了。
那长相粗矿,面容凶神恶煞的女人,带着一堆人,十分厌恶的看着那扇门。
而侍卫见到那老婆子,皆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房妈妈是丞相府的老人,从小便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自然在丞相府有一定的威慑力。
“是什么风把房管事吹过来了?”房婆子很是讨厌人叫她房妈妈,又因她是老夫人房中的管事,大家便都这般得叫她。
房管事对着那破烂不堪的门楣狠狠地剜了一眼,昂着头,声音有些尖锐的道:
“还不是因为这丫头犯了事儿,你们也不麻利一些,快将人带走。”
听着房管事的话,两名侍卫瞬间反应了过来。急匆匆的将门打开,将唐意欢带出来。
只不过,那两名侍卫的手刚要粗鲁的捏在唐意欢的胳膊处,她便快速的拿起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两名侍卫的身上。
那两名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挨打,给吓了一跳,本想开口便骂,可是对到那双如同寒潭一般冷的眸子,仿佛将他们的喉咙给冻住了。
“我是丞相府的嫡女,就算曾经被你们呼来喝去,不代表今后会。如若在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你们的下场比这两个侍卫还惨上几分。”
房管事身后的年轻丫头们,自然是被这些话给吓得不轻。毕竟都是有一些姑娘家,平日里也未见过大风大浪。
可房管事活了这么久,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怎可能被这黄毛丫头给吓了去。
“呦,昨日听闻大小姐的脑子好,还不信。如今看到了,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说完,房管事就对身边的丫鬟动了动眼色。
纵然丫鬟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也不能硬着头皮就上。
而唐意欢不怒反笑,她还以为是为什么不让侍卫们直接带她去祠堂领罚,原来是为了先来几个人来杀杀她的锐气。
唐意欢就那么吊儿郎当的依靠在门楣处,那鞭子不挺的敲击着手掌,那打击手掌的声音让那几名丫鬟不敢靠近。
“愣着干什么?”说着房管事就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使眼色。
那婆子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走到唐意欢的面前就想给唐意欢一个下马威。
唐意欢身子及其灵巧的躲避了那两个仆人,快速的在其身后踹了两脚。
那两婆子被踹的不轻,加上年岁大了。便动态不得。
唐意欢好整以暇似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人,双手环抱着,道:
“房管事,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还不出发吗?”
房管事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本来是二夫人(赵姨娘)给布置的任务,未成长对方竟然是个狠角色,软硬不吃。
眼下时间已然不够了,房管事只能咽下自己的一肚子气。
“那大小姐便跟老婆子我走吧。”房管事收死了方才的模样,毕恭毕敬道。
这变脸速度,这是够可以的。
唐意欢也乐得悠闲的跟着她们这个大部队走,周身没有一丝紧张的氛围,不知道的还是逛庙会去了。
她们走后,草垛里的面具人终于在第二十五回的时候,成功清醒了过来。
蓦然起身,神情警示的看着周围,确定他未有危险,方才松了口气。
“那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面具人低声呢喃着。
果然,丞相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而此时丞相府的祠堂中,首位的唐恪正襟危坐着。边上陪伴着约莫四十岁的女子,那人端庄娴静,看着便有一家之母的精明,一身绛紫团云锦服,发髻高耸,珠光宝气,衬得人越发的端仪。
而次坐的赵姨娘依旧是那红粉系的衣裙,打扮的依旧是勾栏模样,恨不得在无时无刻散发出她的媚态。
唐意欢进去,唐恪便当即大怒道:
“唐意欢,你可之罪?”
这话显然是个过场。并没有想让唐意欢回答,心中已经定了唐意欢的罪。但她在唐恪说下一句的时候,双膝跪地,身子跪的笔直,不卑不亢道:
“父亲,女儿无罪。”
这让唐恪想继续向下说的那句话梗在了喉咙中,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吹胡子瞪眼干瘪瘪的说了句:
“昨日,众人都见到你亲自打了你的亲弟弟霖儿。”
这句话,无非是给唐意欢宣判了罪责。
而唐意欢闻言,心中冷笑。
除了她们院子里面的人还有唐意霖身边的小厮亲眼所见了,谁还层亲眼所见。
“父亲,敢问是谁亲眼所见女儿打了霖儿,当时院子里突然涌进了一群侍卫,可有人能详细的说来听听?”
这话一出无疑的是在打唐恪的脸。
“有谁看到了,快说。”唐恪模样不满的质问着。
周围的人却鸦雀无声,半晌方才看到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走到了唐意欢的身边,对唐恪行礼道:
“丞相,老奴见到了。
当初老奴不放心小少爷,跟在小少爷的身后少去竹林轩,可未成想到了便看到大小姐拿着鞭子发疯似的打着小少爷的手臂。
老奴即便是眼神不好,也能看到小少爷手腕处的血晕。”
唐意欢闻言有些无语,这人年纪挺大,可真会编的。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了你的面前,唐意欢你还狡辩什么?!”唐馨儿突然间开口道。
如果唐馨儿未说话,唐意欢都不会注意到这号人物。如今听到唐馨儿的声音,不念闻声望去。
发现,唐馨儿白皙的眼下有着一团乌青,即便是用了水粉遮盖却还是能看得出。
看样子,还是吓得不够啊。
唐馨儿感受到唐意欢的那冷冽的眼神,身子忍不住一抖,瞬间想起来她房屋中的那些心脏,便阵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