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候的动作很夸张,声音如孩童般稚嫩,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瞳孔的。
周围的家丁侍卫和丫鬟们,脸上几乎没有丝毫的表情,显然对此情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眼见着宁远侯就要到凤落面前了。
旁边看着的温怡忽然幸灾乐祸起来。
她忽然很想看到大师被宁远侯抓住,然后发疯一般要吃奶奶的情景。
只要想到那个情景,这些天她受到的屈辱就都不算啥了。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明明眼睁睁看着宁远侯冲向了大师的。
眼看着就要到大师面前的时候,他居然忽然转向了。
“啊!侯爷你干什么?”等温怡回神,宁远侯已经抓到了她,忽然低头犹如猪吃食一般在她的身上乱拱。
不仅如此,口中还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腰部和腰的偏下部还在做着很夸张又侮辱性很强的动作。
偏偏,这些动作都是流于表面的,对温怡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温怡快要疯了。
她拼命的呼喊:“快来人啊,你们都愣着干啥,快帮忙分开啊!”
她这么一喊,周围的人立马上前,手忙脚乱的扒拉宁远侯。
宁远侯却誓死不从,反而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啊,放开,你们放开我!我要吃,我要吃!”
这边乱成了一团,凤落却很悠哉的看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冰冷的暴喝声响起:
“都住手!”
众人转头,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仆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家丁和侍卫们见状急忙松手,宁远侯借机挣脱,再次缠住了温怡。
温怡恼火不已:“啊,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住手的,还不将他扒开!”
华贵的妇人皱眉看了她一眼:“你虽然是郡主,也是我儿的媳妇,做媳妇难道不该尽尽义务吗?”
“可也不能是在外面啊!”温怡争辩。
宁远侯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显然不打算理睬温怡,却将目光落在了凤落的身上。
“你是何人?”
身边的一个侍卫急忙介绍:“这位是凤凰谷的玄天大师。是郡主亲自去请来给侯爷看病的。”
老夫人眉头拧的更紧,上下的打量了凤落一番,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道:
“吾儿没有病,说什么玄天大师,如此年轻的女子哪里配称为大师了。以老身看,八成是哪里来的骗子,故意坑骗郡主的!”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了温怡说道:
“郡主啊,哪里有女人会说自己男人生病了的。看来是吾儿平时待你太好了。”
“来人啊,请侯爷和郡主回院子好好休息。”
“不,不要,温瑞,你看着干啥呢,帮我啊!”温怡气恼的大吼。
温瑞回神,急忙答应了一声:
“哦,好!”
温瑞说着就要上去拉扯宁远侯。
老夫人见状怒了:“放肆,温少保,这里可是我宁远侯府,可不是你的少保府。”
“你姐姐是皇后,别人怕你们温家,老身我可不怕。”
“来人,请温少保离开!”
“温少保,我儿近几日不方便待客,还请少保改日再来!”
老夫人这就是要赶人了。
温瑞皱眉,一时间又不好说什么,因为这里的确是宁远侯府,不是他们温家。
尽管宁远侯是袭位的,但是这位老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的,即便是他姐姐温婷在这里,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就在温瑞进退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凤落忽然冷哼了一声:
“哼!凡人愚昧,怎能看清妖物真相。”
“既然你家夫人千里迢迢请了本大师来,本大师便助各位暂开天眼,看清真相!”
话落,凤落忽然伸手,指尖夹着一张符,符文抖手甩出,顷刻间在空中自燃,而后化成了灰烬。
灰烬没有落地,反而缓缓飘升后化作了光点,在这宁远侯府里飘摇起来。
光点似乎对人没有任何的伤害,接触到人便立马消失不见。
众人被眼前的景色给惊住了。
因为此刻满天光点飘摇,很美,就像黑暗中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一般。
片刻后,所有的光点尽数消失。
也就是这一刻,周围的景色立马便了。
原本的阳光瞬间暗淡了许多,整个宁远侯府的上空一下子被阴霾笼罩起来。
“啊!”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丫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那丫鬟伸手指向了某处,整个人都吓傻了一般。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瞧见宁远侯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的黑雾占据着。
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一团黑雾探出了无数的触角,那些触角张牙舞爪,有几根触角已经缠绕了温怡和周围的几个小丫鬟。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因为这几个小丫鬟与温怡都是宁远侯曾经宠幸过的女人。
此刻的宁远侯更是狰狞的可怕,原本看似漆黑的眸子翻着红光,凶恶的吓人,还有黑雾不停的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似乎想要朝着别人身上缠绕。
“啊,啊!!”
众人再也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
很多人吓的扭头就跑。
即便是之前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夫人此刻也是吓的手软脚软了。
“啊,吾儿,吾儿!”老夫人哀伤的哭嚎起来。
温怡也看到了自己身体上缠绕的那些黑雾般的触角,吓的整个人都软了。
不过,她心里还算有一些理智的,她扭头拼命的呼叫:
“大师,大师救我啊!”
温瑞这个时候也回神了,哆嗦着看向了凤落:
“大师,大师救救我姐姐和姐夫啊!”
凤落一身白衣飘飘而立,对周围的哀求声视而不见。
温怡见状更加狂乱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大喊:
“啊,钱,诚意,弟弟,快给大师诚意。”
温瑞慌神:“啊,什么诚意啊!”
“钱,钱啊!”温怡大叫。
温瑞回神:“哦,有,我有!”
说着,他从怀里往外掏钱,狠狠的掏。
咋眼之间便掏了一摞的银票,目视起码十几万。
凤落的脸藏在了白纱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银票,似乎感觉这一次还算够了,便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说的对,我年纪轻,哪里会是什么大师,我就是个骗子的!”
老夫人这会早就没了主心骨,方才的嚣张气焰也散的无影无踪,说话都带着颤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