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瞥了一眼那张黑卡,这种东西她以前也有。
不过星际的无限卡,光有钱可拿不到。
只有对联邦政府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军人,或造福过人类的科学家,才有资格拿。
苏酒的无限卡,是用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功勋和命换回来的。
是荣誉的象征!
导购为苏酒拿了一堆风格不同的裙子,其中最亮眼的一套是一条黑色吊带修身长裙。
缎面儿材质黑如墨汁,衬得苏酒晶莹剔透的皮肤白到发光。
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本该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苏酒的发育却已经比许多成年女星还傲人。
导购一脸羡慕看着身段婀娜的苏酒,平时违心的场面话说得心服口服:“客人,这件衣服就像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太合适了!”
浓颜系的女生穿性感的小裙子,气质不佳,会有种在勾引人的俗媚。
苏酒英姿飒爽的气质,恰好化解了这一点。
令她似一朵带刺的黑玫瑰。
娇艳,却不庸俗。
傅泽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惊艳到失语。
眼前的少女宛如闪耀在黑夜的璀璨钻石,引人堕落。
这是傅泽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冲动!
无关情欲,只想珍藏。
可他不能!
傅泽在心里劝自己冷静,这是外甥的同学,他不想让人说自己老牛吃嫩草。
黎可知道苏酒漂亮,却还是被苏酒的颜值秀了一脸:“酒姐,咱文艺汇演那天,你就穿这一身儿算了!保证把聂大哥,迷到找不到北!”
黎可的话令傅泽回过神。
迷聂嘉木?
男人默不作声挑眉,看了一眼正在拉裙摆的苏酒。
这样凌厉的小女孩儿,嘉木可驾驭不住。
隐去眼神里的占有欲,傅泽沉声道:“就这套吧。”
“不要这套。”苏酒皱着眉头抬了抬腿。
裙子崩得太紧了,她连腿都抬不起来。打架的时候,还不给人锤死?
苏酒余光一扫,看到一条连体衣:“我要那件。”
“两件都要。”傅泽的豪爽令旁边的导购喜笑颜开。
“不,只要这件!”苏酒拿起连体衣,去试衣间换下身上的裙子。
她不喜欢别人擅自给自己做决定。
付款时,苏酒抽走傅泽的卡,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刷这个。”
导购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傅泽。
“这件衣服是我送你的谢礼。”傅泽没想到苏酒自尊心这么强,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她都不肯接受。
“我不是帮你,我帮的是聂嘉木。”苏酒的任务跟傅泽没关系,他是节外生枝的剧情。
她这个人,不该拿的不拿,该自己的一分都不能少!
苏酒这话听得傅泽心中很不舒服。
他眯了眯眼,旁敲侧击问道:“你喜欢我外甥?”
黎可赶紧点头。
她头才点到一半,脸就被苏酒掐住。嘴都被掐得嘟了起来,又可爱又搞笑。
苏酒警惕看着傅泽:“小孩儿的事,大人少打听。”
她可不傻。
聂嘉木是任务目标,等同于敌方。
傅泽是聂嘉木的小舅舅,属于同一阵营。
现在聂嘉木误会自己是他小时候的白月光。
让傅泽知道原身喜欢聂嘉木,他回去跟聂嘉木一说,她还怎么把自己从喜欢聂嘉木的剧情里摘出来?
傅泽一脸无奈:“好,我送你们回家。”
这次苏酒没拒绝。
聂嘉木坐了自己回家的车,自己坐他舅舅的车,合情合理。
“客人,这是您的小票。本次消费,一共三万六千八百元,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导购笑容甜美,将手中装着破烂校服的购物袋和小票递给苏酒。
靠!
她后悔了。
早知道这家店这么黑,就把原则先放一放!
一行人走出商场。
黎可离得近,傅泽的车先送了她。
黎可是个话痨,之前有她在车上,气氛一直不冷场。
她一走,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傅泽开始找话题,打破这股令他不爽的沉默:“你们学校要文艺汇演了?什么时候?”
苏酒记得好像是:“下个月三号。”
“你演什么节目?”傅泽问道。
啧,她怎么把这出忘了?
云珑小提琴拉得好,聂嘉木钢琴弹的好,昨天班上有人提议她和聂嘉木组一个二人演奏。
原身怎么可能便宜了云珑?
谎称自己小提琴也拉得好,如愿与聂嘉木组队。
可原身哪里会拉什么小提琴?
因为怕露馅儿,每次练习要么撒谎身体不舒服,要么说家里有事。
轮到表演时,直接让云珑站在幕后代替自己拉小提琴。
结果被人发现指法不对,当场拆穿。
“我不演,你听错了!”苏酒并不屑去做这种蠢事。
等明天上学,她打算辞演。
系统:【不行,小提琴的剧情是聂嘉木发现云珑才华,从而生出好感的一个重要剧情!你不能不做!】
苏酒皱眉:【我退出,云珑可以顺理成章和聂嘉木表演节目,并不冲突。】
系统不认同:【可是没有你衬托,如何能体现云珑的才华?】
这话给苏酒听笑了:【真正的才华并不需要衬托,不管你承不承认,它就在那里。云珑的技艺既然能打动人心,你为什么怕她打动不了聂嘉木?】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它不想承认苏酒说得有道理:【你是这个世界的配角,衬托主角是你的责任。】
苏酒轻蔑不已:【你错了,人生在世,没有谁是为了衬托谁而出生。米粒之光无法与皓月争辉,可放在夜空依然明亮,任何人的存在都有价值。】
系统不苟同:【你别忘了,你这个角色与云珑是竞争关系!】
苏酒不屑道:【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竞争关系,是因为竞争变得更好。而不是为了凸显自己,故意踩踏他人!】
云珑被迫捉刀代笔很可怜,可被拆穿后的原身成为众矢之的,也很可怜。
苏酒既然知道这是错误,怎么可能去犯?
不管安静下来的系统,苏酒眼见傅泽的车在自家门口停下,直接开门下去。
小女孩走得痛快,傅泽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失落。
他张嘴想问苏酒不道一声再见吗?
却见小女孩儿转过头来。
本以为苏酒是想与自己道别,岂料对方一脸严肃道:“小舅舅,以后这么危险的东西,别让一个小孩子拿着,毕竟聂嘉木可没我能打!”
说完,苏酒留给傅泽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