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想放开,总感觉放开了,有什么东西就溜走了。
真是见鬼。
顾枭没说话,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让人去准备那份离婚协议。
本以为林棠只是闹闹脾气,会后悔的,谁知道这次是来真的。
林棠的脚腕很细很白,尤其是在月光之下,看起来很好看。
顾枭曾经很多次都想过,为什么这个女孩可以这么白。
林棠错开身子,她摸了下墙壁,想要把灯打开,谁知道啪的一声,大厅的灯全都亮起来了。
一下子不适应光亮的她被灯光刺了一下,眯了眯眼睛,但是很快就适应了。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打算独自上楼。
林棠知道,昨天的房间就是她的房间,而在上一辈子的时间,他们整整分房睡了三年。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顾枭的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他眼前的发丝微微垂下,有点遮住眼睛了。
他看到了那细脚腕的主人没有走,停在了楼梯上。
林棠停下来只是不知道他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嘻嘻品味过来,又觉得极大的讽刺。
她又想起上一辈子的时候。
有一次她在家里睡着了,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但是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带着一身酒味回来。
林棠和他小说的抱怨了句,也有不开心,但是更多的是等着他回来的欢喜。
同样的一句话,“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林棠记得他是怎么说的。
她抬起头,转过身看着现在的顾枭,犹如当初那样,她的嘴唇轻吐,“我没让你等我。”
她的眼里有执念,似乎是伤痛,但又是折磨。
好啊,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林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里的郁气终于发散了一点。
顾枭的眉头突突跳,简直要命。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林棠站在阶梯之上,看着他这个暴怒的表情,但就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心里也没有难受的情绪。
她开始变了,变得不是原来的她了。
林棠合上房间门,然后匆匆洗了澡之后打算入睡。
谁知道房门突然打开了。
顾枭穿着居家服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也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林棠微微皱眉,她在心里质问着。
为什么不分房睡。
但是顾枭显然是没什么觉悟的,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下对我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他。
“为什么没有分房睡。”林棠语气认真。
明明昨天还让她走出房间,现在为什么变了。
顾枭狞笑,刚洗完澡蓬松的头发配上这个笑容,整个人简直邪气的要死。
“我们一天没离婚,一天就是夫妻,为什么分房睡。”顾枭大有一种你赶不走我,我就要在这里的架势。
林棠沉了沉脸,然后吐出两个字,“幼稚。”
她直接躺下,不管他的反应了。
顾枭脸都被气绿了,为什么说他堂堂的总裁幼稚。
林棠不想追究他是什么心思,反正明天一离婚,大家各走各路,永远都不会打扰了。
只要再一天而已。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和上辈子差的太多,总是让人觉得心有不安。
但是顾枭讨厌她的程度,林棠是深有体会,她不会失望的。
顾枭躺在另一边,两个人的中间隔着老远,还可以躺下一个人的节奏。
两个人简直就像足了那个离异夫妻,但是他们很默契的没有打扰对方。
顾枭有失眠症,很严重的失眠症,几乎是要靠着安眠药入睡的。
今天依旧是在床上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但是都尽量小声了。
顾枭烦躁,本想开了灯把偷偷的去拿自己扔在楼底下的安眠药。
直到一双手摁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面,轻轻的,有一下每一下有节奏的摁住。
顾枭的头瞬间就觉得这也太舒服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顾枭是一个别扭鬼,他总是揣着很多的面子。
林棠换了换力道,有些困的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看你可怜。”
顾枭:“…”
这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施舍的流浪人。
其实林棠什么都不会的,但是为了照顾顾枭,硬是把最练就了十八班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