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贱丫头!”
周老婆子恼羞成怒,冲上去就要打花卷。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周老婆子门前。
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小厮,匆匆的向着周家老婆子的大门跑去。
周围的人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周婆子,这张皮子不完整。”
“我家掌柜说,要么把银钱退回来一些,要么就不买你这皮子了。”
众人往小厮手上看去,小厮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包袱。
众人哗然,从窃窃私语到了对周老婆子出声讨伐。
周老婆子硬着头皮与众人对骂,然后对着小厮说:“我不曾卖过什么羊皮!”
“这位小哥可没说过这是什么皮子。”
花卷捂着嘴笑的眼角弯弯。
如此蠢笨,还学人偷鸡摸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你……”
周老婆子气的仰倒,半天说不出话。
“这皮子是她的,你们要钱找她!”
周老婆子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就这么瘫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
一副我就是偷了她的皮子,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
花卷黑了脸,周老婆子是她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她就不信了,堂堂八阶神兽还治不了一只人类?
“姑娘你看?”
小厮有些尴尬,这可没提前说有这一出啊?
花卷冷笑一声,退了小厮半两银子,小厮按着提前说好的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那既然如此,卖皮子的钱就是我的了。”
“周老婆子,给钱吧!”
花卷看着地上的周老婆子笑的诡异。
周围人注意力都在周老婆子这件事情上,过后才反应过来花卷竟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半两银子!
“呸!”
“没门!”
周老婆子啐了一口痰,然后起身就想着到屋里去。
花卷啧了一声,她等的就是周老婆子这个时候。
那就别怪她了。
“那你不还我皮子,也不给我卖皮子的钱,你就不怕遭报应?”
花卷挑了挑眉,一把抓住了周老婆子的后衣领。
“哼,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我怕什么!”
周老婆子骂骂咧咧的,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
“得,半截身子入土是吧。”
花卷点了点头。
一把把周老婆子丢在了身后,然后径直进了周老婆子家。
左右巡视了一圈,花卷找到了周老婆子的寿材。
嗯,入土是吧?
想屁吃呢!
跟进来的周老婆子大喊一声,却被花卷提溜着又扔到了大门外面。
花卷找了绳子把寿材捆起来,然后拖着寿材就出去了。
“你个杀千刀的哟,你动我棺材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周婆子躺在地上哀嚎,她心中现在是一万个后悔。
花卷就是个疯子!
“那二两银子,就当买你棺材了。”
“我家正好缺扇门,谢谢啊。”
花卷没顾得上瞧周围人是个啥反应,拖着棺材就走了。
她来到了村里木匠家,把棺材往那一放。
何木匠吓了一跳,“小花,这棺材?”
现在村子里都传花卷性情暴戾,何木匠还以为花卷给他送棺材来了……
怪吓人的。
“哦,刚从周老婆子那买的。”
“给我改改做成大门,我过两天来取。”
花卷笑的开心,她今天心情非常好。
银子有了,大门也有了。
嘿嘿。
说完不等何木匠反应,放下定金后她就转身走了。
何木匠一脸懵逼的看着花卷,这是发生啥事了?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定金,哪有来了生意不做的道理呢。
花卷回家后,就把昨天空间打的猎物送到了张嫂子那。
她剥皮子的手艺不行,但是张嫂子手艺好啊。
花卷打算和张嫂子合作,赚到的银子平分。
这样张嫂子也能补贴一点家用。
张嫂子一听自然是乐意的,反正她一天除了家里的那点地,也没有什么忙的。
至于这些肉,花卷自有妙计。
猎物送到张嫂子家后,脸皮厚的花卷顺便蹭了顿饭。
然后扛着锄头就上山了。
得接着种菜,明天还要给醉仙楼送菜呢。
而乔家则再传来噩耗。
赵氏的主心骨就是赵三刀,她为着乔虎的事今日让乔山去了镇子一躺。
没想到乔山却带回来了赵三刀高烧不退双腿被废的消息。
赵氏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可把乔山吓坏了,赶紧找了大夫。
而乔虎这两日也对乔山冷眼相对。
赵三刀的消息也传到了村子,李瘸子也上门找赵氏,乔家可谓是鸡飞狗跳。
乔山这个闷油瓶似的人,竟也对李瘸子破口大骂。
李瘸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嚷嚷着要是不退钱就把赵氏带回去。
毕竟他俩可是拜了堂!
反正现在赵三刀出事了,李瘸子也不怕。
乔山气的抄起砍刀就要砍李瘸子,李瘸子跛着腿逃窜嘴里却不饶人。
放下砍刀的乔山回屋之后,乔虎又对着他阴阳怪气的。
心中暗暗的恨毒了花卷,也恨上了乔山。
他不是乔山亲生,乔山为何不早早将花卷卖了?
何苦害得他没了一条腿!
这一幕很快就传遍了村子,不可谓是不热闹。
村里人也就图一乐呵,说是乔家虐待花卷姐弟,这是遭报应了。
本来最开心的应该是周老婆子了,可她今天才没了棺材,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周老婆子咬碎了一口银牙,大儿子关禁闭,小儿子在读书鞭长莫及,现在她一老婆子孤身一人可真是悲惨。
不过现在没人比花眠悲惨了叭。
没别的,顶风作案又被抓了。
梅开二十二度。
正好后日是中秋,学院会休沐,褚玄川对着花眠耳提命面。
中秋过后,他必须见到花眠的姐姐!
花眠暗暗撇了撇嘴,这两日怎么这么倒霉?
只不过想到了姐姐,花眠叹了口气。
哎,终于到了能回去的时候。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还不晓得被赵氏欺负成什么样了呢。
花眠怀着心事回了屋子,褚玄川房间却进来了另一个人。
“主子,查到了……”
黑衣人单膝跪地,将今日之事悉数说出。
褚玄川皱了皱眉,这怎么和花眠说的不同?
随即挥了挥手,黑衣人便退了下去。
褚玄川勾了勾嘴角。
看来,花眠这次的家长是非请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