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
魏翔可没惹事,只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在艺考时,震惊了整个艺考团队而已。
……
周二是梁城学子进行艺考的大日子,梁城艺校在缺少了梁雅这个小提琴艺术家坐镇后,徐向东身为全国闻名的作曲家必须站出来了,他要在这一天担任监考主导师的职责,负责巡回每一个考场。
但,当巡查到‘流行音乐’班招生考场的那一刻,一个正在才艺展示的学子吸引了他的关注。
那是一首连配乐都没有的简单歌曲,问题是这歌曲被十八岁的学子刘露唱出来时,是那么优美动听。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幻如一丝尘土……”
有意思,歌词也有意思,谱曲也有意思,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年轻人对梦想的执着。
徐向东走进了考场,他本是去准备钦点学子入学的,因为无论这首歌是否由该名学子所做,光是这份执着,已经让人动容了。
可已进入考场,看见众位监考老师陶醉的模样,他又改主意了。
“刘露,这首歌是谁写的?”
按理说这是一首该大红大紫的歌曲,问题是身为作曲家的徐向东竟然没听过,能不好奇么。
刘露也是紧张:“我也不知道,是魏翔哥哥教我的。”
魏翔。
监考老师反应过来了:“徐教授,是不是梁教授家的孩子啊?只是,我听这曲子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听过一首国外的歌和这个很相似。”
能是他么?
徐教授也愣了一下,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生怕弄错了。
当手机街面上出现《那些花儿》这首歌,徐教授点开简单听了一下以后,他立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首歌梁教授向学校的同事显摆过,该歌曲无论是从曲调还是旋律上来说都是上上之选,奈何点击却率却很低,也并没有火起来。不过这不重要,既然《那些花儿》是梁教授家魏翔所写,那《野子》就不可能是他写出来的,两者差异太大了,哪怕是一个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风格上的不同。
谁知道这个时候刘露却说了一句:“就是梁阿姨家的魏翔,梁阿姨还是咱们艺校的教授。”
这句话,顿时引爆了一颗无声的炸雷。
两首风格迥异的歌竟然出自同一人之手,这说明什么?要么,是这个人经历了巨大变故,要么,抄袭!
更何况还有人听过类似的歌!
梁城艺校可是梁城艺术类学术界的天花板,在这儿,决不允许有任何抄袭的存在,所以,徐向东当场就给梁雅打了一通电话。要验证一下。
这可是考场,在考场上得知艺校教授的孩子抄袭,还得了?
为了学校的名誉、梁教授的名誉,一众老师趁着午休时间径直从学校走出,没想到的是,这万千学子也跟了上来,浩浩荡荡直奔学校旁边的教职员工家属楼。
……
而魏翔家,正在吃饭。
“我没惹事啊。”
魏翔纳闷的回应着,他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降临。
老魏赶紧打圆场:“你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么,从小到大都生性懒散,喜欢自由自在,什么时候捅过篓子。”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梁雅知道准是徐教授到了,起身去开门时,不光看到了徐教授,甚至还看到了很多单位的同事……
“徐教授、孙老师、赵老师……各位老师,你们不在学校监考,这是?”
徐教授解释道:“出大事了!”
他拿出手机,播放起了那首《那些花儿》,从事音乐行业的宋祥春刚听了个前奏眼睛就亮了,这是一首可以流行起来的歌,极具价值。价值,在商人眼里就是钱。
“梁教授,这是你儿子写的歌吧?”
梁雅点头,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魏翔为了火拿出《那些花儿》后,还专门让梁雅点评过,家里放着这么一尊大神还有不用的道理么。没想到自己老妈表面上把歌说的一无是处,实际上却拿到了同事面前招摇。
“你再听听这个,这是我在学校刚调出来的监考录像。”
徐教授又播放除了那首《野子》,魏翔一听歌声就能听出来这是刘露唱的,而播放的则是艺考录像。
“梁教授,这可能是你儿子的作品么?”
梁雅摇头:“绝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一人写出来的。”
徐向东继续说道:“可我搜遍了全网,竟然找不到这首歌的任何资料。”
梁雅很纳闷的回应着:“不应该啊,这是一首应该大火的歌曲,怎么会找不到?”
“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
“可翔子却拿这首整个网络上都没有的歌曲,教了一个学生。”
梁雅回头看着自己儿子,却是在对徐向东说话:“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擅自使用了别人未经发行的歌曲,让学子拿这首歌去参加考试?”
“恐怕不止是这样。”
徐向东又一次拿出了手机:“你再听听这首歌。”
一首歌曲缓缓播出,这首歌无论从旋律上,还是节奏上都和《野子》很像,唯一的不同就是充满了异域风情。
那一秒,梁雅明白了徐向东的意思,这分明说自己儿子抄袭。她突然暴怒的望着徐向东,瞪大了眼睛说道:“老徐,你过分了!”
“魏翔是我儿子,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无耻到去抄袭的程度!”
徐向东尽力解释着:“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要不然根本不会来这里。老梁啊,咱们都是搞艺术的,都知道这个行业为了名利有多肮脏,之所以会选择当一个老师,就是希望保存心底那一点干净。”
徐向东越过了梁雅,一步步走向了魏翔:“孩子,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不是来侮辱你的,你来,你跟我过来看看。”
他拉着魏翔走到了窗口,楼下是正准备看热闹的学子:“这件事关乎于学校的荣誉和心底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徐叔的内心宁静,我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但是良心没法让我这么做。”
“孩子,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证明给徐叔看,告诉所有人你徐叔冤枉你了。”
“这样你徐叔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