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锵接通联邦星网,快速的浏览近期各大事件。
距上次清剿行动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原主白棂在一个月前接受最高军事法庭的审讯,放弃了机器之心。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她会接受联邦的检测,三个月后,对她的指控会由最高军事法庭判决,是否终生监禁。
与此同时,已经订婚的白齐将军和莉娅,将在半月后举行婚礼。
这是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联邦的战神将军即将结婚的消息传遍了联邦各处。
玉锵看着星网上,依偎在高大男人怀中笑得甜美幸福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
啧,可怜的女人,好好享受你这一生中最后的月余时光吧。
阿克琉斯洗涮完毕,出来。
他的身形过于庞大,玉锵这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只能给他披了一张床单,勉强裹体。
“先凑合下,刚下单的大码衣物用具,一会儿才能送到。”
阿克琉斯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待遇,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他庞大狰狞的外表下,显得有些违和,又有些奇妙的可爱。
玉锵本来就对这类怪异美丽的生物着迷,想当初救下阿肥的时候,就死缠烂打着把小肥龙打服,然后签订了主仆契约。
眼下这个小家伙,玉锵看着顺眼,又能当棋子用,所以他的小心思,玉锵觉得无所谓。
“怎么了?”玉锵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阿克琉斯坐过来。
阿克琉斯慢吞吞的移动过来,浑身的骨刺收起,大尾巴看似温顺的垂在身后。
他坐在玉锵身边,却不敢离的太近,一副弱小害怕的样子。
“你怕我?”玉锵看着他,问。
阿克琉斯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奴隶的体内被植入防危险芯片,不能随意接近伤害人类。”
白棂已经移除了机器之心,现在就是一个孱弱的联邦人类。
玉锵心想,没有芯片你也不敢轻举妄动,打不过就很懂得审时度势。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阿克琉斯轻轻的摇摇头。
玉锵伸出纤细的食指,稳稳的抬起了阿克琉斯低垂的头,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
在那片白皙的胸膛上,精致的锁骨下,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张牙舞爪的向心口延伸下去,没入了衣服处。
“想必你听说过我的名字,白棂?”
“是的,大名鼎鼎的战争机器白棂少校。”
“那也应该知道,这道疤痕的来历。”
阿克琉斯点点头,有点结巴,“爱……的确会令人……”
“冲昏头脑?”玉锵嗤笑一声。
阿克琉斯没有否认。
他是从出生就挣扎在权利争夺旋涡中的牺牲品,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抗争,实在是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只为了那个所谓的‘爱’?
玉锵嗯了一声,“全联邦都知道,昔日的战争机器烂泥扶不上墙,卑微的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甘愿放弃机器之心,重新做回孱弱的人类。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阿克琉斯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的是……?
玉锵话头一收,“好了,不管是什么,我不会将你牵扯进来的。”
阿克琉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鄂愣。
玉锵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拍拍阿克琉斯的肩膀,“阿索,我救你回来,是不忍心。三个月内,我这里将是全联邦最为安全的地方,安心在这里养伤,你体内的芯片我会帮你想办法。”
玉锵把该说的都说了,该留白的都留白了,便催促着阿克琉斯去休息。
“睡眠是最好的修复药剂,去吧。”
阿克琉斯沉默良久,“……为什么是三个月内?”
玉锵笑了笑,红润的唇角带了一丝丝的苦,却什么都没说,“别问了。”
……
回到自己卧室后,阿肥对着玉锵连连发问。
【主人主人,你留下大块头到底要干嘛啊?你刚刚为什么要套路他啊?主人你这一招欲擒故纵玩的好溜啊啊啊!】
玉锵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的瘫在了床上,面对阿肥的话,视若无睹。
“嘶……这床真硬,原主真是个没有生活情调的机器人。”
阿肥煽动肉肉的小翅膀,不满意玉锵对自己问题置之不理的态度。
【坏主人坏主人!戳你戳你!】
玉锵被那阿肥那肉乎乎的小翅膀拍在脸上,“哎哎哎?怎么了?”
【你留着那个大块头要干嘛啊?】
玉锵笑笑,“一个虫族,对虫族和联邦都充满恨意,狡猾,识时务。留下他,是个趁手的武器。”
阿肥恍然大悟,瞬间就亲亲蜜蜜的靠在玉锵的头发上。
【主人你要利用他呀?可是大块头看起来好可怜喔!】
玉锵也露出同情的神色,“是喔,好可怜喔。”
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从来都不是好人,不是吗?
被众神背叛,拉下神坛的时候,她不就是被众神描述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吗?
……
第二天一早,玉锵准备了早餐和药品。
“阿索,你醒了吗,要吃点早餐吗?”
门外传来那个温柔清冷的声音,阿克琉斯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请进。”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
玉锵看着床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高大男人。
他外表像是一头野兽,却给人感觉一丝拘谨和安静。
玉锵笑了笑,温柔的朝他招招手,“来吧阿索,我准备了食物和药品,来。”
阿克琉斯有些木讷的点点头,跟着玉锵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经食物了,此刻,正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玉锵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被逗乐了,“你慢点吃,不着急,别噎着。”
阿克琉斯有些羞赧般的,慢慢停了下来。
玉锵见状,忙轻轻拍拍他,“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之前打过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左右也就这三个月了,不如和平相处。”
阿克琉斯闻言,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的肌肤被银发银眸衬得几近透明。
“为什么是三个月?”
阿克琉斯不死心的问,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时间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