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
这跟主子你有关系吗?
他觉得主子魔怔了不成?
对那三个孩子和天医圣手的关注度超出寻常。
温九倾拧眉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江氏,“差不多得了,将温夫人捞上来吧,可别糟蹋了我这一池的红莲,贵着呢。”
丫鬟小厮:“.....”
听家主说,天医圣手贪财,果真不假。
几株红莲而已,哪比得上她们夫人金贵?
但这是在太医堂,又或许是温九倾身上清冽冷硬的气势,让丫鬟小厮们没敢多说,七手八脚的又把江氏给捞了上来。
江氏狼狈的趴在地上踹粗气,珠钗头饰散的散,掉的掉,乌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皮上,一身华丽的衣裙被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沾着污秽物,活像一只发臭的落汤鸡。
即使是在池水里扑腾了半天,身上那股茅坑里的味儿也没洗干净。
温九倾拧眉,嗓音清冽道,“温夫人来我天医堂,想必是同温家主一样,为了温小姐而来吧?怎么?温家主考虑好了吗?”
“你.....我.....”江氏似乎精疲力尽,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九倾。
她不信就那么凑巧,茅房外的隔板会突然掉开。
定是天医堂的人在背后搞的鬼。
她进茅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想来温夫人现下这幅尊容,怕是没心情和我谈事,那便请回吧。”温九倾转身就走。
“慢着!”
江氏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来,“谈!”
温九倾挑眉,“那就请温夫人收拾一番再来,免得脏了天医堂的地板,地板很贵的。”
众人:“.....”
传闻中能跟阎王爷抢人的天医圣手,居然是个一开口就满嘴铜臭味的人。
“阿倾。”赵玉谏一来便说,“听闻温家又来人了?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就不怕大宝他们这性子以后吃亏吗?”
温九倾故作叹气,“大宝他们有仇必报,我有什么办法?况且我不觉得他们做错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因为他们小,便当他们好欺负吗?”
“而且,你会原谅赵家的人对你做过的事吗?”
温九倾认真的问。
赵玉谏不会原谅赵家人对他做过的事。
同理,她也不会原谅温家人对她做过的事。
赵玉谏叹了口气,他倒不是不认同阿倾的教育方法。
这个世道,弱小只会被人欺负。
“只要大宝他们以后足够强大,便不会吃亏。”
说这话时,温九倾身上笼罩着一层自信的光芒。
就是这种光芒和气质,叫人移不开眼。
她生的三个宝宝,智力和胆识皆过人,她一直认为,狂妄也是一种极有魅力的性格。
睚眦必报未必全是坏的。
就像医术,能救人,也能杀人。
如何决策,全看个人心性罢了。
她只要教会三个宝宝明辨是非对错,再教会他们强大自身,这一生便能无惧无畏。
“罢了,说不过你。”赵玉谏叹气,“太子要见你,你几日没去了,太子便从我这里询问,你何时替他医病?”
是有几天没去太子府了,慕子铭的病情一直是赵玉谏在照看着。
“那就看看去吧。”
正好准备点药剂过去,慕子铭已经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了,差不多该叠加药剂一起吃了。
温九倾从空间里准备好药剂,便随赵玉谏一起去了趟太子府。
一个时辰后,江氏再次上门。
于叔负责告诉她,“太子府传话,请东家前去为太子殿下看诊,夫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江氏气的瞪红了眼,“你们敢耍我?!”
“夫人说的哪的话?自然是太子殿下的病情更要紧,难道夫人觉得温家比太子殿下还贵重?”
江氏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敢说温月初比太子殿下还贵重吗?
就算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敢说啊。
天医堂根本就是在耍她。
江氏气的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恨不得抄家伙砸了天医堂。
最后憋着一肚子火气回去。
温九倾到太子府的时候,慕子铭正在用午膳。
一看菜色,温九倾便眉心轻佻。
“本殿遵医嘱,日日都吃这白水煮青菜,温公子可满意了?”
慕子铭阴阳怪气道。
温九倾只是笑笑,“太子殿下忌口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殿下自己,忍不住一时的口腹之欲,遭殃的也是殿下自己。”
慕子铭不跟他耍嘴皮子,“本殿这病何时能治?”
“快了。”温九倾一边给他搭了搭脉,一边说。
可慕子铭瞧他那叫一个敷衍。
诊脉之后,温九倾从袖兜里掏了掏,给从空间里拿药打个掩护。
拿出一盒药剂,一共十二支。
温九倾交代说,“这药剂一天两支,饭后一个时辰服用,早晚各一次。”
先消除肾上的水肿,利尿,然后再手术。
慕子铭惊愕又诧异,“这是什么药?”
薄透的玻璃管里装着透明的液体,他从未见过,上面还印着他看不懂的字符。
对古代人来说,末世药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然新奇。
她随口敷衍道,“治你病的药。”
慕子铭拿着药剂不知道怎么下嘴,“.....这药怎么吃?”
温九倾看他一眼,然后拿起支药剂在玻璃管小巧的嘴上一掰,开了。
“就这么吃。”
“......”
慕子铭觉得他那一眼像看白痴似的。
“这药本殿从未见过,是你自己做的?”
慕子铭尝了口药剂的味道,格外的苦。
他张口就要吐出来。
“不许吐!”温九倾声音清冷,“良药苦口殿下没听过吗?”
慕子铭硬是将那一口药给吞了回去。
特效药贵着呢,给你用药就不错了,还想吐了糟蹋我的药?
那药剂苦的像马尿,太子殿下立马就怒了。
“这便是天医堂号称能药到病除的良药吗?什么狗屁东西也敢拿来给本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