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她真的是一个大福星,你不娶她你会后悔的,我就这样跟你说吧,你只要娶了她,你往后不管想做什么都一定会成功。”
江绾咬牙切齿的提醒,就差直白的告诉陆谨川,他们现在活在一本书中,而江宝珠就是作者的亲女儿。
只要娶了江宝珠,陆谨川想造反想做皇帝都能成功。
可是眼下这种话她尚不敢明说出口,一来不知道说了以后这个小说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二来其实也是最主要的,她觉得她就算说了这样的话,陆谨川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她是疯了。
“趁着现在时间尚早,一切错误还可以挽回,你赶紧把我送回去,然后把江宝珠接回来。”江绾不死心的怂恿。
但见陆谨川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主动去倒了合卺酒。
江绾看着陆谨川端着两杯合卺酒缓慢走过来的模样,那一脚一脚就像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江绾垂死挣扎地说:“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喝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江绾。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不出来我不想嫁给你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又不吃你这块瓜,我在乎你甜不甜?”
“你……”
江绾被堵得哑口无言。
甚至觉得他的话好有道理。
事到如今,装疯卖傻,已经没有用了。
她也清楚陆谨川将错就错,娶她的目的。
怪只怪之前来通风报信的时候,一时嘴瓢叫了他妹妹的名字。
可谁叫这个疯批作者写他妹妹的时候就直接写的她本来的名字,在这里隐姓埋名的时候一个假名都没取,不像陆谨川,他对外至少有一个假名叫傅小川。
看了全文的江绾了解陆谨川眼下的处境,也很理解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但她就是手痒痒,恨不得捏爆了他。
可对上陆谨川阴冷的目光,别说是捏爆了他,能够在他手底下多活三天,都是她命长。
“唉……”江绾长长的一声叹息,有气无力地说:“你好歹也先把我捆绑的双手解开吧?”
“不然这交杯酒怎么喝?你喂我吗?”
陆谨川看了江绾一眼,直接将酒倒入了江绾的嘴里。
这酒水顺着嘴角入了喉咙。
有些因为来不及吞咽,直接从嘴角流了下去,衣襟都湿了一小块。
可这些都只是小事,酒水沾上嘴,江绾就知道这酒水里是添了料的。
她目光复杂的瞪向陆谨川。
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当面拆穿。
医术是她最后的底牌。
眼下不过是喝了点添加了蒙汗药的酒水,她实在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的医术。
江绾顺势演了起来,只是过了一会儿,在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来的时候,才猛的想起来。
这具身体可不是她原本的身体,这身体没有任何的抗药性。
不一会儿,江绾在咒骂声中,思绪陷入了黑暗。
陆谨川盯着昏迷中的江绾看了一会儿,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门外陆诗如和陆谨安站在一起,目光焦急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见到陆谨川出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大哥你没事吧?”
陆谨川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陆诗如抿了抿唇,“大哥,你受委屈了。”
“大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娶这个野丫头。”
姐弟两人为大哥抱不平,在他们心中像大哥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江绾这样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便是公主来了,嫁给他们大哥,都是高攀了。
“让你去衙门立文书的事情办好了吗?”陆谨川并没有为两人解惑,反而问起了别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情,两人更有话说。
“大哥,一旦将你们俩的婚书上交给衙门,这事就板上钉钉了,她就是你的嫡妻了,往后……”
陆诗如话未说尽,但意思已经点明。
陆谨安也附和:“对呀,大哥大可不必如此,总不能真把她的名字写到我们家族谱里去吧?再说我们的身份原本就……”
是假的这三个字,陆谨安含在嘴里,在陆谨川警告的眼神中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便不用再跟着我。”
陆谨安咬了咬牙,一脸惧怕的模样低声说:“大哥我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此女不简单,不如此的话我怕拴不住她。”
江绾的身份,陆谨川已经查了一个底朝天。
十六岁以前平平无奇,但是这几天的行迹却古怪异常。
而且看她说话做事,能屈能伸,又不乏主见,不像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儿。
陆谨川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先把文书敲定了,往后也不怕此女起什么别的心思。
反正江绾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假的,只要能够以此镇住江绾就好。
毕竟没有身份,没有文书,她根本就跑不掉。
也就幸好江绾现在被迷晕了,睡的昏天暗地,否则的话,知道陆谨川的想法还不笑掉了大牙。
虽说事情和书里写的有些出入,但关于陆谨川的身份,江绾却一清二楚。
“大哥,如果江绾背后没有人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晚上听错了?”
“当然没有!”陆诗如急着否认:“她叫的就是我的名字,这个名字伴随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听错。”
“这不就行了吗?”陆谨川瞥了陆诗如一眼,好似在责备她,不知道说这种废话是为什么。
陆诗如欲言又止。
她确定那天听到江绾叫了她的真名,但同时这几天查带下来,又发现江绾不可能属于哪一方势力。
她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出生的小姑娘。
闹腾了一天,兄妹三人也有些疲倦了。
陆谨川去了事先收拾好的另一间房,躺下入睡前,想到了妹妹说的那一句话。
同一时间,心里浮现了一个想法。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只要江绾识实务,他离开前自会给江绾留下足够的银两,够她后半辈子衣服无忧。
次日江绾醒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
因为药效的原因,她并没有立刻清醒,但刚动身子,便发出一声刺耳的鬼哭狼嚎声。
“啊——”
江绾像条虫一样在床上。蠕动了好一会儿。
陆诗如才推门进来。
她看到江绾的样子,到嘴的呵斥咽了下去,默默的上前去,解开绳子。
江绾双手得到自由,立刻抱着胳膊又搓又揉。
“你们是不是有毒啊?一个晚上不给我解绑,是想废了我的双手吗?”
她真的有一种。手要断了的感觉。
两条胳膊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不管怎么抬怎么动都酸痛无比。
“这又不是我们绑的,你有本事去找绑你的人的麻烦,凶我算什么。”
“你!”
江绾愤慨的看着陆诗如,想骂人,但又觉得她说的也有两分道理。
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