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都不敢相信,是明愿算卦骗来的。”容周氏解释一句。
容老头满脸疑惑,“骗来的?”
佛明愿无奈看向容老头解释,“爹,我曾经在家中受人指点过,会看相算命,所以今天在街上利用这个赚到了钱,不是骗来的。”
容老头有些担忧,“那这钱能用吗?回头人家不会找上门来要吧?”
实在是,他不敢相信这个儿媳妇,还会看相算命!
这种人,十个有九个是骗子!
“爹,你就放心大胆的用吧,大宝他们呢?”佛明愿抱着烧鸡,还打算赶紧给大宝他们尝尝鲜呢。
容老头回过神,指了指屋里。
“茯苓和珍珠在照顾呢。”
佛明愿快步朝着屋里走去,温柔喊道:“大宝,二宝三宝,快看看娘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啦!”
三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看见佛明愿就要抱抱。
佛明愿蹲下将三个小家伙揽在怀中,一人亲了一下后,这才笑着从白布里拿出裹得严实的两包烧鸡。
“娘说给你们带烧鸡就一定会带的,你们三个快去洗把手啃烧鸡。”
“耶,娘亲太好了。”
“我们有烧鸡吃喽!”
大宝和三宝是男孩子活跃一些,蹦蹦跳跳地朝着厨房走去。
二宝是个女孩子,比较腼腆乖巧,她眨巴着一双如黑玛瑙般地眼睛,看着佛明愿贴心问道:“娘亲,你出去挣钱买烧鸡累不累啊?”
一句话,问到了佛明愿的心坎里,她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娘亲不累,来二宝,娘带着你去洗手吃烧鸡。”
二宝受宠若惊,然后伸出手拽住了佛明愿修长的手,感受到娘亲的温暖,跟着她一块朝着厨房走去。
站在房门口的容茯苓和容珍珠,虽然知道佛明愿变了,但还是迟迟无法消化。
“三妹,你看她像是咱们原先那个大嫂吗?”
容珍珠木讷地摇了摇头,感受到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她赶忙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捅咕了容茯苓一下,“二姐,你听见大嫂刚才说有烧鸡吃了吗?”
容茯苓一瞧见妹妹跟个吃货一样,都快被烧鸡迷昏了头,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就知道吃,她要是往烧鸡里下毒药,到时候你怎么毒死的都不知道。”
几乎大半年都没见到肉腥子的容珍珠可不管那些,立即跑出屋子,去了厨房。
容茯苓觉得佛明愿突然转好,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今个在外面回家时,她还碰见了王媒婆和人牙子,他们说大宝他们三兄妹模样好,长大后肯定是男俊女俏,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没准就是今天卖大宝他们没成功,故意搞这一出,博得全家人的信任,等回头趁着家里没人时再把大宝他们卖掉。
容茯苓这么想着,赶紧跑出屋看着正在说话的爹娘走去。
容周氏和容老头说了今天赚到这十一两银子的来龙去脉,让容老头备受震撼。
“老头子,我瞧着她好像是真的悔过,要为咱们这个家努力,那今晚就让她和阿翊还有大宝他们住一屋吧。”
容老头点点头,道:“嗯,她以前就喜欢阿翊,现在又对孩子们这般好,想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至少佛明愿挣了这十一两银子,是一点都没藏私全上交了。
容茯苓听见后,立即上前打断了他们。
“爹,娘,不能叫她和大宝他们住一起。”
“茯苓,你大嫂她现在变好了,而且,让你爹带着大宝他们一块住,也不是事啊。”容周氏劝说一句。
容茯苓却坚持自己的想法,看向爹娘,道:“佛明愿她是什么人,爹娘你们还不清楚吗?她现在突然转好,肯定是卖大宝他们没成功,故意在这里伏低做小,等着哪日咱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再转手把大宝他们卖了,拿钱跑路。”
夫妻俩因为女儿的话,相互对视一眼。
容老头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大宝他们三个孩子,估摸着也就值个十两八两银子,算是天价了,可你大嫂今天挣了十一两银子都没跑路,还保住了咱们家的宅子地契,说明她是真的诚心悔改,不是说着玩的。”
“爹!”容茯苓不禁拔高嗓音,此时佛明愿在厨房里探出头喊道:“茯苓,爹娘,你们别站着了,快来吃烧鸡。”
此刻院子门又被敲响,容周氏立即跑去开门,嘴里念叨着:“应该是粮铺的人到了,老头子你来帮忙一下。”
容茯苓站在原地,看了看传出欢声笑语的厨房,又去瞧着搬粮食的爹娘,她面露执着,眼中满是坚定。
她,一定要揭开佛明愿伪善地真面目。
厨房里,三个孩子排排坐,一人啃着一块烧鸡,容珍珠坐在小方桌旁,也在啃着鸡腿,一边吃一边看向准备烧晚饭的佛明愿。
“大嫂,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多谢你今天带烧鸡给我们吃,还保住了咱们家房子。”
“不必客气,好吃你就多吃点,对了,你快掰一块去给你二姐吃。”佛明愿一边揉面一边笑着回话。
她把剩下的玉米面全都用了,打算做贴饼子,就着烧鸡当晚饭了。
容珍珠乖乖听话,拿着一大块鸡翅膀肉跑出去找容茯苓。
佛明愿已经烧着了灶肚,弄了一块烧鸡在锅里转悠一圈,随后将玉米面捏成饼状贴在锅檐。
容周氏搬着一袋子精米进了厨房,佛明愿起身上前帮忙,将一袋子的米倒进米缸后,问道:“娘,要不要再熬点粥喝,还是直接吃贴饼子加烧鸡?”
容周氏难得露出笑容,道:“今晚凑合吃点吧,明儿一早我就买猪油炼油,中午再吃顿好的。”
佛明愿答应一声,又将油纸包里的另一只烧鸡拿出来加热了一下,便端上了桌。
吃饭时,容老头看向佛明愿,道:“一会你娘去给阿翊煎药,你辛苦一下,替阿翊拿布擦擦身子,再喂他喝药,大夫说了,他身上的伤口要仔细打理,不然等天一热就容易化脓溃烂。”
佛明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的便宜丈夫还昏迷不醒的躺在炕上呢。
母胎单身这么多年的她,一上来就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擦遍全身,佛明愿是打心眼里抗拒。
容茯苓瞧见佛明愿那一闪而过的不情愿,问道:“大嫂,你这表情是不愿意给我大哥擦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