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扯了扯唇,尴尬的笑笑,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开始思考神生,思考她到底说过了多少个谎,要长出来多少舌头才够江时割。
最后得出结论,不计其数。
她不光是一个好色的神,还是个爱说谎的神,劣迹斑斑。
南七在自我反省中深深唾弃自己,以后她一定要洗心革面,端正自己做神的态度。
“阿时,办证中心的人怎么还没来。”短暂的沉默后,南七问道。
江婉人回:“还差5分钟到十点。”
南七抽了抽嘴角,回过头:“小婉人儿,我问的是你家少爷。”
她就是想多和江时交流交流,促进促进感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呃……”江婉人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少爷从来不会回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南七又问了一遍:“阿时,等会要拍照吗?”
江婉人:“结……”随后他收住了自己的声音,因为他听到他们家少爷嗯了一声,江婉人表示很惊悚。
南七听到回答,很开心:“我还没有照过相呢!”
江时侧过脸,眸色幽深,问:“合照呢。”
南七摇摇头,盯着自己的小脚丫,二百多年前还没有照相这个功能呢。
江婉人在身后听着,疑惑的想,他记得少夫人春游照的时候笑的挺灿烂的啊。
屋子很静,外面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办证中心的人很快走了进来。
一共四个人,各司其职。
“少爷,少夫人,资料之前都提交过了,你们只需配合一下拍张照片就好。”那位负责拍结婚照的摄影师将机器摆好,兢兢业业的说着。
江时素来深居浅出,外界对他传言甚多,但真正见过他人的,少之又少。
几个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外界传言都是假的,这江家大少爷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哪里丑陋了?
除了身上那股子贵气疏离劲儿与外界相传相像,什么暴力,残忍,血腥,压根跟这位贵少爷不沾边啊。
摄像师摆弄了半天摄像头,最后小声试探:“那个,少爷,少夫人,你们可以稍微离的近些吗,不然不好拍……”
南气一听,连忙将身体往江时那边挪了挪,在拍照的一瞬间,她趁机挽住了江时的胳膊,甜甜一笑。
‘咔嚓’
照片定格。
男人美如冠玉,气质冷然。
女孩皓齿星眸,含情凝睇。
江婉人在后面看着,生平第一次,他有了些许欣慰的感觉。
少爷也有满眼都是他的女孩了。
办证中心的人做事很快,从他们进来到出门,前后不过耽误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松手。”江时低眸睨向还抱着自己胳膊的南七,语气凉薄。
“哦。”南七应了声,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手:“我都是你老婆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啊。”
江时睨了她一眼:“你是人吗。”
南七心中一跳,莫名有些心虚:“我,我是人啊,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白痴。”江时嫌弃拧眉:“走了。”
“等等我啊,江时。”南七捧着红本本,追了上去:“我以后在哪住啊。”其实她想问的是,能不能去他那里住。
江婉人回:“老夫人已经派人将您的东西搬到了少爷的房子,日后夫人便是跟少爷一起住。”
南七闻言,开心到嘴角上扬,也不计较江婉人的日常抢答了,象征性的害羞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啊。”
江婉人:夫人你可一点都不像不好意思的样子呢
江时薄唇轻启,不咸不淡:“你睡客房。”
南七:“……”
她原本如烟花般绽放的噼里啪啦的一颗心,一瞬间降到了谷底。
罢了,总算也是离美人近了一步了,客房就客房吧。如今她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江时那独栋院子,白天和晚上不一样,晚上萧条冷清,白天因为有阳光的衬托,稍稍显得没那么孤寂。
南七跟在后面进了屋内,这栋楼很简单,复式二层,但是面积很大,一楼外院还建了个游泳池,内有休息室。二楼才是卧室房间。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南七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现下才有心思好好打量,她眼睛飘忽不定,也没注意看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
‘砰’
南七猛地撞上了一块坚硬的位置上,眼泪都被砸了出来,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的。
“咳咳……咳”江时喘息瞬间重了,唇色发白,因为咳嗽,面红耳赤。
本来很生气的南七在看到撞到的是江时,并且还被自己撞到咳血之后,怒气偃旗息鼓,顿时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和惊恐。
她的头这么硬的吗……
“对,对不起,阿时,我不是故意的。”南七低着头,心疼又自责的道。
美人儿一咳,她的心都快跟着碎了。
好一阵儿,咳嗽声终于停了。
江离缓缓收起了带着血渍的帕子,朝她看了一眼:“看路。”
他刚刚只是回头看一眼,谁知道她跟的这么紧,他一停,她就撞了上来。
看着她低眸不敢看他的模样,江时眸色紧了紧,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额间的红肿处点了一下。
‘嘶~’南七疼的呼出声音,抬起头,溢满水渍的眸子夹杂了一丝委屈:“阿时,疼。”
小女孩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微微的哭腔。
江时盯着她额头鼓起的小包看了一瞬,微微蹙眉,女孩子的肌肤怎么这么水嫩,撞一下胸口还能撞出个包。
江婉人在他们身后,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全是惊恐。
他们家少爷刚刚做了什么?是拿手摸了夫人的头吗?
江婉人伸手掐了掐人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去给夫人拿药。”江婉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去找药了。
江时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娇气。”
南七呆住,弱弱反驳:“我只是起包了,你都咳血了,咱两到底谁娇气啊……”
江时冷眸瞬时扫向他:“再说一遍。”
南七扯唇,呵呵笑了两声:“我说我的头太硬了,都把你撞出血了。”
江时喉咙又痒了,咳了几声,不再搭理她,径自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