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慕。”储娇感觉喉咙的细线越来越紧,他要杀她。
融慕闪现单膝跪地,喊了声,“相爷。”
储娇:这时候了还讲究什么礼节啊!
绳子蓦地一松,储娇大喊,“他要害我。”
融慕单手抓住子风脖领,子风顺着他的力气下床坐在地上,委屈望着并没有看他的储娇,“相爷在说什么?”
储娇暂时无视他,“融慕帮我把这破绳子弄开。”
融慕听话的走过去,子风瞟了一眼关着的后窗,快步跑过去越窗而出。
融慕的手刚碰到绳子,转身就要去追。
储娇:“回来,都跑远了。”
融慕:“他轻功确实了得,我不一定能追上,相爷说的对。”
“快给我解开。”
揉着酸疼的手腕,储娇望着残破的窗户,好计谋啊,她的好色在天蒲是出了名的,借着美色杀人无形。
丞相府后院,风烨然悠哉悠哉喝着茶,一杯见底又倒一杯。
“我还真小瞧了她,云川,她有近身护卫,我今天差点小命不保。”风烨然激动的大力放下茶杯,上等茶杯一分为二。
“活该。”喑哑的嗓音和那日晚储娇门口的声音重合。
“我当花魁你不同意,那你这是干什么,据说,四日前你就偷梁换柱了,怎么,看上储娇娇软的身段了,要留在他的相府。”
“你不懂。”风云川眉眼淡淡,扶去落在桌面的树叶,看风烨然龇牙咧嘴也不做解释,逗他还真是无趣。
“哼,你懂,…话说储娇是真的娇气,今晚你可以去看看…她满身的红痕。”他可是用了力气,再使点劲就进血肉里了。
“你动她了!”
“当然没有,她不太像人们口中的杀人魔,好色之徒,倒是恰恰相反。”
“怎样都不会留下。”风云川指尖离开茶杯的瞬间,茶杯化成粉末,一阵风吹来消失不见。
黑夜降临,储娇的世界也暗了,人家都是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到她这怎么画风变了呢!
一把刀贴着衣服嗖的飞过插在墙上摇晃,哗啦一声,储娇淡定抬起水盆里的脚,“觅翠,洗好了。”
隔间外的觅翠小脸苍白,听见储娇呼唤贴着墙壁走到里间。
相爷那么镇静,觅翠想她作为相爷的贴身婢女不能给丞相府丢脸,端起水盆轻咳一声挺直腰杆,目不斜视打架的两人。
储娇嘴角下压,看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从春风一度回来暗杀的人就有两伙,真是大手笔。
“刺偏了,对,再刺。”
最后融慕胜,储娇配合的鼓掌——两下。
觅翠小跑进屋禀报,“相爷,云主子来了。”
“风云川?”
“是,几日……”觅翠还要说什么储娇余光就看到了进来的人。
“相爷可有受伤?”风云川一袭白衣,身量笔挺修长,紫色及踝的披风,优雅的气质铺面而来。
视线上移,储娇轻吸一口气,这样的人笑一笑会名动天蒲吧,他怎么甘心在丞相府,储娇心道好累。
“并未受伤,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储娇扯过被子要睡觉。
风云川示意觅翠出去,大掌解开披风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哑着声,“今晚我留在相爷这。”
“……停,你站那,我,我突然肚子疼,你先睡。”储娇捂住肚子往出跑,心想觅翠怎么不见了?
“相爷着急要去哪儿?”
“你别扯着我衣服,当然去…哎呀。”里衣顺着肩头滑落,幸好储娇及时抓住。
“风云川!!!”
作怪的大掌收回,风云川眼底玩味十足,储娇脖子的伤口明显,风烨然这次办事还不错,比他预想的好一些。
“相爷这是怎么了?”风云川神情悲恸似真心爱她的夫郎。
“遇到歹人了呗,不止脖子,你看手臂,这,这都紫了。”储娇边说边仔细观察风云川,这厮演技真好,她四天都没看到他影子,一见面他就装深情。
“我给相爷上药吧。”
储娇躲过那只手,没看到风云川唇角的笑意,“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你回去吧,晚上睡觉碰到我伤口就不好了。”
风云川点点头,万分不舍踏出房门,神情一转,眼中无尽冷漠夹杂一丝玩味。
储娇平躺在床上,偌大的屋里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叹气的声音,偶尔传来的蝉鸣她都觉得亲切。
太阳露出一个边边,储娇已经穿戴整齐了,觅翠心里疑惑,往日相爷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一会儿你去库房挑几件礼物,要贵重一些的……曼香你去准备马车。”
“是。”
“是。”
“等一下,觅翠我跟你去。”储娇整理一下宽大的袖子,她还不知道她的家底有多少呢。
马车里储娇的嘴角从库房出来就没放下来过,她成小富婆了!!!
觅翠悄悄瞄了一眼,丞相没事吧?
突然,曼香拽紧绳子,马儿一声嘶鸣,储娇一声痛呼。
“哎呦,我的头。”
“相爷,是储家的马车,好像是储大公子。”曼香的声音传入马车内。
“储清大哥吗?”储娇作势就要下马车,曼香的话又传来,“相爷,储家大公子的马车后退绕道走了。”
储娇一把撩开帘子,马车已经在拐角了。
储娇捂住胸口,手指着消失不见的马车看着曼香,委屈道,“我好伤心…他竟然走了。”
“可能储大公子没看到相爷。”觅翠小心翼翼说道。
储娇一秒转变,好似刚才伤心欲绝的人不是她,“走吧,去储府。”
曼香,“是。”
觅翠眨眨眼,“……”
马车很快来到储府,储娇跳下马车仰望储府的大门牌匾,没她的丞相府牌匾气派。
门口的小四老远看到丞相府的马车就回去禀报了。
储老太太在佛堂诵经小四不敢进去,匆忙跑出来撞见储泽霖,忙不迭跪下,“二公子,丞相来了,老祖宗在诵经。”
“侯爷呢?”
“不知。”
“我去接待。”
“不许去!!!让她哪来的滚哪去。”丫鬟扶着储老太太从佛堂走出来。
曼香敲门后三人就站在门口等,储娇悄悄扭动脚腕,问曼香,“没人通报?”
刚要开门的小四手抖如筛,还是别开了,丞相一怒再把他拖出去砍了,“储丞相,老祖宗说,说让你回去。”
储娇,“……”门都不让进,嘿!她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