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孩子的长相也难掩震惊,立即应下去做。
栾栾见状,拼命挣扎,“放开我和哥哥!”
“闭嘴!”沈月葭冰冷出声,眼底的愤恨浮现出来,“把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小畜生丢到井里去!”
不管是不是晋南王的孩子,她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晋南王妃只能是她,挡她者死!
小厮们听令,迅速把两个奶娃娃拖出去。
“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栾栾气的双脚乱蹬,可小孩子的力道对小厮们来说聊等于无。
两个娃娃很快就被压倒抓住,沉沉想要撒粉都被沈月葭提前发现,夺走。
她站在水井前,咬牙切齿:“给我通通扔下去!”
小厮们架起乱蹬的孩子,对准井口就松手。
“可恶的坏女人,好恶毒的心肠,你们欺负我娘亲,现在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阎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栾栾死命的挣扎,气的小身板快要爆炸!
“你们都给我放开!我要替我娘亲报仇!”栾栾几乎是扯着嗓子吼。
沈于氏回过神来立即出声阻拦:“胡闹!这个时候府里怎么能出人命?”
沈月葭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双眸却仿佛淬了毒似的,“娘,要是沈夙璃没死,晋南王妃的位子就未必稳定,我好不容易等到这天,怎么甘心?”
沈于氏冷冷勾唇,双眸闪烁着阴森的光,“还从没有人能从娘的手上抢夺东西,凭她沈夙璃,也配?”
沈月葭眯缝起双眼,狠意一闪而过,“她敢来就叫她死。”
还不等沈于氏吩咐,外头匆匆跑进来个小厮。
“夫人小姐!前院来人了,是晋南王!”
小厮们动作一顿,两个奶娃娃就这么悬在深井上方,下面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沈月葭一惊,“晋南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小厮恭恭敬敬回禀:“是来府上送聘礼的。”
沈月葭闻言心中一喜,眉眼迅速晕染笑意。
“先把他们关到柴房里,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沈于氏冷声吩咐,“不能要这两个小杂种坏了事。”
小厮们听令抓着两个奶娃娃就走,沉沉看向栾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栾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双手双脚可劲儿乱蹬,哇哇大叫。
几个小厮围成一团,纷纷去稳栾栾,沉沉趁机一口咬在抓着自己的小厮的手。
小厮疼的一甩手,沉沉像个影子,趁着小厮们乱作一团,拽着栾栾一溜烟就七拐八弯的冲出去,小厮们大惊。
沈于氏刚跨出门槛,就见两道小身影自眼前唰的划过,反应过来后震惊不已,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个小杂种抓回来!”
要是乱跑,让晋南王看见,她如何解释?
小厮们惊慌失措,纷纷冲出去追人,
沈月葭又气又急,要是坏了她的好事,绝不饶人!
沈于氏匆匆跟出去。
沉沉一路领着栾栾狂奔,两个小身影窜来窜去,一个劲儿的朝着他们口中的前厅冲,背后跟着一群追赶的小厮,动静倒是不小。
沈于氏绷紧了面色,心中多少有些紧张。
这个方向很可能会遇见晋南王,到时功亏一篑就麻烦了!
思及此,她嗓音迫切又狠力的吩咐小厮们快些,绝不能让这两个小杂种得逞!
此时,奉太妃之命来的澹台肆刚进前厅,后脚就有什么东西忽然撞过来,抱着他不松手。
“什么人!”一旁的护卫冬逐神色一凛,上前就要抓两个小家伙。
澹台肆垂眸,瞧见两双水光粼粼的眸子,抬手,声音不自觉软下来,“别吓着孩子。”
冬逐迟疑着退到一边儿。
沉沉仰着小脑袋,葡萄似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声音又急又奶,“爹,救救我们!”
“爹?”澹台肆眉头蹙起。
幽沉的目光落在两张冰雕玉琢的脸上,眉眼之间的相似度令他不由一惊。
这个男娃娃竟跟他如此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不成,这孩子与他有什么渊源?
沉沉拨浪鼓似的点头,“我偷听她们说话了,她们说你就是我爹,爹爹,坏女人要抓我和妹妹,你快救救我们!”
澹台肆眸光暗沉,冰冷的面庞在烛光下隐隐绰绰。
沈于氏匆匆追赶而来,瞧见这一幕简直胆战心惊,上前就要去抓两个奶娃娃,却被沉沉一把甩开,拉着妹妹就躲到澹台肆身后,只探出圆滚的脑袋。
“你们俩怎能如此淘气?”沈于氏蹙眉故作嗔怪,掌心却不住的出汗。
“王爷,这俩孩子是远房亲戚家的,一时没管教好,没冲撞您吧?”沈于氏陪着笑脸。
澹台肆抬眸,眼底仿佛覆了层寒霜,“无碍。”
“那就好。”沈于氏心里松了口气,却没察觉到他微变的神色,暗暗瞪了一眼两个小杂种,“还不快过来!”
栾栾白软的小手揪着澹台肆的衣角,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才不是呢,你胡说!”
沉沉更是一本正经的吐槽,“你这个坏女人,害娘亲还要把我们关起来,就该下阿鼻地狱!”
澹台肆面色逐渐冰冷起来。
沈于氏心中一慌,“瞎说什么话?”说完,又向澹台肆道了歉,伸手就强硬过去拉拽两个小杂种。
“慢着。”澹台肆低沉出声,冬逐及时出手阻拦。
沈于氏面色一僵,“王爷这是何意?”
澹台肆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
“娘亲!”
两个小娃娃唰的一下从澹台肆背后窜出来,迫不及待的扑进她怀里。
“娘亲,你可算来了!”栾栾抱的紧紧的,声音奶呼呼的又带着几分委屈。
原本想要斥责两人的沈夙璃顿时就心软下来,语气放的很轻,“别怕,娘亲在。”
倒是沈于氏,哪怕心中已有猜测,可在触及到那张面孔,还是忍不住惊愕,却很快镇定下来。
“你果然没死,当年听说要滴血验亲,你自己跑了,如今怎么舍得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孽种?”
沈夙璃缓缓悠悠的勾唇,眼底笑意讥讽,“我怎么能赶在丞相夫人之前走呢?当年我为何跑,大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