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赶紧洗澡吧,我已经两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可不是嘛,这群人根本不拿我们当然,用完之后就扔掉,想用的时候又捡起来!畜生!”
“呜~~呜~~”
突然,一个女人哭了起来,暮成雪寻着哭声看过去,这女孩也就二十二岁左右,瓜子脸,我见犹怜,她褪下衣衫,看着胸前的鞭痕,忍不住抽泣起来。
“不要说话,动作快点!”
门外的士兵厉声喝道,这些女子立马禁声,一个个快速的用水冲了一下,然后挑了合适的衣衫穿了起来。
暮成雪因为不太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所以她没有洗,而且她之前也没有伺候过人,衣衫身体都算干净,五分钟之后也跟着这群女人出去了。
士兵带着这些人继续朝前走去,还没到目的地,暮成雪就听见了一阵喧闹之声,抬眼看去,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空旷的教场上,升起大大小小的火堆,一个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围着火堆喝酒吃肉。
高台之上,做中间的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棱角分明,一身白色的盔甲贴合腰间,虽然嘴边挂着笑容,可是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是让人不敢直视。
而他的下方不远处,则坐着大大小小十个将军,士兵来到教场边缘转头对着众人嘱咐道:“看到高台上的那些人了吗?你们今晚就去服侍他们!去吧!”
话音刚落,众女子沿着边缘来到高台之上,因在军营之中,没有带婢女,所以不得不让军妓帐的人来充当一回婢女的角色!
众女子鱼贯而入。各自找了一个人服侍,暮成雪是最后一个,无奈之下,只好学着她们跪坐在最中间的男子身边,给他倒到酒。
突然,一道响亮的耳光声传了过来,高台右边第四个台案,一个脸面胡腮,五大三粗的男子正面露凶光的看着跪在他旁边的女子,女子左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贱人,倒酒都倒不好。”
女子被呵斥之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案台上的酒渍。暮成雪眉头一皱,心中非常不满,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出声在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怎么看得惯如此欺凌。
虽然或多或少也能猜测到她们受到的非人虐待,但是猜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这一刻,回家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然后像种子一样发芽生根。
司徒生浅笑的看着暮成雪,这个女人几次眼神的变化都尽收眼底,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小插曲过后,众人又开始高谈阔论,司徒生坐在主位,只是淡笑,并未多言语,暮成雪也静坐一旁,脑海中在思索如何才能回家!
“靖王,今天退敌一百里,属实高兴,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试,在场的将领士兵都无论身份,皆可参与,胜者您来赏赐如何?” 酒过三巡,右边第二案台之上,一位将军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对着司徒生拱了拱手说道。
“如此甚好!”司徒生淡淡一笑,随即拿出短袖中一把匕首,放在梨案上:“胜者本王可以答应所提的任何要求,在加上父皇赏赐的这块乌金铸造的匕首!”
气氛顿时被点燃起来,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连做在远处的士兵一个个也激动万分,想要一站成名。
有一个喝的半醉的将军,眸光不断的在暮成雪身上打量,然后壮起胆子说道:“王爷,不如这个彩头在加上您身边的这个婢女如何?”
“沙丘将军,你还真是死性不改,看来这婢女是归你了啊,哈哈!”坐在沙丘对面的将军哈哈大笑道。
其余的人纷纷落出笑容,众人都了解沙丘的性子,极其好色,许是看中了靖王身边伺候的婢女了,不过好色归好色,沙丘武功还是很高强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肯定势在必得。
沙丘的一句话,把所有的目光都凝在了暮成雪的身上,众人这才发现,军妓帐中竟然有如此的美人,之前不曾见过,许是最近新收的,要是真能胜了这场比赛,得到这个女人,那简直是一大乐事。
暮成雪此时低头不语,她知道现在她反抗不了,只能见机行事,如果真到了哪一步,大不了就是一死,也许死了就能回家了!
司徒生撇了一眼暮成雪,见她似是认命了一般,于是淡淡笑道:“沙将军好眼光,本王准了,现在就看沙将军能不能拔得头筹了!”
众将士又是一阵欢呼,气氛顿时到达高潮,和暮成雪一起过来的女人同情的看着她,这沙将军是威名远播,为人暴戾,特别是欢好之时完全没了人性,有些女人曾经伺候过他,至今想起,也免不了一阵颤抖,庆幸自己能活着回来。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了,沙丘第一个上场,他光着膀子,落出结实的肌肉,前胸后背大大小小有十几道伤疤,彰显着他赫赫战功:“谁来和我对战一场!”
一时之间,无人上场,奖励虽丰富,但是也要有命拿啊,谁不知道沙丘出了名的狂躁,一旦出手,可不一定能收的住,所以没两把刷子的人暂时不敢上场。
司徒生见好不容易吊起来的气氛安静了下来,随即出声鼓励道:“这样,本王在给个彩头,只要是这次比试的前三名,赏白银百两!”
此话一出,众人跃跃欲试,虽然司徒生的匕首是个好东西,但是毕竟是皇家的东西,只能供起来算是一份荣耀,若是换成银钱,必定会担责。
所以对于下层的将士来说,还是真金白银更有吸引力,不过他们也不敢直接对战沙丘,而是各自找了一些自认为能赢的对手,试图冲进前三名。
气氛一下子被点燃起来,场面也开始有些混乱,司徒生端起酒杯惬意的欣赏着比赛,酒杯刚送到嘴边,杯中却无酒,司徒生不满的撇了一眼跪坐在身边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