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刘长贵的事,苏瑾萱回到自己屋子。
一进门便见到屋子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小丫头,她对着苏瑾萱扑通跪下,眼泪像下雨似的掉。
“小姐,奴婢知错了,你、你......责罚我吧!”
这不就是自己的贴身婢女茹儿嘛!
怎么还被绑着?
“我让人把你放下来,谁又把你绑起来的?”
屋子里没有别的下人,平素很少有人愿意来苏大小姐这里。
没法子,苏瑾萱自己动手给她松绑。
“不、不......”
茹儿向后缩着身子,避开苏瑾萱的手。
“是我让别人绑的,奴婢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你犯了什么错啊?”
苏瑾萱完全想不起来,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总有那么几天要把茹儿吊到柴房去。
心情好的时候吊,心情不好也要吊。
昨晚突然不吊了,结果来了这一出。
“小姐、小姐,昨夜为何要放奴婢下来?难道你不要奴婢了吗?呜呜呜......”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让人放了你,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你回去休息吧。”
“果然是不要茹儿了,让我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
什么毛病!?
抖m?
这家子人脑子都不正常的吗?
把你绑着谁来伺候我?
哭声让人心情烦躁。
苏瑾萱冷冷地眯眼瞪着她,她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再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她哭得更加响亮。
我去!
怒从心头起,苏瑾萱周身的温度又低了几分,语调依然一成不变:“你就喜欢绑着是吧?”
小婢女疯狂点头。
抬手就把她按趴下去,用多余的绳子把她脚裸也绑起来,使劲拉到后背上系紧。
不就是个驷马姿势么,谁还不会点手艺?
茹儿除了脖子,全身基本不能动了。
她突然就不哭了,全新的体验让她眼中透出光。
很好,消停了,没人服侍麻烦点,总比脑袋里嗡嗡嗡的好。
苏瑾萱喜欢安静,热闹都是别人的。
小婢女趴着,轻轻扭动着身子,就像待宰的小羊羔。
弱小、可怜且无助......
苏瑾萱忍不住,一脸严肃地蹲下在她头顶薅了一把。
软软的、暖暖的。
再摸两下。
舒服了......
反正摸了你也没法反抗,索性摸个够。
茹儿脸颊慢慢泛起奇怪的红晕,呼吸也变得粗重,楚楚可怜的眸子中透出了一丝依赖。
苏瑾萱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挠她的下巴,就像逗弄小猫咪。
“小猫咪”全身顿时松弛下来,眯起眼睛,轻轻伸长脖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脸颊在苏瑾萱手上蹭来蹭去,轻轻呢喃着:“小姐、小姐......”
“......”
苏瑾萱突然抽回手站起。
脑海里灵光一闪,想通了某些事情。
原剧情里茹儿被程彩衣派人悄悄抓走,一番严刑拷打,然后就叛变了,成了安插在苏瑾萱身边的钉子。
后来程彩衣种种算计,让苏瑾萱做了许多荒唐事,把她爹苏泽活活气死。
茹儿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没。
本以为她是受不了折磨,现在看来......她是不满足只被吊起来啊!
所以,是因为程彩衣的花样更多?
敢再奇葩一点?
穿书后就没遇过一个正常人!
“小姐……”
茹儿又唤了一声,眼巴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麻烦!
苏瑾萱叉着腰,面无表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卧房。
再回来时拿了帕子丝巾,堵嘴蒙眼给小婢女来个全套。
比花样,还能怕这群古代没见识的狗东西?
嗯,病娇人设稳稳的。
......
不得不说,刘长贵办事很得力。
在他的运作之下,苏瑾萱成功当上掌柜,象征性的去铺子里转了一圈,把伙计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咱们苏氏还有一位大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年轻的伙计一脸错愕。
“家丑不可外扬,东家老爷不让提,你们新来的自然不知道的。”
年长的伙计把苏瑾萱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
年轻人心里发怵,立即收回投向某冰山美人的目光。
苏泽不让下人提自己大女儿的事,加之苏瑾萱身体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渐渐外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现在突然又冒出位大小姐,铺子里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位新掌柜只是露个面,没有发布什么指令,一切经营照旧。
“什么意思?只是过来看看?”
“这掌柜也太好当了一点。”
“可不,甩手掌柜呗。”
“没人管咱们不好吗?你们不知道别的铺子,忙得脚不沾地。”
苏瑾萱的出现没能掀起波澜,苏宁得到消息时,他正在红袖班的戏园子听戏。
台上扮相惊艳的青衣和花旦咿咿呀呀对着戏,台下一片叫好。
程彩衣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向苏宁耳语几句,然后他便起身出去。
浓重的妆面遮盖住她眼底的情绪,水袖飞舞......
表演结束,程彩衣脱掉戏服,没卸妆就去找苏宁。
“程老板。”苏宁痴痴地望着程彩衣,唤了一声。
程彩衣展颜一笑,福身回礼。
舔狗阔少魂都被勾去了一半。
“苏少爷可是有事,怎么戏听了一半就离场?是彩衣唱得不好?”
“不不,是家里的事。”
“哦......若有烦心事,不妨说与彩衣一二,奴家虽是戏子,却也能为您开解。”
“哈,程老板真是善解人意,其实此事也与令兄有关。”
“李凡表哥?”
“前几日他向我举荐的那些人,没有通过任命。”
程彩衣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李凡向她汇报过的。
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被任命吗?怎么回事?
她不动声色,苏宁自己就抖了个干净。
“许是我姐的缘故吧,她出来做了一间铺子的掌柜,就把任命扣下了,约摸是想立威。哦,她还把人叫去总号开会,就在明日。”
程彩衣是知道苏瑾萱的,但从未考虑在计划中,这就是一个废人,不足为虑。
突然跳出来,搞什么名堂?
“苏大小姐......那您要去开会吗?那您可就看不到彩衣的新戏了。”
“由她瞎折腾去吧,程老板的新戏,那必须要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