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快起床出来吃早饭了!”
门口,刘泽轩将房门拍得砰砰直响,生怕她的小媳妇儿赶不上热乎乎的早饭。
“来了!”
余清欢将千人面取出覆于额间,千人面似水滴回归了大海一般,立马就融入脸庞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她的五官轮廓悄悄发生了变化,一番操作下来,竟是变成了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
自从三日前即将抵达西荒的时候,她便已经戴上了千人面。对于她的新面孔,刘泽轩和云致都已经熟悉了。
房门打开后,刘泽轩急忙拉住余清欢的手就往楼下跑,察觉触感不对,才发现她的手上竟然裹满了纱条。
“花花,你的手怎么了?”刘泽轩停下脚步,神情有些担心。
余清欢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问:“花花觉得这样挺好看的,哥哥觉得呢?”
“好看!!改天我也弄一个!”
刘泽轩不经考虑,就毫无原则地夸赞起余清欢来。
他认定了花花是他的小媳妇,花花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好,花花做什么他都想和她成双成对。
“走!”
再次抓住余清欢的手,刘泽轩的脚底像是踩了荆棘似的,跑得飞快。
还一边跑,一边嘴里念叨着:“今日楼下来了好多人,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还有两拨人好像要干仗了!咱们赶紧下去,再晚一会就看不到热闹了!”
突然之间,两人的身子同时被人拎起,竟是云致发飙了。
“今日在房里吃饭!”
他冷飕飕地说了一句,瞬间熄灭了刘泽轩看热闹的激动之火。
“你这个大叔好没劲!”
被重新扔进了自己与大叔所住的房间后,刘泽轩气呼呼地白了扫兴的云致一眼,又故意挖苦道:“还是我师父好,人帅多金实力强,关键还不多管闲事!”
云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叼起一个肉饼子,然后将剩余的那个放进了余清欢的碗里。
“我的呢?”
刘泽轩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碗清粥,再看看空空的盘子,有些接受无能。
云致淡淡道:“你师父说了,男孩子修行不能怕吃苦,要你清修。”
“清修个屁,我师父才舍不得让我饿肚子呢!”
刘泽轩站起来就往外跑,“我自己买去!”
他身上是有钱的,自然不必受这饿肚子的苦!
天下之大,哪有银子搞不定的事情?还好他出门早有准备!
刘泽轩意气风发地出去,可一小会儿后,他又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黑店!真是黑店!一个肉饼子就卖二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余清欢将自己的肉饼子撕了一大半放到盘子里,又推到刘泽轩的面前,“这饼子太大了,花花吃不完浪费,轩哥哥帮花花吃吧。”
“这不是吃不吃得完的问题。”
刘泽轩仍旧气愤异常,一边抓起饼子咬了一大口,一边继续吐槽道:“我的一匹大马才卖了五两银子呢,他饼子里就加了那么一戳戳肉,凭什么要卖二两银子!我就是饿死也不让这黑心店家赚钱!!”
云致在一旁幽幽道:“早知道你这么有骨气,我就不给你订房间了,三日下来还能省三百两银子!”
“作孽啊!!!”
刘泽轩痛呼。
“大叔你是不是傻?!一间房一天一百两,咱们两间房住了三天岂不是已经花了六百两?!你怎么花得下去?我师父的钱都要被你败光了!”
“不行不行,咱们不能让这黑心店家得逞!”
刘泽轩义愤填膺地看向云致,提议道:“大叔你赶紧去退一间吧,咱们三个人挤一挤,一间房就够用了!”
云致皱眉:“一间房只有一张床,怎么挤?!”
刘泽轩张口就来:“当然是我和花花挤一张床啦!大叔你不会还想和我们小孩子抢吧?”
听闻此言,云致突然觉得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少庄主此刻不在……
越发觉得这小子是在刀尖上跳舞,冷声道:“反正房间已经付过钱了,你爱住不住,勿再多言!”
“怂!!”
刘泽轩对云致的麻木表现感到痛心疾首,愤慨道:“不敢和恶势力作斗争,有再高的修为又有何用?不行不行!我得搞垮他们的生意!”
云致翻了个大白眼,一阵无语。
而余清欢却是知道刘泽轩这是又侠义心泛滥了,忙提醒道:“轩哥哥,花花看见这家店有好多人呢,你打不过他们的。”
刘泽轩捏着拳头,一身正气:“所以我明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被最厉害的老师相中。只要等我变厉害了,我就立马来铲除这个恶势力!!”
“你要铲除谁呢?”
这时,一道暗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刘泽轩与余清欢扭头看去,发现门口处竟不知什么时候堵了几个壮实的青年。
青年们都穿着深绿色长衫,模样都很年轻,看起来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而领头的那一人,则与其他人打扮不同,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公子,穿着一身水波纹的蓝色锦袍,眉目清秀,约莫十五六的年纪。
方才问话的人,就是这位小公子。
在看清小公子臂弯里圈着的东西后,余清欢倒吸了一口凉气,顷刻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那个家伙,抱着的竟是她灵元所化的小木箱!!
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竟趁她不在去她房间偷走了她的灵元!!
与余清欢的关注点不同,刘泽轩在看到那四个大汉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家客栈的小二穿的都是这种深绿色的长衫!
完了,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包了!
但他可不是向恶势力低头的人,何况还有云致大叔在一旁呢,刘泽轩才不害怕!
他即刻拍案而起,小小的人儿气势颇足,扬着小小的脑袋,“你们开黑店赚黑钱,等我拜入雷鸣学院学得本事后,定要铲除你们!!”
“小师叔,他也要拜入咱们学院!”
一名青年害怕为首的少年没有听清楚,还专门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