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已经有半个月有余,相比较平时其乐融融的画面,大厅蔓延着公堂会审的紧张局面。
言凝夏乖巧地坐在几人对立的沙发,茶几赫然摆放着一把振亮的菜刀,四人八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她有苦难言呀。
“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要不是我起得早,说不定你长明灯都要给你点上了!”
言琛光想想都还后怕,一大清早的就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还好年轻要不然早就血压上脑了。
“你们误会了……”
“这还有啥好误会的,两次想不开妄想寻死,要不是刚好大哥在医院,你人都差点跳出去了,你瞧瞧你当时那种亢奋的表情。”
边说边点开手机甩在桌上,就算不用拿起来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是有理也说不清呀。
难道要跟他们说她无意穿越到一个不知名年代又再度穿回来,兴奋溢于言表而已么。
这话要是说出口,直接把她送往精神病院不可。
“没话好说了吧!爸,你看看她脸上哪有点悔过的意思。”
“言琛你够了喂,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的嘴跟装了激光枪一样‘突突突’个不停。”
“我好歹也是你哥。”
“你就比我早那么几分钟,瞎得瑟啥呀。”
“那也是你哥!”
“好了!回来开始每次都吵个不停。”言毅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伴着嘴,只能充当和事佬。
“你再也不是我以前乖巧懂事听话的小妹了,以前我说东你不敢往西,我好伤心。”言琛装模作样擦着毫不存在的眼泪,看得颜凝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废话,他们家小妹早就到阎王爷那边报道了,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任由捏扁。
怎么说她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了。
如果一直抱着慈悲心肠,早在被那些姨太太们整死在冷院中了。
言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反问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下这个情况。”
指尖敲了敲桌面上的菜刀,一脸严肃。
“其实……我只不过是想要削一把剑锻炼锻炼身体而已。”
“削剑?锻炼身体?”言琛率先开口,一脸不信。
“真的只是锻炼?”言封道。
怕他们不信连忙拿出手臂长的木棍,表面已经被利器削去了大半,隐约还能看到一把剑的形状。
得到的答复是她肯定的点头,她求生欲望可是很强烈的好不啦,杞人忧天这种事情还落不到她身上,这个世界那么的美好,她恨不得再活个五百年都嫌少。
言毅,大哥言封,二哥言义勇不约而同撇向某个小题大做的人。
“你们不要用这样子的眼神看我,我哪里知道她突然想要削那什么剑,锻炼什么身体。”
确实,对这个以前整日都蒙在房间里面内向的小妹不一样,大病初愈后整个人的状态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嘶……这棍子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废话,从你房间拿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言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脚并用跑回房间。
半会顶着一脸绝望走了出来,手中还拖着一个木箱:“我限量版的棒球棍,上面还有威特大神的亲笔签名……”
对于言琛这种棒球迷,这来自于大神亲笔签名限量版的棒球棍对他来说是心头肉也不为过,就这么被言凝夏削成眼前这么一个四不像……
言凝夏心虚的退后了几步:“呵,呵呵……那个我不知道那么贵重,等我有钱了赔给你。”
“言凝夏!”
还没等对方扑过来,言凝夏直接撒开了腿往外跑去。
院内两道追逐的身影,屋内几人哑然失笑。
半个小时后,在她一再求饶声下,言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被损坏得不成型的木棍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眼神一道道落在她身上,作俑者心虚的撇开视线。
自从言凝夏从医院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也爱笑了,性格也活泼了,话也比以前多了,更是开朗积极向上了。
要不是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他们都怀疑中间是不是调换了。
“看我做甚?”言凝夏道。
“没有,就觉得你好看。”其中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意外有些统一整齐,唯独依旧耿耿于怀的某个人外。
言凝夏甩了甩半场的头发,展颜一笑道:“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
额……遗漏了一点,比以前更加不要脸了。
误会解开,言凝夏看着众人统一松一口气,戳着指尖小心翼翼询问道:“老爹你看我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成天闷在家里面也不是事是吧……”
“你想出去?”
言凝夏疯狂的点头,这大好年华都闷在家里面,这不是浪费生命么,此时不出去更待何时。
“这段时间想都别想,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
“半个月了大哥,我身体都快长霉菌了……”
言凝夏整整在仅限的房子内呆了半个多也,本以为回到21世纪终于可以重温自由的怀抱,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比深宅大院还要严谨的管束。
隔着窗户只能望梅止渴看着外面的景色自怨自艾。
“好不好二哥?”
“别看我,我做不了主。”言义勇说完默默起身朝厨房走去,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态度。
“老爸……”
“停,你还是问你大哥吧。”言毅连忙伸手打住。
言凝夏无语,视线落在一旁从容淡定的男人身上,还没开口直接被对方拒绝。
“不行。”
“大哥……”
“你真想出去?”
见希望,言凝夏头点得跟筛糠一样生怕对方反悔:“大哥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傻事,对天发誓。”
男人迟疑了一下淡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
“真的?”
“不过,我自然是有条件的……”
“只要能出去,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也不在话下。”
话音一落再看男人深思的表情,言凝夏突然有种莫名的被坑的感觉,但愿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