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隐约一抹白色划过眼帘。
郁昭年手上愈发的用力,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只花了几秒扯下了她的外套,毫不在意的朝后抛了去。
他紧扼着桑沐的喉咙,用力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唇边。
薄唇抵着耳廓,桑沐的皮肤白皙剔透,碎乱的长发难掩她昳丽的五官,红唇在他的注目下愈发的显眼。
郁昭年狭长的眸底格外幽暗,薄唇却毫不客气的狠狠咬住了那细嫩的耳肉,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挣什么?这里可没有郁昭和,你装给谁看?”
“你希望我将这份录像发给我亲爱的哥哥看看,让他对你生起些怜悯?”
就在不远处,摄像头的红灯仿佛为了响应郁昭年的话,微妙的闪烁了两下。
桑沐知道他能做的出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郁昭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郁昭年不知道,她也是。
炽热的呼吸声从敏感的耳蜗钻入,桑沐心头一阵酥麻,倾袭到四肢百骸的疼痛却很快覆盖了这阵麻意。
只是身体的痛苦于桑沐而言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呵呵笑起来,同时主动贴紧了身后的男人,嗓音低缓妩媚:“你知道吗?你和他最不像的就是声音。”
嘭——!
这句话如同扯开了平和表面下早已绷紧的那根弦,郁昭年成功被激怒,彻底陷入了疯狂。
桑沐被翻来覆去的折腾,郁昭年果然再未开口说半个字,只脖颈上控紧的手愈发收紧,在她窒息前一刻又会大发慈悲的松开片刻——直到夜色渐深,这场折磨终于宣告一个段落。
毫不犹豫的起身,郁昭年推开了她,动作利落如同拂开了一堆垃圾。
不一会儿,熟悉的淅沥水声响起,桑沐迷迷糊糊的清醒半分,浑身像是被揉烂了的纸,连收回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过久,啪嗒一声,有人开了灯。
刺目的光线钻入瞳孔,生理泪水伴随着刺痛从她的眼尾倏然滑落。
大厅里逐渐热闹了起来,郁昭年吩咐佣人端出他的晚餐,然后好整以暇的在餐桌边用起了餐。
三两个下人来来往往,路过桑沐身边时,没有人对几乎全裸的她多留一丝目光,像是空气一样掠过了她。
桑沐等了许久,终于蓄起了些许力气,头动了动,目光看向了一个角落。
她被扔开的外套散在那里,口袋里那抹白色更加显眼了,然而和她在这栋别墅里的处境一样,仿若一团空气,没有任何人在意。
桑沐盯了很久,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喉间溢出了一声自嘲。
是她妄想了,郁昭年怎么会在意她口袋的东西,哪怕她直说病情,换来的恐怕也只是一句‘那你就去死’……
身边突然一道阴影停驻,嘲讽的嗓音响起:“少夫人,您休息好了吗?好了就起身,可别耽误我们下人打扫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