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投降!”
老马无奈地举起了,在好奇心和金钱之间,他选择了沉沦。
“那我送你回警局。”
“谢了,兄弟!”
两人关灯,出门。
跟老杰德打了个招呼,才迅速的开回到了警局。
“明天见!”
“明天见!兄弟!”
话音儿还没落,警车已经呼啸着开出了停车场,让罗宾不由得对那个贝蒂产生了一丝好奇。
挥别老马,罗宾再次踏进了警局。
警局里倒是还亮着灯,罗宾走到小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谁?”
杰克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是我,纳什先生!”
罗宾回道。
杰克没有再回话,罗宾在门外等了一下,门被杰克从里面打开了,顺手关了灯办公室的灯。
罗宾在关灯的一刹那,看到了杰克桌子上厚厚的档案夹。
“走吧,跟我一起去拿一件棉衣,我们需要徒步走回去。”
“这么冷,你是认真的么?”
“不然呢?”
罗宾没有接话,直接跟在了杰克身后。
从装备库里,杰克让文员拿了两件长棉服,递给罗宾一件。等他穿好后,一马当先的出了警局。
夜里,清冷的月光撒在尖木镇上,又通过雪的反射,和黑色的地面和灰暗的建筑一对比,就显得有些刺眼。
冷风还在吹着,之前出来都是在余温未散之前重新钻到了车里,罗宾第一次感觉到寒风刺骨。
走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快到凌晨。
街上除了他俩踩过雪地吱吱呀呀的声音之外,就剩下呼吸的声音。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杰克突然开口问道:
罗宾前行的速度微微一滞,继续跟着杰克往前走,边走边说:
“是的,完全不记得了。”
杰克没有回话,依旧向前走着,甚至步调都没有改变。
“那你会在这里待下去么?”
“我又能去哪儿呢?”
罗宾没有说谎,这个世界,他所知的仅有尖木镇和自由堡,对了,还有一个叫瑞普顿的地方。和尖木镇一样,被黑帮和走私势力所盘踞,连大部分警察都被腐化了,成为了黑警。
罗宾能去哪儿,更何况他如何离开。
“是啊,能到哪里去呢?”
杰克的语气里也带着落寞。
终于到了小木屋,杰克推开半掩着的大门。
点亮了灯,可一天下来,敞着的门早把热乎气放光了。
杰克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又取了一瓶酒过来:
“罗,你今晚的位置。如果冷,这里还有一瓶酒,用来暖身子。”
“这就是客人的待遇么?”
“难道你还想着天鹅羽绒的杯子和热情似火的姑娘?哈哈,我可是在逃难。”
“现在不也落脚了吗。”
“落脚?那里那么容易……”
杰克取了两个杯子,各倒了些酒进去。
他端起一杯,直接一饮而尽。
紧接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呢喃,缓了缓道:
“说说你吧。”
“我?我不记得了啊。”
“哈哈,你以为我是谁?”
“……”
“既然你要当阿福,那我也得了解你能干嘛啊?”
“我嘛?好像就只剩一腔忠勇了。”
“忠勇?”
“打哪儿指哪,不,指哪儿打哪!绝不含糊。”
“你是个枪手?”
“如果我给你说我今天是第一天摸枪呢?”
杰克起身,蹲在了炉子旁,单膝跪地,将早已熄灭的炉火重新点燃了起来。
“那刑事调查?”
罗宾想了想,这个游戏里的案子,基本上到都有印象,起码大方向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个倒算是我的长处,侦探类和推理类的东西倒是没少看。”
“还有呢?全部需要我自己寻找么?”
“这不您老慧眼识珠么。”
“呵呵,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你的恭维。”
“您老喜欢这个么?那……”
“不,我希望你有一说一。”
“好好好,我就是严守一!”
“严?”
罗宾发现自己歪楼了,赶紧将话题拽回来。
“不重要,其实我最大的优点是学习速度很快,只要历练足够多,你会看到我会飞快的成为你手下最能干的那个。”
“是么?”
“当然,不信咱们试试看。”
杰克深深的看着罗宾,罗宾也看着杰克,只是他觉得稍微有些尴尬,很快就移开了眼神。
炉火将杰克的影子映照出来,罗宾的身型竟然也被遮盖在内。
杰克并不清楚罗宾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但是他确实缺少一个得力的助手。尤其是在他还没有在尖木镇站稳脚跟的时候。
杰克看了罗宾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只是可能蹲着的时间太长了,起来的时候缓了好久。
罗宾看去,似乎感受到了老兽一般的苍凉感。
杰克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步,走到茶几前,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再次倒了一杯酒。
端着酒杯,往卧室走去,路过罗宾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使劲按了一把。
“那我等你的表现。”
“嗯。”
罗宾转头,看着杰克蹒跚的走进了卧室的黑暗里。
“咔吧,啪~!”
柴火的突然传出了几声脆响,将罗宾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摇了摇头,将刚才无端联想出来的各种场景清除出了大脑,深深打了个哈欠。又将桌上的威士忌端在手里,稍微嗅了一下,隐约带着一点儿木头的气味。
罗宾抿了一口,不像他前世喝过的味道特别重的纯饮的口感,反而像兑了水的。直接将酒液灌了下去,紧接着从胃里生出了一丝暖意,逐渐覆盖到全身。
躺在了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重新直起身来,将大衣脱下来,盖在了身上。
这才准备结束掉这一天,临近睡着,罗宾的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念头:好像没有吃晚饭!
可随机这个念头就被睡意吞没了。
在卧室的阴影里,杰克并没有睡觉,他在慢慢的品着劣质的威士忌,盯着客厅里的罗宾。
眼里闪过一抹慈祥的光芒,他想到了他的家人,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比他大不了多少。
他们过的好么?那封信他们是否能收到?又会不会给我自己带来祸端?
杰克越想心里越是烦躁,只能默默的将酒水饮尽,半靠在床上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