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炎热的夜晚,一口古灵泉水入肚,浑身清凉。
张奇峰舀了两碗放在大黄的家旁边,看着咬鞋带的小狗狗,说道:
“大黄你可以呀,不出门都能弄一个儿子出来。”
“瞧这颜色,应该是大白的吧?”
大黄听了后点点头,张奇峰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赶紧揉眼。
再看,发现大黄一切正常后,才把心放肚子里。
“这是没睡够吗?眼睛都花了。”
刚说完,大黄陡然转头望向左前方,张奇峰也跟着戒备起来。
在农村,要是大伙的经济状况都处于一个水平线,那就是好朋友铁哥们。
可谁家里要是稍微有点钱,就会招来全村人的嫉妒。
现在整个桃源村都知道他家有钱,而且蔬果大棚里种着水果。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张奇峰悄悄解开了大黄的绳索,拍拍它的背,大黄匍匐着前进。
一步,两三,三步....就在距离那个灌木丛不到一百米的时候。
大黄呜咽一声,像猎豹一般扑了进去。
“啊~死狗滚开!”
熟悉的声音响起,张奇峰赶紧喝道:“大黄别咬人。”
小跑过去,秦沐雪坐在灌木丛里,一头落叶,大黄守在一边,龇牙咧嘴。
张奇峰无奈说道:“我说秦大小姐,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做什么?”
“幸好我喊得及时,不然你就惨了。”
“我....你管我的!”
秦沐雪很庆幸,还好她是解决完了才下来的,要是在这里方便被逮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
“闭嘴,你别说话。”
“我....”
“我让你别说话,还有,赶紧把你的狗-支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张奇峰无奈把大黄喊回来,看着走在前面的秦沐雪,他真的很想说一句:
“妹妹,你的裙子被安全裤卡住了。”
一路小跑回家,嘭的一声关上门,秦沐雪才真的感觉放心了。
“鬼地方,怎么到处都是狗!”
躺着的秦雪萍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干嘛去了?这么久。”
“上厕所呀,顺便打了个电话。”
“张奇峰没看到吧?”
“关他什么事?”
“那就好,你裙子被安全裤卡住了。”
秦沐雪这时才感觉到屁股凉飕飕的,转身对着镜子一看,脸色陡然涨红。
何止安全裤啊,其他......
“张奇峰,你个王八蛋!”
刚回家的张奇峰听到这句话,赶紧把门反锁起来。
这时候是说不清楚的,躲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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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属于蓉平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排档上,谢山面前堆满了酒瓶。
咕咚咕咚~
一瓶啤酒下肚,他打了个饱嗝,继续喝。
“大山,你就别喝了。”谢山妻子抬手阻止。
谢山把酒瓶放下,摇头晃脑问道:“小田啊,跟了我这么久,你有没有觉得委屈啊。”
“有什么可委屈?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不就好了吗?”
田蓉问道:“大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如果是钱上面的,我可以出去工作,我不当家庭主妇了。”
“哈哈,这可不是钱的事情,而是前途!”
田蓉转头一看,马上皱起眉头:“广琢,你来做什么?”
广琢,西翼集团的股东助理,谢山曾经的下属。
在谢山犯错以后,他取代了谢山的位置,并且对自己这位老上司冷嘲热讽。
“田姐,我这不是来给谢山指点一条明路么?”
“走,这里不欢迎你。”
“这....”
“小田,你回去吧,看看孩子睡觉没。”
“好,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田蓉走后,广琢坐下说道:“谢山呀谢山,有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妻子,你应该肩负起家庭的责任啊。”
“怎么落魄到这步田地了,开始借酒浇愁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无话,滚!”
这一次,西翼集团就是派广琢来送股权变更通知的。
他本应该昨天就到的,可这狗曰的故意推迟一天。
并且代表他背后的大股东,给谢山下了最后通牒,让他在西翼集团和张奇峰之间做选择。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爆粗口的,现在怎么喜欢骂人了?”
“是跟那群泥腿子接触太久了吗?学来这些不良习惯。”
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广琢说道:“还是大城市好啊,养眼的妹子都要多一些,这里都什么跟什么啊?不人不鬼的。”
谢山就静静的看着广琢吐槽,从蓉平市的市容市貌,再到如今的利民公司,他所生活的环境。
“你说完了吗?”谢山打断问道。
广琢摸摸鼻子,点头道:“算是说完了吧,那你呢?选择谁。”
“如果你要选择陈董,那你现在就去警局,把他的亲属员工全部放出来,还有....”
“不用说了,我不会松口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谁来都不管用。”
“不得不说,你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广琢摸摸将要秃顶的脑袋,说道:“你以为傍上大靠山了?一个利用市场漏洞的投机取巧者罢了。”
“等下一次董事会召开,你的靠山就没了。西翼集团的做事风格你应该很清楚。”
“滚,我不想说第二次。”
“好吧,那我明天来公司找你。”
广琢不会跟谢山争吵的,因为现在的谢山完全不够资格。
等明天他到利民蔬果的时候,不仅要让谢山无地自容,还要让他那位新靠山毫无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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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九点,利民蔬果公司。
看着眼睛布满血丝的谢山,广琢笑着说道:
“没睡好吧,没关系,马上你就失业了,可以畅快睡觉了。”
“哎,你的新靠山呢?没来?”
“老板让你自己去见他。”谢山说道。
昨晚他喝酒喝到半夜,期间给张奇峰发了一条信息,把广琢的目的和西翼集团的打算说了遍。
今天早上收到回复,让他把心放肚子里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反正谢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不干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广琢摸摸鼻子:“年轻人,终归还是傲气了些。”
“行,那我跟你去见他。”
“就让我这个长辈来好好敲打他这位后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