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回到教室,发现张桂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我说,你就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了吗?”梁源看着一身大红色西装的张桂,捂脸。
“红色衣服喜庆啊!你是不会懂的!”张桂回头看向梁源,示意他一起坐在桌子上,“老实说,你们家也不穷啊!为什么衣服只有黑色和白色的!”
“习惯吧!一直是这个颜色。”梁源靠在窗子上,回忆着穿越前的记忆,发现以前的梁源只有黑白两色的衣服。
“你要去天心丛林吗?”张桂看着窗外,自顾自的说道,“到时候叫上我吧!”
“好,只要你够强。”梁源诧异的看了眼张桂,“不然你还是结婚、生子、继承财产吧!”
“你的镇灵物如果还是那把桃木剑,我可能会比你弱。”张桂语气有点低迷,梁源作为他唯一的好友,但是自己却帮不上忙,张桂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没事,那些打败不了我的人,只能让我更加强大。”梁源语气变的阴沉起来,语气有点愤怒的说道,“有些人,迟早付出代价的。”
“嗯,有事记得找我。”张桂拍了拍梁源的肩膀。
“谢谢我就不说了。”梁源看向操场上人来人往的学生,“兄弟。”
“兄弟”
梁源和张桂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在‘梁源’的记忆里,两其实都是偏执的战斗狂,从一年级入学的第一次对练,梁源将张桂按在地上揍开始,两人每天都会约战,胜负都是一半一半。
打了六年,两人打出了深厚的友谊,也就是从初一的寒假结束开始,梁源整个人变得沉闷了,不再喜欢说话,开始自闭,远离人群。这一切的主要问题是,梁源被下了心锚,向下心锚梁源的人是守心团的副团长。
守心团,是广华市最大的一个狩猎团,梁源的父母所在的狩猎团,和守心团是敌对关系。
那年寒假梁源的父母,带着梁源到守心团交流,实则是小辈之间互相切磋,说是增进友谊,实则想要让小辈打压对方。
很不幸,梁源赢了,大获全胜,噩梦也就在这时开始了。交流赛结束后,守心团团长的儿子,对于自己会输,十分的气愤,便趁着梁源一个人外出的时候,集结了一帮守心团的骨干,将梁源绑到废弃的民房,一顿虐待,打的梁源体无完肤,在梁源心里承受能力最差的时候,守心团副团长,在梁源心里种下心锚。
为了不让梁源的父母发现梁源被种下心锚,守心团的人还用了最珍贵的恢复药剂,甚至还让出了几个大型任务,只为调开梁源的父母。
心锚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守心团副团长将只要继续变强,父母就会惨死的画面映射在梁源的心里,只要一睡觉,梁源就会做噩梦。
每个噩梦的内容都大相径庭,都是以梁源因为修炼的很强大,引来仇家,将父母杀害,而且父母被杀害的画面更是不断在梁源脑海中闪烁。
从那以后,梁源再也没有和张桂比试了,人也开始变得自闭,每晚睡不着的时候,他只能不断不断的锤击沙袋。这也是为什么,‘梁源’会选择自杀的原因,他觉得自己都是自己害死了父母,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再说张桂这边,他虽然发现了梁源很不对劲,只不过那时他还小,也没有往心里去,原本要好的两人看似变得疏远了,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还是朋友。
张桂开始穿上各种颜色的衣服,只为了能让梁源恢复原,找回那个只为战斗而生的自己。
只不过张桂这些色彩斑斓的衣服,穿久了,反而真的爱上了这种感觉,人也逐渐变得逗比起来,整个人的画风突变。
就这样高三三班,奇怪的二人组出现了,沉闷自闭的隐形人,风趣逗比的自恋狂。
“欢迎回来。”张桂伸出拳头,看向梁源,
梁源握拳和张桂对碰,说:“嗯,我回来了。”
“哟,‘基’情四射呢!”林烟一进门看到梁源和张桂在对拳,眼里满是小星星的调侃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的,我就说,你俩颜值也不差,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原来这么刺‘基’的吗?”
林烟眼里燃气了八卦的熊熊烈火,嘴里还发出给给给的怪笑,搓着手向梁源两人走来,林烟的身后还有个露出半个脑袋的高家鸥,高家鸥脸都红了,躲在林烟的背后,时不时探出头看向梁源和张桂。
梁源和张桂兄弟情深的气氛完全被打破了。
“我喜欢女人。”张桂连忙收回手,对着林烟说道。“不过,你成语跟谁学的,激情四射是这样用的吗?你语文知道,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强吗?”
“你关注的点永远是那么奇特。”梁源扶额,小声的嘀咕道。
“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是语文课代表,你不会不忘了吧!我这理解能力一直都是杠杠的。”林烟挺着小胸脯,像一只小鸭子一样骄傲,“我不但看出你们‘基’情四射,还看出了你‘基’动不已,甚至还有点,‘基’不可耐。”
张桂想了想,好像是喔,林烟从小学一直都是语文课代表,自己还抄过她作业呢!
“你赢了!”张桂无奈的说道,“是我不配学习语文,是我对不起语文老师。”
“那个,可以走了吧!”高家鸥伸出个头,疑惑的问道。
“走吧!先去吃饭吧!”梁源拍了拍张桂的肩膀,“他请,想吃什么尽管说。”
“谢谢梁老板的慷慨,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林烟拉着高家鸥问道,“小欧你要吃什么。”
“我呀!我不挑食的,只要不难吃,我都可以接受。”高家鸥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喂,我买单的呀!谢我才对吧!”张桂疑惑的问道。
“那我们去小鸥家开的饭店吃吧!”林烟没有理会张桂,问道。
“好吧,我随意。”梁源应了一声。
“去我家吃还是我请吧!”高家鸥偷偷看了一眼张桂,弱弱的说道。
“不用不用,他请就好,他还是挺有钱的。”林烟一边说,一边拉着高家鸥往外走,“你们两个快跟上,不要再杵在那里了。”
张桂有点呆滞,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个女孩,又看了看旁边的梁源,真兄弟呀!能坑就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