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很熟悉。
许也晴转头。
果然,肖雨烟手托着裙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不快不慢,节奏有序。
“怎么?你的那个老公呢?”
“关你什么事。”
许也晴捂住自己的胸口,强忍难受。
“你豪横什么?你当真以为自己就是晋家的女主人了?”
肖雨烟看着许也晴虚弱的模样,伸出手掐住她的脸。
“怎么不拿出你刚才那股劲儿来了?”
许也晴此时额角上不停地冒出冷汗,眼前人的身影也模糊起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
肖雨烟趁虚而入,伸出手一把扇了下去。
可还没碰到许也晴的脸,手就被稳稳接住。
许也晴甩开她的手,反手拿起桌上的红酒,毫不犹豫地泼过去。
“啊啊!”
肖雨烟华丽的礼服立马变了样,原本打理好的头发也变得湿答答的。
“你个贱人,有病吧!”
她一把将无力的许也晴推倒在地。
本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还把自己的礼服给毁了。
肖雨烟跺着脚,听到一阵阵脚步声,这才不甘离去。
许也晴撑着身子,缓慢爬起来。
她现在很不好。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被人下药了?
无色无味的高级药连她也骗过去了,有人在针对她!
许也晴歪歪扭扭地走着,但总感觉脚下有千斤重般难受。
她要去找晋安淮,一定是这宴会上有人想害她。
“许小姐,还想着跑?”
身后传来一阵低哑的男音,他好像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声音。
许也晴转过身,还没看到那张脸,就被空气中四散的粉末给迷晕了。
黑衣的男人邪笑着,伸出手将她扛走了。
宴会厅内,晋安淮已经在准备着上台为爷爷念庆生词。
助理却这时飞速奔来,气喘吁吁。
“不好了,许小姐…许小姐她不见了!”
早在半个小时前,晋安淮就派了人去跟随许也晴,就是怕她被宴会上的纨绔公子哥看上为难她,可许也晴发现助理后,就把让他在泳池外等着。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助理心急四处找了个遍都没看见人。
这才急匆匆跑来向晋安淮说明了此事。
“人在哪儿消失的!”
晋安淮转身离开后场,即便是父亲在身后呼唤也不曾理睬。
“这个逆子!逆子!”
晋安淮的父亲气得直拍胸口,都这会儿了,他居然还敢私自离开。
许也晴清醒过来了,但身上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并未消失。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绳索牢牢绑住,动弹不得。
连嘴巴都被胶带给封住了。
而房间的另一边,传来一对男女说话的声音。
正好处于她的视野盲区。
许也晴看不清那两个人,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男的手臂上,有条极深的刀疤。
听不清,声音太小了。
许也晴放弃挣扎,但她体内的药效已经开始不断蔓延,如果不能逃出这个破地方,指不定对方会对她做什么。
“走吧,我叫的人马上到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反抗,既然晋安淮喜欢她,那我就要亲手将她毁掉。”
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许也晴瞳孔地震了一般,这种药效的感觉,她太熟了。
男女对话完,一把关掉门,顺手锁住。
许也晴有点绝望,现在必须保持清醒。
她忍着心内那一股燥热,缓慢爬向前方的梳妆台,用头死磕镜子。
直到镜子破碎,头磕到流血,那种清晰的疼痛感让她得到了缓解。
许也晴使劲趴着,用手努力够住镜子破裂的碎片,那两人用的是胶带绑住的手脚,所以在锋刃的镜片下,没两下就断裂开来。
许也晴拼命挣脱,双手才得已释放。
很快就得救了。
几分钟后,浑身上下束缚住她的东西都除掉了。
许也晴起身看了眼窗户,可发现这里根本没有逃生的地方。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房间内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哟,小妞,怎么把绳子解开了。”
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笑的一脸猥琐。
“你是谁!”
许也晴不断像后靠,心里开始害怕。
“我是不是谁不重要,但是你在哥哥心里很重要。”
说着,中年男人一把扑了上来,却被许也晴灵活闪过。
“给我滚开!”
许也晴浑身以及开始无力了,她拿出镜片一把插在男人的手臂上。
尖叫声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男人捂着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许也晴抓住机会,灵活钻出门。
她不断向前奔跑,中年男人却在身后不停地追赶。
能得救吗?
许也晴现在只希望能及时出来一个人救她,直到撞上一个巨大的身影,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
“救我。”
许也晴大口大口地喘气,声音中略有一丝痛苦的呻吟。
“你是…许也晴?”
林奕洲接住了她,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流满了汗,以及脸上布满的红晕脸沉了来了。
“有人给你下药?”
“嗯。”
林奕洲也顾不得在宴会厅的肖雨烟了,他立马抱着人离开宴会。
车上,许也晴开始面露痛苦。
林奕洲脱下外套,挡住了她礼服前最为暴露的一处。
“别乱动。”
可许也晴一把将外套扔开,无意识地抱住林奕洲,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两下。
“你这个女人给我克制点!马上到医院了。”
林奕洲好不容易甩开他身上的牛皮糖,可过不久她又贴了上来。
药效很大,她浑身滚烫得要沸腾一样。
但林奕洲的身上冰凉冰凉的,许也晴情不自禁就想往他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