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乔想追,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却让苏皖乔放弃,转身朝着苏府走去。
夜极深,苏皖乔刚刚潜入清池阁回到自己的闺房,就感觉到房间里面不同的气息,本就是昏暗的房间,此时更是没有点燃一点烛火,沈轻容躲在屏风之后,黑暗中虽不能视物,但却可以凭声音辩解方向。
突然在屏风前的桌子上传来一些倒水的声音,苏皖乔眉头一皱,不知究竟是谁尽如此大胆,掏出怀中竟剩的最后的药物,就要冲着桌子旁撒去。
只是刚刚伸出去的手却被来人擒住,一个翻身又被禁锢怀中,苏皖乔动弹不得,又扯到肩膀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你受伤了?”
楚休瑾连忙放开苏皖乔,熟练的走到烛火旁点燃烛火,苏皖乔这才能乘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楚休瑾,心中稍稍讶异,楚休瑾刚刚还在徐府,这才多长时间又来了自己的闺房,莫非楚休瑾知晓自己去了徐府一事。
“你跟踪我?”
苏皖乔往后退两步,口中全是惊讶和不结,楚休瑾何时变成了这种人?
“白日在街上我看到了你和徐林,今日晚上我在徐府安排的暗想和我禀告有人闯入徐府,我想来觉得是你,这才会去徐府看看,果真是你。”
楚休瑾上前一步,一步都不觉得自己在一个女子的闺房有什么不妥:“你伤的可严重?”
苏皖乔将自己的面纱放下,一头长发垂在腰间,整个人带着几分苍白,反而更显得美丽,楚休瑾走到苏皖乔的身边,看着苏皖乔肩膀上的伤口,以及夜行衣上几分明显的血迹,眸子黑了黑,心中怒火更甚。
“你为何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陆芳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楚休瑾把苏皖乔按在椅子上做好,就要帮苏皖乔处理伤口,手刚刚伸到苏皖乔的肩膀,苏皖乔就往后面缩了缩,眼神里面尽是抗拒:“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我就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休瑾伸出去的手僵直在半空,眼睛一暗,苏皖乔以为下一刻楚休瑾就会放下自己的手,却未曾想到楚休瑾下一刻又抬起了头,把手放在苏皖乔的肩膀上,开始认真观察苏皖乔肩膀上的伤口。
“太子殿下……”
“别说话,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解决,但是医者不自医,而且伤口在肩膀处,你也不好解决。”
苏皖乔不在犹豫,将自己的衣服下拉一点,受伤的肩膀立马出现在楚休瑾的眼中,楚休瑾眸底一暗,打来一盆清水,就要给苏皖乔清洗伤口。
而后在苏皖乔的指示下开始给苏皖乔敷药,最后绑上一层绷带。
苏皖乔疼的冷汗直流,却也是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今日就多些太子殿下了。”
苏皖乔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自己得尽快拿到九银针,才不会如此被动。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为何要去徐家了,为了徐家的九银针?”
楚休瑾稍作思考,苏皖乔何时会医他不清楚,可是每个医者都向往九银针他是知道的,苏皖乔和徐家向来没有恩怨,如此苏皖乔的目的也只有九银针!
苏皖乔也不言语,只是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她不想自己的事情让楚休瑾都知道,也不愿意楚休瑾在和自己搅合在一起,若是在重蹈覆辙,那她欠楚休瑾的就更多了。
“你若是不想说也无事,但是不管你做什么事,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和我说,我必定会帮你的。
以后你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在京城其他药铺买不到的,都可以去陈大夫哪里去买,直接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休息,这几日莫要在去徐家了。”
楚休瑾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这个可以暂时抑制疼痛,你应该是可以用到的。”
楚休瑾说完便翻身离开,苏皖乔连忙走到窗前去查看,却再也不见楚休瑾的身影,拿起桌上的药放在鼻尖下轻嗅,果真是上号的精创药,不仅可以让止血还可以修复疤痕,最终要的是抑制疼痛,自己既要做事,若是肩膀上的伤口时时刻刻牵制自己也无多大用处。
苏皖乔将小药瓶收入到自己的怀中,又在房间里面仔细检查每一道门窗,自己只有四季一个丫鬟,诺大清池阁只有四季一个丫鬟,今日进来的是楚休瑾,尚且不会害自己,不知下次又会进来何人,自己身边不能只有一个四季才是。
“皖乔给父亲请安。”
待至天明,苏皖乔收拾好自己便前往大堂,苏府的丫鬟小厮她是不敢用,毕竟这么多年府中的丫鬟小厮要么是刘氏的人要么就是李氏的人,不管是谁,自己都不安心,还是得去外面买一些新的奴仆回来。
“何事?”
“女儿想着身边只有四季一个丫鬟,便想这出去买几个丫鬟小厮回来,清池阁一个诺达的院子总不能什么活都让四季干了不是?特地向父亲说说,希望父亲可以让皖乔出府。”
苏朝冲着苏皖乔的身边看了看只有一个四季,想起四季还是苏皖乔小时候的丫鬟了,回想起这几日苏皖乔的变化,苏朝暗自思量:“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丞相嫡小姐身边该是怎么配置,你就用什么配置,至于钱财那些……”
“管家你给小姐拿一些银票来,在找几个小厮陪着小姐一起去,不要让小姐在外面出事。”
“为父还需要上朝,这就先走了。”
苏皖乔目送苏朝离去,又把目光放在管家的身上,之间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苏皖乔的手中,又要去找人来陪着苏皖乔一同前行。
“小姐,这路上莫要惹出什么事端,买到好的奴仆便早些回来。若是没有称心如意的,老奴也可在府中给大小姐挑出几个做事的出来,必然不会让小姐失望。”
苏皖乔心中讶异,就连管家都看出来自己的用心,苏朝又怎会不知,苏朝前世也为管过自己,这一世不知苏朝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