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姜淮有点累了。
本来是不想来参加宴会的,但却被朋友连拖带拽地拉了过来。
她一出现,这个宴会就无法安静。
“秦总,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啊,最近怎么样?有准备新电影吗?我家有个小孩挺不错的,要不要见见?”
“秦总,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啊,我最近手下可有不少好苗子,要不带过来认识认识?”
“秦总,一个人吗?我陪您喝两杯?”
……
各种莺莺燕燕凑到她面前,不是给她介绍新人,就是来她面前搔首弄姿。
目的不是其他,为的,是她手里的资源。
秦姜淮童星出道,16岁就斩获影后,20岁创立自己的公司,同年开始投资电影拍摄,不到两年,就赚的盆满钵满。
之后开始拍摄自己的电影,处女座就拿到了最佳导演奖,打破了所有质疑的声音,风头无两,成了真正的“国民女神”,谁见了都得礼貌地叫一声秦总。
光这些成就足以吸引众人,但更让人们趋之若鹜的一点,就是秦姜淮捧人的能力。
但凡是跟过秦总的,现在哪一个不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从无名之辈到粉丝百万,不过是一次亮相的事,看得所有人都眼热不已。
因此只要是秦姜淮出现的宴会,就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凑过来。
可惜的是,今天的宴会上就没一个是她的菜。
郁闷。
她都一个人大半年了,说不上孤独寂寞冷,但家里还是少了点人味儿,要是能碰上自己喜欢的,养一个也不差。
只可惜,现在她的眼光被养刁了,都没见到自己喜欢的。
远远地又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秦姜淮赶紧放下酒杯,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这是她这两个小时内,第三次躲洗手间了。
不过现在的洗手间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夏君柯,你装什么装?你以为你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要不是因为我,你能有今天?”
听到争吵声,秦姜淮挑了挑眉,双手环胸,站在女厕所听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方法,这样做根本不会长久。”
少年的声音很稚嫩,即便辩解也没什么威严,软软的,听起来就很好欺负。
“呵,好方法?!只要能红,不管是什么方法,都是好方法!”
这句话倒是在理。
不过这声音真是越听越刺耳。
秦姜淮揉了揉耳朵,继续听。
“每次带你出席这种场合,都能被你给搞砸,最后都是我来收拾残局。
你要是不愿意你干脆解约永远摆脱梁哥,可笑的是,你还是来了,来了还装清高,害得我被那群老女人折磨,你就得意了,是吧?”
“滔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用这种手段获取资源,我——”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只求你,今天好好在这里呆着,别给我出来添乱,秦姜淮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某人没想到吃瓜还吃到自己头上了!
这又是哪个经纪公司要往自己身边送人啊?
到底有没有跟手底下的人讲清楚?怎么把她说的这么如狼似虎?
她很可怕吗?她难道不是潜规则界口碑最好的人?
可不带这样传谣的。
隔壁好像传来了推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闷哼,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姜淮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到了走出来的人。
五官刚毅硬朗,剑眉入鬓,光看眉眼就觉得一脸正气。
啧,不是她的菜。
秦姜淮无聊地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打算去包厢躲躲,不想多看自己不喜欢的脸。
但还没走到宴会厅,就看见刚才从洗手间出来的人,正与一人碰面。
“夏君柯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等会要见的人可是秦姜淮!这可马虎不得。”经纪人一边看手表,一边张望。
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但还不等看清楚,就被一米八几的身高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对不起梁哥,夏君柯又跑了,他说他不想陪秦姜淮,您也不想他又像之前一样把事情给搞砸了吧。”
“要不,就让我去吧。”那人挽住经纪人的手,语气有着撒娇的味道。
听得秦姜淮打了个哆嗦,嫌弃不已。
这么大的男人还对经纪人撒娇,真是够了。
“你想什么呢?你不是秦姜淮的菜,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而且,她喜欢干净的,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经纪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秦姜淮在心里默默为这位经纪人比了个赞。
功课做的不错啊。
难不成这个夏君柯就是她的菜了?
“可是……您不能每次都让夏君柯去啊,他总是搞砸……”
“这回绝对不会搞砸,秦总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夏君柯也不会不同意,这么好的条件,又不会强迫他,他会不乐意?!”
“今天这场宴会的入场券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弄来的,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让你这一年都没活干!”
经纪人闻言,就是一通威胁,“赶紧去把夏君柯给我找来!”
“可是……”
“快去!”
那人不满地偷偷瞪了经纪人一眼,气鼓鼓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反正到时候该见秦姜淮了,你找不到夏君柯人,还是得换我上!
到时候,能凭借秦姜淮飞黄腾达的人,就是我!
想到这里,他还得意地昂首挺胸。
秦姜淮一脸无语,搞了半天是故意要把夏君柯给换下去。
不过听了这么一会,秦姜淮倒是对这个夏君柯更感兴趣了,刚才听声音也挺好听的,要不去瞧瞧?
说去就去。
秦大影后转身又去了洗手间,这回直奔男厕——
“啊!”
正在放水的青年看到秦姜淮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吓得一声尖叫,但一看清是谁,脸上就立刻换上了娇羞与惊喜。
“秦……秦总是来找我的吗?”
秦姜淮冷冷地瞥了眼,面无表情道:“太小了,滚吧。”
“啊?”
青年又羞又失落,赶紧拉好裤子,捂着脸跑了出去。
“……”
他刚才好像没洗手?!
意识到这一点,秦姜淮更加嫌弃。
洗手间没什么人,只有一间厕所门是紧紧关着的,并且还用拖把抵着门,摆上了“损坏”的牌子。
啧,这是什么小学生整人方法,这年头还有人用?!
秦姜淮一脚踢开牌子,把拖把直接一脚踹断。
门晃动一下,传来少年试探的询问,“是……滔哥吗?”
莫名的,秦姜淮觉得这个声音像极了小兔子。
心痒痒的。
她直接拉开了门。
事实证明,她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