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姑没有给言渝太多的时间去惊讶。
画面一转，言渝的眼瞳再次改变，变成了不规律的忽大忽小，让人感觉好像是猫的瞳孔一样。
“这是当时让你看微小画面的情况，如果我推测的没有错的话，你这个时候的眼瞳，是为了适应超远距离视物再进行变焦。”
巫姑尽量说的更加的口语话，末了，还怕言渝听不太懂，又补了一嘴。
“就好像是照相机的摄像头一样。”
“很可怕的能力。”原罪正色起来。
“还不止这些。”巫姑再次操作投影仪，画面再次转变。
此时的言渝看起来非常的痛苦，身体摇摇欲坠，金色的眼瞳在不停地放着微光。
“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启动了小型的结界来干扰你的视力。”巫姑解释，“因为结界强度不断加大的原因，所以你头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更加厉害的是，讹兽从头到尾没有被结界影响。”原罪联系着刚才的情况做出了推断，“或者说，只被影响了一瞬间。因为气机的不稳定和与结界之间的冲突，才会导致讹兽头晕症状不停的加重。”
“没错，如果他陷入到结界之中，反而不会出现在这种情况。”巫姑认同了原罪的说法，“不过，他的气机太不稳定，所以反应也比平常的能力者更大一些。”
“还真的是很可怕的眼睛啊。”原罪的语气又恢复到了之前阴阳怪气的样子，“你确定你介儿眼儿不卖？我可以给你整一双龙眼你看怎么样？”
“谢谢，不卖。”言渝一口回绝。
“那还真是好可惜。”原罪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任何的可惜情绪，“一双具有动态视力，超强视力和破妄能力的眼睛，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可怕哟。”
“你刚才的想法不错。”巫姑对刚才言渝戴美瞳的做法表示赞赏，“你的眼睛辨识度太高，在与能力者对峙期间，太过明显的差异性会成为能力者重点打击的对象。平时隐藏起来是个不错的做法。”
“走吧，既然没什么事情，今天的训练就不要想着偷懒了。”原罪强行将言渝带走，招呼也没打一个。“可怕的年轻人，也得有相应实力才行。”
巫姑没有管像提鸡崽儿一样将言渝提出去的原罪，默默的注视着投影仪上言渝的眼睛。许久之后，将言渝的眼瞳的资料全部打包，然后放到了一个文件夹中。
文件夹名称——神曲。然后给文件夹打上了绝密的标记，放入了档案库中。
……
“以后，凡是姓巫的，你都离远一点。”出了医疗部，原罪的嘱咐让言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不还是你带我来的，怎么现在……
呵，男人。
“姓巫的，都是疯子。”原罪突然咧嘴一笑，“哎呀，我开玩笑的。当个笑话随便记住就好。”
不靠谱的中年老男人！
“你刚才可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哎呀，少年郎，和自己的培训师顶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原罪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支华子，摸了半天没有摸到打火机。
言渝默默的递过去了一个。
“啪~”原罪舒服的深吸一口，看也没看就将火机揣到了自己的兜里，没有一点还给言渝的意思。
次奥！劳资的zippo！
算了算了，不值钱不值钱……
言渝如此安慰自己。
“一会，我会让你知道职场上老人对新人最常用的手段是什么。”原罪接着刚才的话题。
？？？
你还是个人？
你昧了劳资一个zippo，还要让我见识见识老人对新人的手段？
只要是人事，你是一点都不干啊……
“原罪先生，基地禁止吸烟。”
嗬，是昨天那个强迫症男。
“哟，你是……呃，谁来着？”原罪想要套个近乎，但是话卡了一半。
“獬豸。”强迫症提醒。
“哦，对！”原罪一拍手，很熟络的样子。
“哎呀，人老了，记忆力不太好。不愧是獬豸，中正之兽。很可怕的小伙子啊。”
“原罪先生，我说的是抽烟的事情。”獬豸提醒。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啊。”原罪将快要灭了的华子猛抽一口，一口气将华子嘬完，只剩下一管烟灰。
“呐，现在我不会再抽了。”原罪一拍手，烟灰带烟蒂消失不见。“放心，我原罪什么时候说过谎？不信，让他监督我。”
“上次原罪先生也是如此说的。”獬豸一本正经。
“哎呀，老年人的记忆真的不太好。”原罪看似尴尬的挠挠头，“多谢獬豸的提醒，我还要去培训新人。一说起新人，呀可真了不得……”
咋，五行大山压不住你？
言渝看着原罪的表演，处处透着不太靠谱的亚子。
不过，应该实力不错，能学到写东西吧。
大概……
“啪~”
原罪终于忽悠走了獬豸，回到了训练室迫不及待的将门猛地一关。
再次点上了一根华子，很嘬一口。
“呼……舒坦。”原罪没有诚意的将空烟盒递给原罪，“要来一根吗？”
“不用。”言渝对不靠谱的中年男人有了个基本认知。“从散发出来的烟味来讲，这包华子，应该是假的。味道有些太浓烈了。”
言渝其实对烟没有研究，平时也就偶尔抽一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对原罪阴阳怪气的报复。
不愧是我，不愧是讹兽。谎言说的眼睛都不眨。
“是吗？现在有钱人都这么抠的吗？”原罪皱眉头。
“哦，对了。”原罪解释，“这我从你家老头子那里拿的。”
次奥，人事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干！
“行了，休息够了吧。”原罪将烟蒂弹了出去，燃烧着的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消失不见。
“看你那么有活力的样子，看来上午没有让你尽兴啊。这好吗？这不好。要让你充分了解了解社会的残酷才行。”
“我现在辞职来得及吗？”
“来得及，组织贼有人情味儿。活人进来，私人出去。”原罪狞笑，“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宁继续……”
……
“你嗓子怎么哑了？”傍晚，郁水娆诧异的看着一脸疲相的言渝。
她从原罪那边听说了言渝昨晚的遭遇，来送新手机的。
“唉……”言渝哑着嗓子，“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长就不用说了。”郁水娆扔下手机就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感觉你们组织从里到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