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辰和公主三分面子,是不想有不敬皇室的名声,但不代表她忍得了别人。
正如叶诚所说,她是叶元帅府的嫡女!天塌下来,有她爹给她顶着呢!
“你……”青色长裙的楚姑娘顿时脸色就变了,“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本姑娘胡说,楚姑娘回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叶清澜觉得这还不够,“对了,我还记得一个月前,楚姑娘的未婚夫,曾为曾姑娘一掷千金,拿下月明楼的镇楼之宝,古朴玉坠!”
楚姑娘脸都黑了,紧握着拳头,“叶清澜!你胡说八道!”
那月明楼的镇楼之宝,不是说要送给她的么?怎么会给曾倩?
“胡说与否,口说无凭。”叶清澜继续笑道,“那玉坠就在曾姑娘脖子上挂着,那天游湖,我还看见了呢。”
“你……”楚姑娘紧咬着牙关,气得浑身发抖,“如果是假的,看我饶不了你!”
看着楚姑娘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辰和公主脸上的笑都僵了,“清澜妹妹,你又何苦气她?”
“是公主心善。”叶清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楚姑娘挑拨我与曾姑娘的关系在先,我只是提醒她管好自己的事。”
辰和公主被噎了一下,祁连菲笑了,“说来那曾姑娘也是倒霉,自己劝着清澜去游湖,结果她自个儿还被吓病了,知道的说他们姐妹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端慧!”辰和公主瞪了她一眼,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不知道么,“今儿本是想请各位姐妹聚聚,大家随意些就好,先用些茶点,一会儿戏班子准备妥当,咱们也听听最新的戏文。”
“公主说的是!”
侍女送上茶点,偏给叶清澜倒茶的侍女打翻了茶杯,一杯茶水尽撒在叶清澜的裙子上。
“奴婢该死!叶大姑娘饶命啊!”
“你是公主府的侍女,本姑娘哪里有资格要你的命?”叶清澜微皱眉头,“公主,我也没带……”
辰和公主接过她的话,“我府上倒是有你合适的衣裳,让侍女带你换一身便是,至于这个……来人!敢怠慢叶大姑娘,杖责三十!”
“……公主?公主饶命啊!”
“不过是不小心,我看就算了。”叶清澜道,“请公主开恩,就让她带我去更衣好了。”
辰和公主脸色变了变,“这奴婢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
“没关系。”叶清澜坚持要这侍女伺候,“不过是换一身衣裳,很快就会回来。”
既然你开了戏,那么这场戏的走向,可就不是你公主府说了算的!
辰和公主手攥着手帕,脸上还得露出得体笑容,“既然如此,就让这奴婢将功折罪,紫烟,一起去伺候叶大姑娘更衣!”
“是!”
叶清澜道谢后离开,差点被杖责的侍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后头,辰和公主的贴身侍女紫烟在前头带路。
如叶清澜所料,她们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
“叶大姑娘,前面就是更衣的地方,奴婢带……”
突然,叶清澜一个抬手,直接打晕了前头的紫烟。
“……”后头的侍女还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叶清澜捂住了嘴,“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去做!”
呜呜!侍女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的点头。
刚才如果不是叶大姑娘开口,她就被拉下去杖责三十了!
要知道这种杖责,三十个板子足以要了一个奴婢的命。
尤其是那种场合,辰和公主明显是不打算留活口的。
叶清澜送开口,“辰和公主让你打翻茶杯的?她还说了什么?”
“不……不是辰和公主让的,是紫烟让我这么做的,不过她说了是公主的命令。”侍女吓得什么都说了,“其他的就没说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打翻茶杯,哪料到差点害死自己。
叶清澜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紫烟,前世七皇子设计她落水,阴谋便得逞的,根本就没有今儿这一出算计。
“一会儿,咱们把她送进那间更衣的屋子,换上给我准备的衣服,听明白了么?”
侍女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抖着声音,话都不连贯了,“叶大姑娘……奴婢……奴婢会没命的……”
“要么,你现在就没命。”叶清澜直接道,“要么,过了这一劫,我保你离开公主府!”
侍女眼前一亮,“我听你的!”有什么能比保命更重要?
叶清澜讽刺一笑,前世,那些人收买她身边的人,没少花心思。
如今,只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被她临时所用。
一刻钟后,前院里就来人说戏班子已经准备好了。
“叶大姑娘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还要让辰和公主等她?”
祁连菲道,“话可不能乱讲,公主府这么大,才一刻钟,更衣怎么够?”
“虽是这么个理儿,但本公主也有点担心。”辰和公主微皱眉头,“来人,去看看叶大姑娘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祁连菲紧锁眉头,看辰和公主这几个人的样子,暗道不好!
结果应声的侍女还没出门,外头就有人急匆匆跑进来,“公主!叶大姑娘出事了!”
“怎么回事?”辰和公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人呢?大家一起去看看!”
祁连菲紧咬牙关,想做点什么,结果众人都已经出去了。
偏僻的院落里,侍女们在辰和公主的示意下一边进去一边喊道,“叶大姑娘!叶大姑娘!”
这架势,生怕别人不知道叶清澜在里头似的。
啪!房门被硬踹开,屋内传来男人的声音,“放肆!”
“七……七皇子?”侍女似是被吓着,后退几步行礼,“奴婢拜见七皇子!”
随后赶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七皇子怎么会在这儿?”
“七弟?”辰和公主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怎么在这儿?叶大姑娘呢?她不是来这边更衣么?”
“姐姐,清澜她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就……”说这话的时候,祁连皓怀里还扶着个人,衣衫似乎有些不整,头发散乱没戴发饰,“也不知道清澜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