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品尝四个字,就让不少人围过来。
“这不就是婆婆丁吗?这玩意可不能吃,吃了会吐。”
“你这小娘子说瞎话,什么蒲公英?婆婆丁。”
宋悠悠也不恼,笑着说,“我儿子叫景辉也叫小宝,不同名字,却是同一人。我现在就吃给你们看,看看可吐?处理方法,我却不能告诉你们,这是秘密。”
她并不否认婆婆丁吃了会吐,故弄玄虚地说了个处理办法,这就是秘方。
有秘方,就能够让这些百姓们多看一眼。
她当众吃了十几口,就不再吃,毕竟还要留着卖,“清脆爽口,吃下去非常舒服。”
有人真开始尝试,“清脆爽口,我这嗓子竟然舒服起来,给我来一包。”
“第一次开张,买两包送一包,五文钱一包。”宋悠悠熟练地打包,客人当然选择买二送一。
“真这么神奇?我家老爷子咳嗽一直都不见好,又不爱吃药,我来买一些试试。”
“我也要。”
“我要那个什么茶。”
一刻钟后,宋悠悠准备的全部都卖完,这一幕也被不少人看在眼中,没想到婆婆丁居然能卖,赶紧回去挖。
开摊顺利的她,去买了十斤大米,二十斤粗粮放在背篓里,就去买书。
到了书局,宋悠悠知道什么叫做穷?
“大嫂,给孩子启蒙的话,买百家姓即可,笔墨纸张也可以买便宜的。”小厮并没有因为宋悠悠浑身布衣就轻视她。
“多谢小哥,三百千我都要,元书纸给我来一沓,再来一块墨,砚台就算了。”宋悠悠只能对儿子说抱歉,元书纸质量最差,但是吸水性够了。
砚台跟毛笔她可以回去做,毕竟宝儿还需要营养。
“大嫂一共十二两三钱银子,十文钱就算了,这里还有一些废纸,一并送给你。下次您可以带孩子的字来给我们掌柜的看看,如果合格可以在我们这里接抄书的活。”小厮非常热心,让宋悠悠大为感动。
读书真是太贵了,这才是刚开始,就用掉家里一半的存款。她得努力赚银子,争取早日将儿子送到私塾。
“二伯,让您久等了。”宋悠悠在约定地方,看到傅刚赶紧打招呼。
傅刚将烟锅子磕了磕,笑着说,“不碍事。”
“二伯,这是我卖剩下的蒲公英茶,就是婆婆丁茶,您尝尝。不会吐,我用秘方处理过,我也喝过了。”宋悠悠怕对方不肯要,赶紧解释。
“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傅刚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下,心中觉得太可惜,如果傅山活着多好。
“该是我谢谢二伯,明日我还要来集市卖东西,可有租您的牛车吗?”宋悠悠算过路程,如果自己走的话,太浪费时间。
“不用租,明日我家小子来拉客,两文一个人。”傅刚爽朗着说。
宋悠悠安心了,她离开时还买了两个肉包子,想到宝儿吃东西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谁知道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门一扇在地上,院子里一片狼藉。
傅家老宅的人来了,她大声喊着,“景辉,宝儿。”
“娘,娘,哥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说哥哥偷鸡。”傅宝听到娘的声音,赶紧大声喊起来。
宋悠悠赶紧跑到屋内,傅宝小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头发也是散的,脑后包扎的位置又有血渗出来。
“娘!”傅宝扑到娘亲怀中就开始哭。
“不怕,不怕,娘回来了。”宋悠悠将东西放下,不,还是先送到二伯家。
她牵着傅宝的手,走到傅刚家,说明情况,然后将东西放在这,否则会被老宅人抢走。
“真是太过分了,我随你们一起去。”傅刚听闻这件事,叹口气,老三真是糊涂,让一个婆娘搅合。
“多谢二伯。”宋悠悠从前身的记忆中得知,这位二伯平时可是不愿意多管闲事,没想到今天也来帮助她。
傅家老宅里,傅景辉一言不发,不管他们怎么打,就是不说娘一句坏话。
“你这小子是不是傻?那不是你后娘,是鬼怪。”傅二山又踢了这小贱种一脚。
如果这两个孩子能够站出来说宋悠悠是鬼怪,不但银子可以拿回来,还可以……
哼,就是鬼怪,那也是好人,比这些人强多了。
“银子到底藏在哪?就你也配吃老娘的鸡?”傅老婆子想到鸡被吃了一只,气得又给了傅景辉两巴掌。
“住手!”宋悠悠见到这一幕,血液都在沸腾,她顺手抄起一个扫把,就冲着傅家人打过去。
“打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宋悠悠没有往傅老婆子脸上招呼,而是直接往她身上打。
打得她后退,再打傅二山,傅小山,一片哀嚎声不断。
傅刚将傅景辉绳子解开,掀开他衣服,看到那一身一脸的伤,气得大喊,“傅老根出来。”
傅老根磨磨蹭蹭不愿出来,却又不得不出来,二哥虽然话少,可是喊了他,如果不出来,估计会打人。
“住手,别打了。”作为一家之主,他出来就要叫停这一场混战。
宋悠悠冷哼一声,刚刚这些人打傅景辉,怎么不见这老头出来。
现在老宅的人被打,这老头又想当和事老,门都没。
“泼妇,真是个泼妇,赶紧住手。”傅老根加重声音,可惜宋悠悠依旧不理睬。
傅刚见乱哄哄,劝说,“傅山媳妇,先住手。”
宋悠悠这才停下来,“二伯,我听您的。”
什么叫打脸啪啪响,这就是。傅老根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悠悠,只可惜压根没用。
“三弟,傅山没了,就这两个娃,你们这一屋子欺负两个娃,就不亏心吗?当年征兵,你不想去,他才十二岁,就代替你去,你现在却这般,你真是丧良心。”傅刚真是忍不住了,昨日的事情,他也知晓,村长出面,他就没有来。
本以为分家后,傅山媳妇带着两个娃能过安宁的日子,谁知道?
“二哥,您不知道,这个小崽子居然偷我的鸡,还偷了三只,能不打吗?也不知道这个贱人怎么教孩子的。”傅老婆子颠倒黑白,将污水往两个孩子身上泼,丝毫不要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