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战鼓喧天。
季嘉禾骑着一匹白色的马,身穿盔甲,肃穆而立,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言重,她高举手中利剑。
“季家军听令,给我杀!”
听着刀剑碰撞的厮杀声,季嘉禾感觉浑身的鲜血都在沸腾!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她上辈子被敌将言重穿心而死,而今,她又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打败敌军。
“杀!”
季嘉禾带兵冲入敌阵,挥剑斩杀着敌军士兵,不断有鲜血喷洒在季嘉禾的脸上,季嘉禾一双眼睛好似暗夜里面的魔女,闪烁着令人惊诧的力量。
敌将显然没想到季嘉禾这么勇猛,抓起剑仓促与她作战。
然而季嘉禾身形鬼魅的跃起,手起剑落的取下了言重的项上人头。
“言重已死!降者不杀!”
战场顿时沸腾起来,无数季家军热血沸腾的嘶吼起来!
“言重已死!降者不杀!”
“言重已死!降者不杀!”
敌军人心惶惶,被杀得四处溃逃。
季嘉禾见大局已定,不屑的扔下言重的脑袋。
“鸣金收兵!”
大胜得归的季家军簇拥着她,欢呼声震耳欲聋。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她勾了勾嘴角。
“摆酒设宴,今晚要为诸位庆功!”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季嘉禾下意识的按了按心口,护心镜果然不翼而飞!
她眼里闪动着凌厉的寒光。
好!重活一世,季嘉琪还是对她的护心镜动了手脚!
要不是她早有防备,只怕会重蹈覆辙!
季嘉琪啊季嘉琪,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
“回城!”
季嘉禾看着四周漫山遍野的尸体,漠然的离去,留下一部分士兵清理战场。
而季家军经此一役,也再次受到了金陵百姓的爱戴,虽然也有百姓希望敌军推翻大周惨无人道的统治,但至少现在,是季嘉禾让他们不在饱受战火的摧残。
季嘉禾回城的时候,因为女将军的传奇,所以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过来一睹女将军风采的人。
季嘉禾根本没有擦掉脸上的血迹,就骑马进城,城中百姓一看季嘉禾的模样,有惊艳的,有诧异的,也有指责她抛头露面,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的。
季嘉禾并没有关注这些事情,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自然要活的通透一些,所以根本不会在意别人如何议论自己。
上一世,她的父兄被周帝沈垣杀害,季嘉琪将她的护心镜换走,害她大意被敌军一剑刺穿了心脏,最终惨死在战场。
季嘉禾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重活这一世,季嘉禾一定要让害她季家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她就一定要让沈垣为杀害她父兄后悔,一定要亲手将沈垣推下皇位。
这样也不枉自己重活一世……
金陵最大酒楼清苑阁的二层,赫然坐着一个白衣公子,他隐秘在窗户后面,静静的看着窗外骑马的季嘉禾,然后唇角勾出一模意味深长的笑容。
街上所发生的一切,季嘉禾统统不知道,直接骑马回到了季府。
季家的小厮一看见季嘉禾平安归来,就直接派去报平安,看着季府依旧的样子,季嘉禾才终于有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还没进门,季嘉琪就盈盈而来,一双柔美的眼睛满含泪水,“长姐回来就好,我和母亲担心了长姐许久,终于盼得长姐回来了!”
“我平安回来,你失望了?”季嘉禾可不愿意看见季嘉琪虚与委蛇的一张脸,直接给了季嘉琪一巴掌,登时季嘉琪的脸上有了手掌印。
季嘉琪捂着自己的脸,又痛又诧异的看着季嘉禾,“长姐你为何要如此折辱妹妹,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了长姐,长姐莫要生妹妹的气!”
“你做过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季嘉禾以前常在军营,与季嘉琪关系一般,季嘉禾直到今天才终于看出自己这个庶妹的不一般。
季嘉琪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是难以隐藏的慌张,“长姐明鉴,我绝对没有做过伤害长姐的事情!”
季嘉禾看着季嘉琪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冷冷一笑,“护心镜怎么会不翼而飞,难道你真的就不知情吗?”
“护心镜怎么会不见了,我……长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到底年幼,季嘉琪的表情越发慌乱。
季嘉禾却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越发的厌恶季嘉琪,季嘉禾性情直爽,不愿意看见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季嘉琪你我同为季家女,我身为季家长女,要担负着季家一门的荣耀,你为何要对我暗下杀手!”
“长姐我没有!”季嘉琪矢口否认道。
季嘉禾却不愿意再同季嘉琪多说什么,“季嘉琪,无论你如何辩解,都无关重要,你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你去家庙替祖母祈福,以后就不要回季家了!”
“长姐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要去家庙,我还要嫁人,我……!”季嘉琪挣扎着不肯就此离开。
季嘉禾却不愿意再和季嘉琪多说什么,直接唤来了护卫,直接将季嘉琪押送去家庙。
季嘉琪只能骂骂咧咧哭喊着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