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周家诚和云蔓蔓对视一眼,他们自然没有找过专人查验。
现下到哪儿找比苏婉蓉更了解书圣的专业人士。
苏婉蓉更进一步提问,“两位可是被这专人骗了,虽然这幅字的确难辨,但赝品就是赝品,永远成不了真。”
云蔓蔓按耐不住地拍桌起身,“这绝对是真迹!苏君澈的藏品绝对不会是赝品。”
苏君澈就是苏婉蓉上辈子的父亲,北城的前任司法长。
他喜好书画,家中藏品众多,周家诚和云蔓蔓便是认为他的藏品全无赝品,顺手牵羊再借花献佛。
“苏君澈?”苏婉蓉恍然大悟,“刚刚周先生不是说这幅字迹是周夫人花了大半年时间找一位隐世文豪求的么?”
云蔓蔓立刻捂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细眉上挑,瞪着苏婉蓉,都怪这个女人,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引诱自己。
在场的勋贵们自然都知晓周家诚和前任司法长苏绾卿有过一段情。
苏家被灭门后,所有家产交公国家变卖,怎么会出现在云蔓蔓手中,还要当做是自己购买赠送出去。
莫不是有人偷偷藏下了苏家家产?
这么一想,一个个脸色从红转黑,脚步踟蹰,若是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只怕上面怪罪,他们在场的也会因此徒增烦恼。
司徒老爷子沉下脸,“家诚,这就是你的苦心?”
“祖父,对不起,我只是想着您喜爱书圣的……”
苏婉蓉义正言辞地打算他,面色严肃,“周先生,祖父向来高风亮节,不会因为喜欢一件东西便据为己有。而您却为了展露孝心,送一件不详的赝品给祖父,日后若有心人说出来路,您可曾想过后果?”
是了。
在场众人都点头称是,周家诚的这种孝心,含着毒意,也不知是好是坏。
再联系他的举止行为,前任未婚妻刚刚亡故,便娶了身怀六甲的云蔓蔓,一个个的眼神都装满了了然。
周家诚急急上前解释,“祖父,这幅字迹是苏伯父曾经赠送给我的,只是我一直留在家中,近日才找出来。担心祖父因此介怀,才想了这么一出主意。我并没有对祖父不敬的意思。”
司徒老爷子呵斥一声,“别说了!婉蓉说得对,我从不会将他人之物据为己有。今日之事,无论你是无心欺瞒来路,还是有心,到此为止。这幅兰彦序,我只当从未见识。”
他冷漠转身,“我年纪大了,不喜热闹,先回去了。泽墨,婉蓉你们多留一会儿。”
收到这种忌讳东西,司徒老爷子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已是给周家诚面子。
只是他今日的态度显然是对周家诚冷了心。
“祖父……”
周家诚低喊,却不敢再上前拦着司徒老爷子。
匆匆让下人把字迹收好,在云蔓蔓适时的身体不适,领着她躲进了屋子里。
“你是真懂?”
司徒文静靠近苏婉蓉,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苏家从来不擅经营生意,更无多余钱财,竟舍得为你请大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