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资料上清清楚楚写明白了,他是如何一笔一笔转移财产的。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资料?!
顾国兴的脸瞬间变得白了下去,虞冷只是轻淡的勾着唇瓣,花大价钱找律师来解决这事,就是轻松。
所有的事情都有律师来解决,所有的话都有律师来说,她不用多说一句废话。
“顾先生,这份资料是什么,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简城眼睛锋利的眯了起来,“你如果想打官司的话,我会奉陪,我是谁你可能没听说过,这是我的名片,顾先生可以上网搜搜我是谁,你出轨和转移财产的证据我都拿到手了,就算打官司,你也胜诉不了。
顾先生你是某个公司的高官吧?公司应该可以,但应该没空来打官司吧?
虞小姐已经聘请了我当魏女士的律师,如果想打官司的话,我倒是可以随时奉陪,但我不建议,因为你绝对赢不了。”
“这是离婚协议,我建议你立马签了。”
简城不亏是律师,三两句话,就逼得顾国兴满脸大汗。
就在顾国兴犹豫的时候,虞凉扫了眼手机,皱眉。
事情比她想象中解决的还慢。
原主的母亲估计要回来了。
她有心脏病,如果让她撞见了顾国兴和衣衫不整的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一幕,很难不会心脏病犯了。
“事情解决的快一点。”
虞凉起身,跟简城说了一声,就迈着步子走出来了。
她身上有种不可侵犯的气势,当虞凉走出来的时候,堵在门口的邻居下意识的给她让出来了一条路。
有人嘀咕,“这顾虞凉是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虞凉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魏云兰回来,旁边有个人跟魏云兰低声嘀咕着什么,魏云兰的脸色不太好。
“凉凉,你爸是不是?”
魏云兰握住虞凉的手。
虞凉垂眸扫了眼魏云兰的手,盯着看了片刻。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身为人的温暖了。
所以她有些不适应。
却也有些留恋。
虞凉反握住魏云兰的手,“这件事情我慢慢的跟你说,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定要平心静气的,不能再激动了,你的身体不好。”
“好。”
魏云兰轻声道。
没有亲眼看到,没那么的有刺激性。
魏云兰回来的时候,又听到邻居们的一些杂言杂语,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听完虞凉说的,她没有像原来剧情那样心脏病发。
但脸色也不好。
脸微微有些发白,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
虞凉从后面慢慢的帮魏云兰拍背,几分钟后,简城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虞凉扫了眼。
离婚协议上写的内容对顾国兴很苛刻。
也不知道简城怎么让顾国兴给签了的。
虞凉将离婚协议递给魏云兰,轻声道:“顾国兴已经签字了,要不要签字,看你,但我建议你签字,顾国兴连转移财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已经没有可以让你留恋的了。”
虞凉垂眸看着魏云兰,魏云兰握着笔犹豫着。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下子就要离婚,魏云兰有些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魏云兰看着面前的女儿。
她不离婚,她可以忍受,但是凉凉呢?
这些年顾国兴怎么对待凉凉的,她比谁都更清楚。
顾国兴重男轻女惯了,不疼凉凉不说,凉凉转到家里的钱他转头就给花了,如果那个女人的孩子出生,凉凉又会怎么被顾国兴压榨?
只有离婚才能彻底的断绝跟顾国兴的关系,让顾国兴再也没法来找凉凉的麻烦。
魏云兰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的签了字。
简城拿到离婚协议,还有些诧异。
刚刚她还在犹豫,怎么一瞬间就签了?
简城不明白,虞凉却比谁都清楚。
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和维护。
这时,虞凉的手机响起,是总画协会长霍融打来的,不等霍融开口,虞凉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率先开口,“你来这里接我,我在……”
虞凉说了一串地址,简城疑惑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他本能的觉得,会给这个女孩打电话的人,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一般人。
普通的一般人不会有女孩这么出众和淡然的气质。
果然,简城猜的没有错。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一辆豪华的加长版的豪车,停在了这个有些老旧的小区里。
住户们好奇的张望,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见到过这样的豪车。
车上下来个穿着西装打扮沉稳的男人。
他径直的朝虞凉走了过去。
邻居们窃窃私语。
“这人是什么人?他跟虞凉认识?”
“听说虞凉去了大城市,不会在大城市里被人包养了什么的吧?”
“这么好的车,得花多少的钱呢,难怪魏云兰肯跟顾国兴离婚,原来他的女儿找到大款了。”
而虞凉此时正在盯着搬家公司搬运行李。
虞凉靠着墙,上手抱在胸前,桃花眼微眯着,目视着搬家公司的人一件一件的把东西给搬出去。
于诗诗的脸有些阴沉。
顾国兴不仅把财产分给了魏云兰一半,还把房子给了魏云兰,她跟顾国兴就是图顾国兴有钱,现在家底被掏空了一半,以后还要养孩子,花销这么大,还不如她给顾国兴当情妇的时候呢。
于诗诗看着虞凉让人来搬家具,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房子都给你了,搬家给谁看?说的好像你跟魏云兰有新的住的地方似的。”
如果有,虞凉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来争这个房子?
虞凉细指搭在栏杆上,她扫了眼于诗诗,于诗诗顿时被淡漠的眼睛看的后背有些发凉,“你跟顾国兴滚过的床,我待在这个家里,觉得恶心,更不会让我妈待在这样的家里,被你们俩恶心着。”
“虞凉,你够了!”顾国兴咬牙,怒瞪向虞凉。
他发现他这个女儿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仅是性格上,给他的感觉上,处事上也变得干脆又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