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热乎乎地走出了浴室的白马望才发现,范语薇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了,还变出了两桶速食版的小火锅,一大桶的可乐就放在小桌子上,旁边还配着两个纸杯。
范语薇:其实,小火锅是从柜台那里高价买的。
不得不说,这个雨天,竟然敲竹杠!一盒小火锅在超市里也就卖五十元不到,他这里竟然要一百元一盒,不过,也轮不到范语薇挑剔了,现在这个暴风雨天气,能够买到除了方便面以外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白马望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可乐了,没办法,能吃上几口热乎的饭就不错了,他们怎么能够奢求喝到可乐呢。
白马望想要挪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咕嘟咕嘟冒着泡的小火锅仿佛正在勾引着他,说道:“来啊,来啊。来吃火锅啊。”
白马望咽了咽口水,然后范语薇掀开了小火锅的盖子,对着刚刚出来的白马望,热情地喊道:“望队,你洗完了啊。”
洗完了这句话,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啊。
尤其是这种,暴风雨的天气里,孤男寡女,身处在同一间房间之中。
白马望特别想知道,范语薇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女孩子和男人同处于一个房间之中,会有多么的危险呢。
白马望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范语薇惊喜地继续说道:“那我们吃火锅吧!来吧。”
范语薇说着就把那个桌子移动了一下,还拿了放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个坐垫,放好在自己的旁边,让两个人都能够坐的舒服。
白马望:那就,吃完再走吧。反正澡都洗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白马望只感觉自己的脸,正在啪啪地疼着。
做人好难。
这里的小火锅,虽然比不上坐在温暖宽敞的店里,吃着热情腾腾,锅中沸腾的火锅好吃。
但是,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坐在粗糙的垫子上,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腿几乎都要碰到对方的腿了。白马望却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火锅。
吃完了火锅,白马望起身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想要将垃圾收拾好,丢到门口的垃圾桶中。他的身子却因为长时间的盘腿的动作,腿部得不到舒展,身子条件反射地一歪,倒在了范语薇的身上。
范语薇又刚好抬头,她仰头的瞬间,头发卡到了白马望的上衣纽扣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白马望:啊这。
范语薇:痛死了,头发好痛!!!
她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白马望的纽扣中拿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挣扎,头发缠绕在纽扣上就越紧。
范语薇“嘶”了一声,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轻轻地将她和头发纠缠在一起的手拨弄开,然后,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的发丝,从纽扣上解开。
她的头发,很快就被那双温柔的手解开了挣扎,得以重新回到她的头皮上。范语薇揉揉自己已经有些发痛的脑壳,感叹道:还好,还好自己没有秃掉。
想想秃掉之后的场景,范语薇就有些后怕。她可以没有美貌,可以没有牙齿,绝对,绝对不能没有头发。
头发绝对不能没有!这是范语薇最后的底线了。
白马望也因为这个变故,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说的话,等到他回想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房间的地上了。
灯也已经被他主动的关上了。
看着头顶微微泛着光亮的天花板,地上的白马望却睁着眼睛,一直都睡不着,他又不敢翻身吵醒在床上睡的正香的范语薇,一直到大概四点的时候,才伴着窗外的暴风雨声音,睡了过去。
床上的范语薇在终于听到了白马望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范语薇:他可算是睡着了。
八点钟。
伴随着窗外暴风雨终于的停息,两个人这才同一时间地醒了过来。
范语薇看着自己因为昏睡了一夜,头发都炸成了鸡窝的样子,赶紧用毛巾挡着脸,抓抓头发,就冲到了卫生间里,洗洗涮涮了大半天。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白马望已经穿戴整齐了。
范语薇看到白马望的那张脸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不洗脸也这么帅。
不愧是自己的男神啊。
范语薇在内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可不就是嘛,连个眼屎都没有,叫什么睡觉吗。
白马望:“......”
他能说,他听到了范语薇的话吗。
不过,很快,就被旅社的老板告知,他们昨天开过来的车,已经被修好了,随时都可以去提车。
他们又启程了,这回就是一路向北,直到南市绿都皇城,也就是范语薇的家。
范语薇在看到自己家门口的那一瞬间,恍然惊醒,随即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白马望都有些不忍心看了,这两天里,范语薇的脑袋可真是,多灾多难,不是脖子扭了,就是一大把的头发差点断掉,现在又被脑袋的主人狠狠地捶了一下。
脑袋:“?”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哇得一声哭出来啊。
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范语薇憋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那么看着白马望,然后委屈地哭诉道:“我忘了给我妈妈打电话了昨天。这下子完了啊。”
呜呜呜,她妈妈一直都是说到做到,自己昨天没有回家,不仅没有回家,还忘记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报平安了。
明明昨晚白马望提醒过自己了。她怎么会忘记呢!
都怪美色误人啊。
白马望的眼睛里也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心,哪有家长会真的赶自己的孩子出家门的,都是逗着孩子玩儿的而已了。
白马望安慰范语薇说道:“你进去吧,我还得赶回白鹿山。”
范语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拿起了自己的小包,下了车,还是一副依依不舍地看向已经将车开走的白马望。